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督,我回來了,這是我的返校說明。”東清國将東西交給片岡監督。
“嗯,具體病情怎麼樣?還好嗎?”片岡收下單子,看着東問道。
“醫生說送去的及時,現在做過手術基本問題不大,好好修養就可以了。”
片岡點點頭“沒事就好,馬上就是集訓了,抓緊時間投入訓練,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是!”
“欸?合宿??下周開始嗎??”禦幸避過走廊裡跑過去的同學,和克裡斯一起站到窗邊。
“嗯,會非常辛苦,等會回班上也記得下提醒相如,讓他這段時間不要訓練太晚了,注意休息,也為集訓保存體力。”克裡斯看着禦幸,最近相如越回越晚,經常到所有人都睡了才回來,每次回來基本都是筋疲力盡。白天訓練時休息間隔也基本都是卡在一個極限,有些太拼了,讓人有點擔心。
“啊這個…”禦幸撓了撓頭,最終還是選擇坦白“那家夥在訓練的問題上格外固執,基本勸不住,我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明白了”克裡斯點點頭,“這事你還是照我剛才說的跟他說,其他的交給我。”
“嗯”看着克裡斯前輩離開,禦幸微微歎了口氣。在想超越的人面前坦白自己無力的一面,總感覺有點挫敗。
夜較深,宿舍樓房間的燈光一盞一盞逐漸熄滅,月拿着球棒輕輕的打開宿舍門,旁邊傳來響亮的呼噜聲,東前輩回來了?他越發小心的把球棒放到門邊,就着月光走到床對面的衣架那裡拿換洗的衣服。
“咯吱…”呃?月回頭看到克裡斯坐起的身影,小聲道“抱歉,是吵醒前輩了嗎?”
“不是,我專門在等你”克裡斯爬下床,輕聲道“出去說。”
“嗯”月跟在他身後,心裡滿是疑惑,他最近好像沒幹什麼,飯也有好好吃完,訓練也沒有偷懶,唔,難道是禦幸那家夥又幹了什麼牽上他了?
兩人走出寝室來到走廊,克裡斯關上寝室門,轉身看着月,月不自覺就收攏了站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好像很嚴肅的樣子…
“禦幸跟你說過集訓的事了麼?”
“嗯”月點了點頭,不解的擡頭看着克裡斯,就為了這事等他嗎?
克裡斯面露嚴肅,問道“那為什麼還這麼晚回來?”
“啊?”月想到禦幸好像是說過因為要集訓,克裡斯前輩讓他這段時間不要訓練太晚,保存體力什麼的。想了想回道“這個沒關系的,現在隻是比之前加大了一點訓練量,這個強度身體也基本已經快适應了,直接進入集訓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看來你還并不清楚情況,那我就再直接一點跟你說。當你升上一軍的那一刻,你就是作為球隊戰力的一部分而存在,你的身體狀況不是你說可以就可以。我也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如果你不能做到我說的要求,那麼我會現在就建議監督将你降回二軍。”
月呼吸一窒,看着克裡斯面無表情的臉龐,壓下心底的情緒,盡量冷靜的說道“但是我并不是在随意揮霍自己的身體,自主加訓的内容是少棒時期的教練制定和目前在職棒的叔叔修改過的訓練清單。我确定進行這些訓練不會讓我自己受傷,導緻球隊戰力受損,你不能這麼武斷!”
“我可以。”克裡斯看着他平靜的說道“這些也是我作為球隊正捕手對你目前的情況做出的判斷和建議,如果你不能遵從,很抱歉,我不能讓你繼續呆在一軍。”
月低下頭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想讓克裡斯看到他此刻狼狽的表情,為什麼?月用手指緊緊掐住自己的手心,努力克制心裡翻湧的委屈。到底是為什麼,他隻是想在這僅剩的幾個星期裡盡力讓自己做到自己所能做到的極緻,讓預選賽盡可能多一分把握,這樣,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