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手機送來了。”
小劉将手機遞給楊哲,他趕緊接過查看這段時間的消息。
翻了翻微信,沒什麼要緊的,正要松口氣,就看到鴉隐發的短信。
“學校,速來。”
看了下發送時間,10點47分。
“靠”楊哲低罵一聲,現在已經11點40分了,趕過去屍體都涼了。
咬了咬牙,拿了車鑰匙沖出去,“先停下手上的東西,跟我走。”
“好的楊隊。”
……
秦探說:“什麼?”
鴉隐回過神:“啊……沒什麼,劉二在從一樓一間一間教室的開始落鎖,找到我們隻是時間問題。而且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另一個黑衣人是不是和他一夥的。現在隻有兩個方法,第一個就是找一下有什麼類似于鐵絲一樣細長的東西,在他找到我們之前開鎖逃出去。”
秦探等了一下,沒聽到下文,于是他問:“第二個呢?”
鴉隐從善如流,“第二個就是被他們找到,和他們打一架然後滿身是傷的拿下勝利,最後失血過多而死。”
秦探哽住,默默低頭開始尋找。
“哼哼哼哼~啷個哩個兒~”
劉二哼着歌兒,将檢查完的教室門鎖上。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像是殺一隻雞,一隻豬一樣去殺一個人。雞和豬如何想并不重要,決定他們生死的權利在他手上,他們唯一的價值就是在死之前露出恐懼的表情來取悅他。
何況現在這些可惡的畜生還妄圖阻止他的計劃,全都該死!
這樣想着,愉快的情緒瞬間被暴怒壓下,他面目猙獰,像一隻醜陋的怪物洩憤似的捶打了幾下鐵門,鐵門不堪重負的發出哐哐巨響。
發洩完情緒,他舒了一口氣,正打算去下一間教室,卻突然感覺後心一痛,一陣麻意湧來,這藥物十分強效,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站不穩了。
劉二爬倒在地上,看着慢慢走過來的黑色人影。
黑衣人随手把麻醉槍丢到地上。
“你這麼苦心經營倒是便宜了我,不過也是你自己蠢,現在就算我把你綁走了警方也隻會以為你畏罪潛逃,還要感謝你為我省了許多麻煩。”
十分年輕的男聲,劉二瞪着眼睛看着他慢慢靠近,蹲下,在他身上翻找。
過了一會兒。
“啊,找到了。”
黑衣人将一枚紫色的發卡從他的口袋裡拿出來。發卡十分漂亮,布滿了好看的紫色碎鑽,即便是在黑暗中也發出瑩瑩亮光。劉二情緒瞬間暴躁以來,他奮力扭動着身體,口中發出含混不清的嗚嗚聲,試圖将發夾搶回來。
“果然是你……”黑衣人歪歪頭,沒有情緒地說着,将發卡小心收起,雙手慢慢附上劉二的脖子。
“你這個垃圾,下水道的蛆蟲。”
雙手慢慢用力。
“你知道你毀了什麼嗎?用你惡心的手,用你惡心的軀體,看到你我就反胃,反胃得我現在就想殺了你……”
黑衣人雙手因為過于用力而微微顫抖,像他的聲音一樣。
劉二翻着白眼,臉色漲的青紫,身體劇烈抖動着,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眼看就要斷氣。
突然,黑衣人收回手,站起身,居高臨下道:“放心,我現在不會殺了你,這樣死太便宜你了。說起來,你居然把關琳琳給殺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兩個狗咬狗真是一出好戲。不過這倒是難到我了,關琳琳的那一份我找誰算呢?恩……算了,就算到你身上好了,你們兩不是一夥的嗎?我會把你帶走,我會把你的賤玩意兒剁下來,我會讓你每天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說到這,黑衣人心情很好似的,悶笑了一下,“是啊,我們的日子還長着呢,長得足夠你絕望……”
麻藥漸漸起效,劉二掙紮的力度減弱,最後的記憶到此結束。
細長的東西在教室這種地方還挺好找的,比如回形針啊,女生的發卡啊。
兩人找到之後也不耽誤功夫,直接就下一樓去了,中途沒有遇見任何人,也沒有聽見任何動靜。
正奇怪着,就看見大敞着的大門。
為防止是陷阱,他們兩還在原地等了一會兒。
“這是什麼情況?”秦探上前去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樣。
鴉隐也走上前查看,也沒看出什麼,一轉頭,遠處一道燈光射來。眯着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看清了漸漸靠近的人影。
鴉隐看了看手機,12:02分,他10點半發的消息。
楊哲快步跑過來,喘着粗氣道:“你們兩沒事?”
秦探一臉無語:“幸好是沒事,要是有事就你這個速度,趕來屍體都埋好了吧。”
楊哲自知理虧,不與秦探争辯,轉頭問鴉隐:“發生了什麼事?門口保安呢?”
鴉隐簡略的将事情全過程講給了楊哲聽。
楊哲聽得眉頭緊皺,聽完後質問道:“這麼危險的事情怎麼能單獨行動?你們兩想死啊?不知道報警啊?”
鴉隐絲毫不心虛,淡淡地說:“如果你來了就不算單獨行動了。”
楊哲哽住,默默低頭打電話叫人來收拾爛攤子。
打開手機才想起信号屏蔽器這一碼事,又默默不尴不尬的朝校門走去。
等警隊人員和校方領導來之後,已經是淩晨一點過了,等再審問完,做完筆錄之後放人,已經是淩晨四點了。兩人也懶得回去,随便找了家學校附近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打算吃點東西。
坐在便利店玻璃牆前的台階上,吹着微涼的晚風,捧着溫熱的關東煮,剛剛緊繃的神經随着滿腹溫暖一點點松懈下來,秦探迷迷糊糊的喝完關東煮的湯,終于忍到了極限,一頭歪倒在鴉隐肩膀上睡了過去。
關東煮的杯子在落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又咕噜咕噜的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