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軒姚說出這話的時候确實是認真的,他真的想鴉隐試試,動着試。
但看他冰清玉潔的臉,任誰都不會想到他黃.暴的内心。
鴉隐接過内褲,擺擺手。
他還以為楚軒姚的意思是穿上就知道誰大誰小。
感歎了一下男生果然不論長得多仙,還是會保留雄性本性。
“我去隔壁房間,晚安。”
楚軒姚點點頭。
他倒是想讓鴉隐在這洗,但他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到底還沒有禽獸到這種地步。
他等鴉隐走後,就上了床
為了不讓自己去想一些關于鴉隐洗澡之類的亂七八糟的事情擾亂心神,他又打開了一本數獨。
直接翻到最後一個。
好在這個方法還算管用,到後面他幾乎就要忘了鴉隐在他隔壁的這件事情。
而幾乎就要的意思是還沒有。
所以當他做完了差不多半本的題,他還是毫無睡意。
每次隻要一閉上眼,腦子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象,
于是他隻好又做幾道醒醒腦。
循環往複。
以後絕不能讓鴉隐在他家過夜了。
楚軒姚盯着頭頂那塊快要爛熟于心的天花闆,默默做下決定。
第二天早上。
“哇?你昨晚幹嘛去了?”
鴉隐驚訝的看着楚軒姚臉上兩個明顯的黑眼圈。
楚軒姚默默看着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
他沒有多說,别過臉道:“沒什麼,吃飯吧。”
歸根結底,是他自己意志色迷心竅。
還是意志力不夠堅定。
吃完了早餐,鴉隐和楚軒姚一起去學校,剛進教室,就看到自己桌子上又被放了一個便當盒。
他都不用猜,肯定是何夏枝這小妞。
他走進,果然。
盒子上有一張便簽,是何夏枝的筆迹。
“今日份驚喜。”
沒辦法,他把盒子遞給楚軒姚,問道:“你吃嗎?”
楚軒姚搖頭。
鴉隐見他拒絕,就要收回手,放到桌肚裡。
但楚軒姚眼尖,視線一晃就注意到了便當盒下鮮紅的印記。
便當盒是淺粉色,那一抹紅十分亮眼。
他擡手攔住鴉隐。
“等等。”
“怎麼了?你要啊?”
鴉隐以為他改變主意,把便當盒遞給他。
“不是,你看下面。”
楚軒姚接過盒子,微微歪了一下,讓盒子底部露出來。
鴉隐聚睛一看,盒子底部有一滴暗紅色的幹涸圓形,像是血滴。
他觀察了一下,肯定道:“是血。”
“打看看裡面。”
楚軒姚道。
鴉隐把盒子打開,裡面裝的是紅絲絨的蛋糕,紅豔豔的,看着讓人食指大動。但聯想到盒子下面的血滴,鴉隐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楚軒姚拿起叉子試探的往蛋糕裡戳了一下,沒想到真的碰到了一個硬硬的固體。
他神色嚴肅了點,一點點的扒開了表層的蛋糕胚,将裡面的東西露了出來。
赫然是一隻帶着紅血絲的眼珠。
漆黑放大的瞳孔直直的注視着兩人,血腥氣混合着奶油甜香的怪異味道湧入鼻腔,直叫人心底發毛。
“何夏枝……何夏枝!”
鴉隐反應過來,一邊起身往何夏枝的班級走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她的的電話。
楚軒姚也沒閑着,他把盒子蓋上,然後撥通了報警電話。
何夏枝沒接電話。
鴉隐飛奔到何夏枝的班級,沒在教室裡看到她,就随便拉了一個和她同班的人。
“同學,看到何夏枝了嗎?”
“啊?”
那學生懵了一下,看鴉隐跑得這麼急,以為他有事找何夏枝,就回頭問了一下朋友。
“張立行,你看見何夏枝沒?”
那個叫張立行的回頭看向這邊,想了想道:“好像出去有一會兒了,有事你可以告訴我們,我們一會兒轉告她。”
鴉隐聽到這話,松了一口氣。
如果是剛出去,那眼珠很大可能不是何夏枝的,還來得及。
“你知道她去哪了嗎?”他問道。
“呃,不知道,去了有20分鐘了。”張立行道。
以防萬一,鴉隐還是對他道。
“行,謝謝,如果她一會兒回來了記得讓她來找我”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
他要去保安室調監控。
路上他不知道第幾次撥打了何夏枝的電話,但無一列外,都是無人接聽。
來電鈴聲響起。
突然接到楊哲打來一個電話,鴉隐才想起來剛剛太急忘記報警了。
但看樣子楚軒姚已經報了。
他接通電話。
“喂,我已經知道了,你們把那個盒子看好,别讓任何人接觸。”電話那頭楊哲快速道。
“有個女生大概率失蹤了,你多帶點人來。”
“誰?”
“何夏枝。”
“好,我盡快趕到。”
挂了電話,他敲開了保安室的門。
“叔叔,我東西丢了,來查查監控。”
門衛是學校新招的,之前的那些,在劉二被抓之後,可能是後怕,就已經全都辭退了。
但這個大叔好像認識他。
“喲,這不是附中轉來的年級第一嗎?你啥東西丢了?”
大叔說着起身讓開位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是個成績好的好學生的緣故,這個大叔十分信任他。
“我獎狀丢了,不知道是不是别人拿錯了。”
鴉隐一邊彎腰調動着監控,一邊應付着他。
大叔聽了他的話點點頭,十分贊同道:“那确實,獎狀對你們這些學生娃可是重要的很,一定要找到啊,沒事兒,你慢慢調。”
鴉隐對他道謝。
大叔揮揮手。
“這算啥,找獎狀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