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拉動。
“,,,,”
兩人蹲在原地拉扯了一會,結果藍色頭發那個最後還是隻能被揪着爪子擦手心,眼皮跳來跳去。
“另一隻。”
“。。”
“小笠,聽話。”
一不小心被熟悉的親昵稱呼打出999暴擊,自覺理虧的笠隻能乖乖把另一隻手送上,任由尴尬在沉默中發酵着。
[ 原來他知道嗎,好想去找時光機……]
可惜這份心情沒有人能理解,孤爪研磨難得從這份時隔數年的照顧裡找回了一點從前的感覺,于是擦得更加得心應手了。末了,甚至還要特地将對方的四根指節抓住,據說這是防丢失必備的安全工作之一。
因為太過理直氣壯,兎沼笠一時間竟說不出什麼不對,但他還是出于本心地後仰兩厘米,試圖從這點微不足道的反抗裡找回一點自信心。
“……”
但下一秒,對方徒然放大的面容宣告了他的行動失敗,已經能夠從眼前尖尖的瞳孔裡看見自己的映影,實在太惡趣味,太近了。。
“星星,喜歡嗎?”
孤爪研磨饒有興緻地觀察着笠腦門上越挂越多的汗珠,終于在接近二十厘米的位置停下了靠近的動作,随即抛出問題。
他身後不存在的尾巴尖端晃蕩晃蕩,就像貓咪注視着感興趣的新玩具一樣狡黠。偏偏他此時的表情淺淡,倒顯得那點壞心思若隐若現,飄忽不定地撓人癢癢。
在聽到問題以後便瞬間進入思考狀态,笠莫名其妙被眼前的家夥分去了一點心神,不明白為什麼他的臉會變得那麼吸引人。
最後他還是把原因歸咎于過近的距離,于是倔強地又往後挪了挪,斷斷續續地組織起語言:
“不了解……但是很漂亮。”
“貓咪呢,喜歡嗎?”
“嗯,那個……”
在對方完全沉浸的注視下頓了頓,兎沼笠擰着眉撇過頭去,隻從發間露出半張寫滿忐忑的臉。
一下子又被熟悉感攝取心神,特别像以前小笠背着他和小黑悄悄吃掉了一周份巧克力小餅幹的表情,好懷念,又好可愛。
“之前的事情,對不起。還有,”
他的眼睫閃爍了一下,如同蝴蝶扇動翅膀般輕盈,被輕輕呼出的一口氣裹挾着翩然而起。
方才還停滞在他眉眼的不安消散得一幹二淨,兎沼笠死死抓住了對方牽住自己的手,真摯濃郁到滾燙的情感滿溢而出。
“好高興,沒有被忘掉,真是太好了。”
孤爪研磨一時失言。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這股燙燙的溫度一路燒遍臉頰耳廓,熱乎乎暖融融地鑽進心裡,他才模模糊糊冒出一個念頭:
小笠真的長大了,但是好像又沒有長得很大。
這個認知讓他難以抑制地愉快起來,研磨于是把頭往前湊了一點點,剔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笠瞧,帶着壓抑不住的期待和雀躍道:
“以後,就好好相處吧。”
*
“噢噢——答應了?答應了!”
此時的音駒宿舍内,大家圍着自家的大腦坐成一個圓圈,正因為剛才聽到的獨家轉述讨論得熱火朝天。
“居然是小時候認識的!好幸運!”
“不過為什麼跑去宮城了?按理說應該一起呆在東京吧?”
孤爪研磨聞言放緩了打字的速度,解釋道:
“小笠因為父母工作的原因才在東京待了半年,後面出國了。”
“出國嗎,感覺像小船一樣,去過很多地方呢。”
“旅行真好——我也想去旅行啊——”
“不過會經常轉學吧,感覺很辛苦啊,如果沒有朋友的話。”
夜久衛輔撐着腦袋加入了話題。隻是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翻轉身體踢了踢側邊的大被子,疑惑道:
“說起來,黑尾他怎麼趴在被窩裡不說話?不會是便秘了吧。”
1,2,3……
數完整整三秒以後,本尊竟然都沒有跳起來反駁,看來事情不是一般的嚴重啊。
沉吟着将手捂住下巴,夜久衛輔挪動身體,悄悄平移到了研磨旁邊,在他耳朵旁邊小聲問起了原因。
“所以到底出什麼事了?”
面無表情地點下晚安短信的發送按鈕,孤爪研磨擺弄着手機,發現聊天框在下一秒就顯示已讀,心情變好。
“小黑嗎,大概是失戀了吧。”
“?”
“嗯。”
【東京時間十一點十五分,音駒宿舍内,發生大爆炸。再次為您播報,東京時間十一點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