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妄自菲薄,你絕對值這個價,我看重的是你的才華。同意的話,一個小時三千,小費自己拿,合同很快就會打下來。”
鴉隐想,連借口都懶得編了,就差把有陰謀寫臉上,有圖謀,但不是大圖謀。本着有錢不賺王八蛋的思想,鴉隐最終還是答應了。
安緣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不過是看出了弟弟的小心思動用鈔能力想要助他一臂之力而已。
“我去打印合同,你先坐一會兒吧。”安緣找借口離開,将空間留給二人。
臨走之前,安緣和安青對上視線,前者給後者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後者害羞的低下頭。
房間裡安靜下來,誰都沒有說話。
鴉隐老神在在地喝着飲料,安青則垂着頭絞盡腦汁的想話題。明明平時很輕松就能和旁人交流起來,現在居然連開頭都不知道怎麼說。
過了好像有幾百年那麼久“恩…剛剛的表演,我也在場,歌唱的很好聽。”安青紅着臉,艱難的開口。
“嗯,謝謝。”
一片靜默。
終于注意到氣氛的尴尬,鴉隐又補了一句“其實我彈得不怎麼好,太久沒練了。隻是勝在歌曲小衆而已。”
“不是的!”安青激動地反駁。“你表演的時候,真的很厲害,我完全被吸引了,所有人都被吸引了,你好像整個人都發着光……”
說到後面,安青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胡話,羞恥的閉上嘴,臉上紅的要燒起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極度的羞恥讓藍條變成了5%。
他低着頭,沒看到鴉隐滿臉的笑容。
可能是卧底做久了,長期和一些很費腦才能好好相處的人呆在一起,心理性的産生了一些地抵觸。現在隻想和這種看起來呆呆的,好逗又好玩的人相處,會讓他感到很放松。
欣賞了一會兒安青靈魂出竅的模樣,鴉隐主動拿出手機:“加個好友吧?你也是一中的學生吧?”
“好啊!對,我是一中的。”安青立刻滿血複活,紅條飙到17%。
他非常激動,手抖得幾乎拿不穩手機。掃半天沒掃進去,鴉隐好心的扶着他的手好讓他掃碼。
安青看着包裹着自己手掌的手,大腦一片空白。
鴉隐的手比安青要大些,半握着他的手看起來十分和諧。不同安青毫無血色的蒼白,鴉隐的手是白種人那種正常的白皙,手背可以看到一點青色的血管,而且關節處隐隐透着薄薄地粉紅色,把這雙可以做手模的手襯得像是人為制造出來的精美假手。
此刻,這隻手卻握着他的手,掌心的溫度快要把他燒穿。全身上下的觸覺細胞仿佛全部集中到了手部,拼盡全力的感受對方的肌膚。鴉隐手上的薄繭,讓摩擦感更加明顯,安青不禁幻想對方的帶着薄繭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他一定會變得非常敏感,一點點細小的摩擦都能讓他顫栗……
光是想想呼吸都變困難了,安青悄悄地夾緊雙腿,卻注意到對方手上多出了一片紅色,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滴血。
還在奇怪是哪裡來的血,鴉隐擔憂的聲音響起“你沒事兒吧?”
他茫然的擡頭,看着鴉隐遞給他的紙。
“啊?”
“怎麼突然開始流鼻血了?上火了嗎?”
!!!
當頭一棒。
安青不敢相信的擡手摸了一下鼻子,一看,居然真的是他的鼻血。
安青:“!!!”
最後,這場社死以安青帶着22%的紅條和15%的藍條逃走結束。
安緣拿着合同正要進去,被突然沖出來的東西吓了一跳,還沒看清是誰,對方就沒影兒了。
他看着獨自一人站着的鴉隐,奇怪問到:“安青呢?”
鴉隐回答 “剛剛跑出去了。”
安緣大驚,剛剛那個人型生物竟是自己文靜柔弱的弟弟?
他好奇:“他怎麼了?”
鴉隐舉起自己的手,讓他看了眼手上的鼻血:“他突然流鼻血了,然後就沖出去了,要不要去看看?”
安緣了然,放下心來,心道原來是社死啊。這種事情,第一次害羞很正常,等多來幾次就習慣了,遲早會有這麼一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