看着蔔夏用手圈着攥着自己手指的畫面,顧昀城不可避免想到今天上午看見他撿鞭炮時的畫面。
小男生兩隻手掌小小的,指尖和關節處都是粉色的。看着挺長的手指,合攏起來,卻隻能攥住不算粗的大小。
但凡手心裡的東西粗圓一些,小男生都沒辦法完全握住。
顱内轟然炸開煙花,猛然意識到自己在發散些什麼的顧昀城隻覺被圈住的食指滾燙,指尖微微用力,想要抽手而出。
但指尖周圍的觸感實在柔軟。
他非但沒能成功抽手,反倒因為指尖彎曲,指尖從小男生柔嫩的掌心滑過,引得蔔夏不自覺顫栗兩下,掌心上的軟肉也更加貼緊他的手指。
小男生聲音撒嬌似的控訴他:“哥哥你撓我癢癢……”
漂漂亮亮的水紅嘴唇嘟着,水靈靈的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瞪圓了,嬌憨可愛。
下意識的反應,自然又勾人。
顧昀城指尖僵硬,不敢再動,頗為幹巴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顧昀城出身豪門,從小就是圈裡同齡人追随膜拜的對象,哪裡有過這種不知所措哄小男生的經曆?說完不是故意的之後,他便不知再說些什麼好聽話,表現出幾分少有的呆愣。
好在小男生還算好哄,聽完他實誠過頭的簡短解釋後,便沒再繼續抓着撓癢癢這點不放,唇珠明顯的嘴唇動動,把小心思都咽了回去,隻一臉大人有大量地說了句:“好吧,我相信哥哥。”
“哥哥你繼續寫吧。不過你要寫重一些哦,太輕我會癢。”通情達理的小男生重新張開手心,敏感怕癢的手掌還在微微顫抖。
指尖顫顫,似是有些懷念和不舍剛才那極緻的涼軟觸感。
“好。”顧昀城應下。
不知處于何種心理,他沒隻寫“昀”,而是将自己的名字從頭寫起。
哪怕蔔夏強調讓他重些,顧昀城仍然隻用輕柔的筆觸書寫着。
沒辦法,小男生的掌心那麼白嫩,軟豆腐一般,他怕寫重寫狠了,會将自己的名字永遠镌刻在小男生的掌心。
要是那樣,小男生肯定會鼓着腮幫子氣呼呼說他是壞哥哥。
想象着小男生軟着聲音,一臉泫然若泣的委屈表情喊他壞哥哥。
好像也不錯?
顧昀城剛開頭的書寫慢下來,仿佛陷入難以抉擇的兩難境地,指尖下的掌心顫抖幅度加大,小男生咬着嘴唇,從手掌抖到全身,面頰泛着不正常的绯紅,像是在忍受什麼不得了的惡劣欺負。
他明明隻觸碰了掌心,小男生這表現,怎麼好像被他用指尖遊走遍了全身一樣。
喉間漫上翻騰的癢意。
顧昀城常年練習控筆的手腕也失控輕動起來。
“哥哥……你好久啊……可以快一點嗎?我要堅持不住了呀……”蔔夏強忍着揉搓掌心的欲望,水潤的眼睛望着顧昀城,嗓音軟軟媚媚,似催促,更似乞求。
很正經的話語,卻因為腔調的動聽婉轉,聽進耳朵裡就變了味。
顧昀城喉結不自覺滑動起來。
他輕嗯一聲,聲音暗啞得過于明顯。
掌心的筆觸劃動速動加快,但和蔔夏想象的解脫不同。
癢意不僅沒減輕,反而更甚幾分,又急又兇地在他身體裡跑竄。
他實在是受不太住。
牙齒尖把膨鼓的唇瓣咬得通紅,并在一起的飽滿腿肉互相摩擦着顫抖出肉暈,撐在沙發上的另一隻手将染了番茄紅的手帕揉出淩亂的褶皺。
“顧、昀、城。”
從牙關裡溢出的顫抖聲線,一字一頓将手心裡的名字念出來。
顧昀城嗯了一聲,耳尖微紅。
他從沒想過,有一個人會将他的名字念得這般好聽又纏綿。
随着“城”音落下,強忍着癢意的小男生也如釋重負,全身驟然放松,發出軟綿綿又缱绻的輕聲。
“啊……哥哥的昀,原來是這個昀啊,好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