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計”戚戎靈光一閃,有些興奮:“我先命人細探再報,若真是國師,那我們可行軍至沙漠之外,能将敵軍圍困又可及時支援他們,北夏軍可是自己進的大漠,他們連葬身之地都選好了,我們不去可就說不過去了。”
晏無衣“嗯”了一聲,他望着戚同澤認真的臉,這人雖然長得一般,算不上好看,隻能勉強說是五官端正,但他就是散發着一種特别的魅力,讓晏無衣十分喜歡。
隻可惜……我隻是個閹人,他這樣想着,眼神暗淡了下去,一個閹人,終究是配不上他的。
“禀将軍、監軍,三日前在虓關北五裡外發現我軍前鋒一營士兵三千餘人,現已在來軍都關的路上,明日可到達,還有,巫将軍的玄旗二營由孫勇指揮,将蠻子驅逐百餘裡,現已在烏讷江北原地紮營。”此時一個士兵的聲音打斷了晏無衣發呆。
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戚同澤與晏無衣十分激動,雖說隻剩三千軍士,折損過半,但好在知道還有人活着,玄二營也站住了東北要塞,這一波并不算敗。
隻是次日午時,前鋒營回來後卻獨獨不見玄蕭巫銘二人,這讓戚戎晏徽兩人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你說,國師将你們用傳送陣送了回來,然後不知所蹤了?你們确定他們進傳送陣了嗎?”戚同澤着急起來。
“将軍與巫小将軍給我們争取離開的時間,他們該是最後入陣的,可是過來後我們兄弟都在,獨獨缺了他們二人……”士兵說着,眼眶不覺紅了。
士兵的話沒說完,但聽到這話的所有人都明白,玄巫二人怕是兇多吉少了,既然沒有出現在這,那一定是陣法被損毀了,而他們的身後,是萬丈懸崖……
“不許哭!那老東西有九條命,怎麼可能輕易就死了呢?現在都沒見到他們人,不許哭!”晏徽穩住自己情緒,放大了聲音,試圖壓制聲音裡的顫抖,紅了的雙眼被夜色完美的掩蓋。
“這麼說……北玄主力大軍,除了偷襲軍都的十萬,都該往大漠去了”戚同澤穩了穩情緒。
“不,并沒有。”有士兵回答。
“我記得最後那軍隊沖來時,巫小将軍說了,隻有五萬多人,其他幾十萬大軍應當并不在大漠”
另一位士兵道:“帶領人來追擊我們的隻有那個白發的男人很是執着,我是前鋒營探報,在被吸入陣法前的幾日,我在王庭探查到其他幾個蠻人将軍都在談論如何緻勝,隻有那人在想着怎麼把人弄去别的地方。”
那士兵想了想又補充道:“看樣子很像是故意針對營主,在圍殺時,那頭領好像忘記我們的存在,隻一心地去對付巫小将軍和營主。本來将我們送入沙漠,就已是困獸之局,他們又何必多此一舉派那麼多的人馬将我們逼到懸崖呢?”
想來也的确如此,若是全軍進入荒漠,那極有可能會被北玄軍堵死在裡面,他們斷不可能為了一個玄蕭就全軍進入荒漠。隻是此刻不知他們大軍還有多少力量在外,隻能繼續守着,晏徽輕歎一聲。
戚戎擔心玄旗二營獨木難支,便将黃旗一營派去了烏讷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