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道:“無妨,我們要走了,你若是無事,回家去吧。”
謝大如道:“顧郎君,我能跟你們一起幹嗎?”
顧影道:“行啊,等一旬之後,你來村口。”
***
顧影帶着白詞去了縣裡一趟,選了床櫃窗用品,讓人三日後送到家中。
回到家時,來幫忙的那幾人已開始行動。顧影出了錢,立一旁瞧着,見大家是如何做的,才知白三郎做的有多簡潔離譜。幾個人修繕她們的房子,兩三日便已将房子裡裡外外重整了一遍,确認下雨不會漏水,能抵禦狂風寒冬,顧影才松下心,對幾人道了謝,付了工錢。
那幾人臨走時誇道:“顧郎君真不錯,你們有了他,真是太有福氣了。”
這話聽得錢六娘心裡高興,送幾人至門口。
人一走,便見穿着統一服飾的青年男子駕着無廂馬車,車上裝滿床櫃之類的物件,心知這是顧影買的床到了,她後來也添了一些,忙招呼大家将東西搬回去。
顧影瞧見大床,心中歡喜,見他們将舊物拉走,新物擺放好,忙活到晚上,一高興,便給了小費。
錢六娘瞧見了,本想說兩句,可一想到大好的日子,便作罷了。她笑道:“今個咱們算是住進了新房子裡,我做一桌好菜好酒,咱們好好吃一頓!”
白詞道:“娘,我幫您。”
錢六娘道:“你還是算了,顧影和你爹我們仨就夠了。”
白詞隻得回屋。
片刻後,錢六娘做好飯菜,四人圍坐一起。如今是秋天,不似夏天熱,又不如晚秋冷,正好的季節。錢六娘拿出自己珍藏了幾年的酒,給每個人都倒了一碗。
酒過三巡,錢六娘腦子發蒙,也沒那麼多念頭,隻問道:“你真要做瓷器啊?”
顧影頭腦清明,笑道:“試試。”
錢六娘道:“行,那你就試,我們也不攔你了,反正人這一輩子,不就圖個名利嗎,我看你更愛錢,那就做吧!就是可惜了,你這麼聰明,不讀書真是太可惜了……”
白詞道:“平常也可以讀書,不一定非要科舉。”
錢六娘歎了一口氣。
顧影道:“丈母,說實話,我愛錢,我若參與科舉,便是做了官,依着我的性子,也容易成貪官。這樣豈不是損了我們日後的福報。”
錢六娘十分信這些,一聽損福報,她急道:“不能損福報,不能損福報啊,那你可千萬别參加科舉了……”
顧影笑笑。
一頓飯吃到最後,顧影也有些醉了。她送二老回屋,看向趴在桌上的白詞,叫道:“睡了嗎?”
白詞沒回。
顧影想着白詞是醉得睡着了,本想背她,可不太方便,便将她公主抱起來,放回床上。關上門,脫了鞋襪,上了床。見白詞的鞋襪沒脫,便幫她脫了。正待為她脫衣時,白詞醒了。她莫名覺得尴尬,躺下裝睡。
白詞揉了揉太陽穴,有些不知身在何處,她打量周圍,瞧見顧影,便如往常一樣,單手摟着她腰,睡她懷裡。
顧影怔住,一直以來,難道不是她主動,而是白詞主動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