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大人是氣急攻心,加上身體本就不好,這才昏厥過去……”
玄蕭雙耳嗡鳴,隻能隐約聽到有人在說話。
“郎中,我家大人何時能醒啊?”這句似是侯友章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玄蕭指尖一顫。
“應當快了,不過老朽想知道,你家大人平時是不是還在服自損的藥物?”
“是在用藥。”
“唉……老朽号脈時發覺你家大人體内似有一些東西與補藥相沖,像是毒,不過老朽也不确定,總之不管怎樣,那藥日後是萬不可再用了,否則……”
“孤月……”玄蕭張開幹裂的唇,喚了一聲,打斷郎中的話。
“大人醒了……”侯友章幾步上前,取了個軟枕墊在玄蕭背上。
玄蕭咳了幾聲:“怎麼是你?”
“孤月去抓人了,這裡由屬下顧着您。”說話時,屋内的人也紛紛離開。
“覃良都說了什麼?”所有人出去後,侯友章語氣全然變了,一改先前的恭敬。
“怎麼?你要滅老夫的口?”玄蕭冷笑一聲。
“屬下不敢……”
“你還有什麼不敢?”
“閣主,無論您相信與否,屬下發誓,我從未做過背主之事!”侯友章跪下。
“是或不是,孤月回來一問便知,别怪老夫沒提醒過你,現在你要動手,還有機會,待孤月回來,你不會有任何餘地。”
侯友章握着拳,拇指指腹在指縫間來回摩擦。
最終個,他還是放下手臂,退到門外:“屬下在外面候着,閣主您好生休息,有事喊我便是。”
玄蕭沒有再回話,隻沉默地想着覃良死前在地上有意劃出的那一筆,那一筆怎麼看都是寫的,正似侯友章的“侯”字第一劃。
“笃笃”
忽然門外響起扣門聲,随後接上孤月的聲音:“大人,我回來了。”
玄蕭眉頭緊了緊:“人呢?”
孤月的聲音有些心虛:“沒抓到。”
門“吱呀”一聲開了,孤月空着手進來,他還偏頭說了侯友章一句:“你不是說閣主休息了麼?”
侯友章不着聲色的瞧了瞧孤月的臉色,一切如常。
同樣疑惑孤月反應的還有玄蕭,他将目光轉向侯友章似是寬心的點了點頭:“你也去休息吧。”
侯友章行禮離開。
孤月瞧着侯友章離開,又跳上房頂反反複複确認周圍沒有耳朵,這才放心進屋查看玄蕭的情況:“大人,侯友章沒對您做什麼吧?”
“沒事,人你抓到了。”這話語氣很是笃定。
“嗯,抓到了,我查出他是侯友章最信任的手下,人已經處理掉了。”
玄蕭聽罷,當即起身穿衣:“不能耽擱了,即刻去找池彥,白炭一事當作不知道,你親自去沈家,無論用什麼方法,把小殿下找出來,侯友章手底下的人失聯,久了必起疑心,務必在他發現之前拿下。”
“好。”孤月一拍腦袋:“對了大人還有一事,東都傳了訊息,宴公公失勢,幾句話說不清,信件在這。”說着就把幾頁信紙遞給玄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