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這兩者永遠都是相互作用的，無法完全拆開。所以我沒有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但是發生過的所有事情，都是生命中的烙印，曾經存在過的情感不會騙人。”

白杏的眼神突然顯現一絲溫柔：“我不是一個好母親，因為自己的不小心，卻遷怒無辜的人多年，我也喜歡自己能夠得到很多的愛，不要活得像我一樣。但是也不希望他永遠活在虛假的泡影之中，所以告訴他所有最壞的打算。”

“他素來冷靜，在此期間，離你遠一些，對你們都好。但是我了解他，他從不做違心的事情，更不會演什麼戲。所以，答案都在這裡，我希望你痊愈之後，能夠好好地和他聊一聊。”

白杏朝他招了招手，同時也把試劑準備好。

往腺體裡注射藥劑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榮柏感覺自己的身體忽冷忽熱的，濃重的紅茶香氣不斷地往外溢出。

他躺在治療艙裡，偶爾沉入睡眠之中，他仿若聽到熟悉的聲音，但是眼皮沉甸甸的，睜不開，睡夢之中，不久前的種種再次浮現，他看見素來冷淡的賀峻川朝他露出的笑容，會不自覺地牽起他的手，睡覺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摟着他。

他說着都是假的，榮柏怎麼也不相信。

他甚至夢見了賀峻川打掉他後槽牙的事情，雖然露出了兇狠的神情，但是看見他嘴角露出幾絲血迹的時候，眼神出現些許慌亂。

治療分為三個療程，榮柏每次來到診療室，打了一管試劑之後，就在治療艙裡睡三個小時，回到家之後，也是昏昏沉沉的狀态，隻想睡覺。

一個月之後，這樣的症狀徹底消失了，他感覺自己神清氣爽，隻是有些力量似乎流失了。

白杏知道的時候，欲言又止了一下，最終切換了一個十分學術的态度，告訴他，這也是抗體本身的副作用，倆人若是發生了關系，會催生榮柏的力量往更強大的方向發展，但是這也并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力量的膨脹是無止盡的，榮柏遲早會被這種力量撐死。

怪不得，榮柏索求無度，賀峻川卻總是叫停的那個人。

這一切，他都是知道的，所以适度克制。

“那以後，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嗎？”榮柏從治療艙裡坐起來，問道，“賀峻川體内的抗體，是否還會對我産生影響？”

“不會了，”白杏說道，“你已經痊愈了，就不會産生任何影響。”

榮柏：“也不會再有所謂的依賴效應？”

白杏點點頭：“你現在，已經回到了受傷前的狀态。”

榮柏離開之後，沒有馬上回軍盟，他的病假還有幾天，他決定去商場逛一逛，順便還拉上了趙承。

趙承陪他逛了一圈珠寶區，莫名其妙地問道：“你剛剛把賀峻川甩了，就要買戒指找新歡了？是誰家的Omega？”

榮柏看了看手裡的兩個素圈，又望了望邊上的兩個，不經意說道：“誰說是要給Omega了？”

趙承歪着腦袋想了一下：“也是，你就喜歡Alpha。”

“哪那麼多廢話，”榮柏把挑好的幾個擺在他面前，問他，“擦亮你的眼睛，幫我選一下，哪個好一點。”

趙承的意見想來不太靠譜，榮柏最後選了一個較素一點的，他記得，賀峻川似乎向來不太喜歡亮晶晶的東西，那麼素一點的一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