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加快了,我想曲熵的失蹤和盛樂嬰兒失蹤的事情脫不開幹系。”玄蕭把目光投向鶴霜梧:“你可查到些什麼?”
“師父,我收到飛鷹後日夜兼程就來了,也的确查到了許多,三年前丢了嬰兒的那些人家,有些在這三年間因為各種原因搬離盛樂,有兩家死于意外,其中城南柳家一家七口人連帶家丁下人均死于走水,那宅子至今無人入住,說是鬧鬼,總之,這些人絕不可能是巧合。”
“但是也不排除巧合,可有調查過府衙其他卷宗與之對比?”玄蕭抿了一口陶碗中的白水。
“徒兒查過卷宗,越是沒有破綻就越是肯定我的猜想,當年那幾戶人家消失得悄無聲息,那麼多人命在卷宗上隻留下寥寥數語,作案之人,必然位高權重,或者,他背後之人能在盛樂一手遮天。”
聽了這番話,何家夫婦着實是被吓得不輕,他們一介草民,怎麼可能鬥得過那些大人物?他們的孩子若真是被那些大人物帶走的,那恐怕就回不來了。
何嫂“噗”地跪在地上:“大人啊!求您救救草民的孩子,我們丢了孩子的人家,無權無勢,那衙門口朝南開,咱們根本進不去啊……”
鶴霜梧和巫銘安慰着這對夫婦,玄蕭卻被吵得心煩:“好了,現在你們自己的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巫銘白了玄蕭一眼:“你是不是人啊,怎麼一點人味都沒有?”
玄蕭嗤之以鼻,轉身就要出屋。
“你要去哪?”巫銘問。
“城南鬧鬼的廢宅,去看看。”
鶴霜梧攔住玄蕭:“師父,徒兒不久前收到手下的飛鴿傳書,說那宅子裡有法陣。”鶴霜梧道:“何家是最後一家,我已經把另外兩家人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先把人安頓好再去,那宅子有問題,恐有詐。”
“法陣?什麼時候布的?這新國師有點能耐,還知道我來,提前下套?”
“我問過周圍的鄰居,那宅子走水是在兩年前,自那之後就一直鬧鬼,普通人自然不懂陣法,看不出那是陣。但是這起陣時間也很不合理了。”鶴霜梧面色凝重起來:“普通法陣必須加以内力或者秘箓維持運轉,消耗巨大,史書記載頂級陣師若是不在陣中,空留一陣運轉,隻能維持法陣頂多一個月,而當今世上沒有虹境陣師。”
話不必說完,玄蕭已經明白了:“更有趣了,老夫覺得真相離我們不遠了。有的人家搬走,有的人家全部死幹淨,沒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獨獨這一家,就算是個套,那也必然留下什麼。”
“那師父,我們去看看?”
“嗯,你有既人手,那就護好他們,咱們上那宅子看看去。”
鶴霜梧應聲,命人護送何家夫婦前往她在盛樂的别院。
安頓好了那三家人後,三人來到城南鬼宅外。
巫銘剛靠近宅子,就突然感到雙目劇痛無比,他捂着眼睛,大叫了一聲。玄蕭一把護住巫銘:“你怎麼了?”巫銘咬着牙,細密地汗珠從額頭上滲出。
“眼……眼睛……好痛……”
與此同時,宅内傳來“嗡嗡”振顫聲,大門從内爆開來,碎木闆四濺,玄蕭用真氣起了一道屏障護住三人。
“這是……陣醒了?那之前那個不是陣,會是什麼?”鶴霜梧愣愣地看着大門内一片焦黑。
“先……先前的,是夢術……我……想起來了……”巫銘在玄蕭為他注入了内力後捂着眼睛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