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榄聯大也不是可以久留之地,燕嶼已經萌生去意。這裡的蟲族太多了,多到他不安。
雖然軍校的招生已經過去了,但憑他在招生考試中的表現,總有些軍校願意破格招收,尤其是南極星軍校以及常年缺人的邊區軍校。
但當燕嶼打開購票程序,卻發現白榄聯大附近的航線都是可不選中狀态。
燕嶼的心髒立刻重重跳了一下。
他截圖發給範究:[?]
範究很快回複:[交通管制,蟲族那邊突然要求的,說是什麼迎接大蟲物。校長當時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沒事,不用管。]
真的是迎接什麼大蟲物嗎?燕嶼内心依舊籠罩着不安。
昨天剛檢測出自己是雄蟲,今天蟲族就突然有異動,很難不讓人多想。
他試探問:[這次需要我跟着當背景闆嗎?]
範究:[等等,我問一下。]
過了一會兒,範究問完回來了:[到時候可能需要。]
那這次就不是為了捉他。燕嶼松了口氣。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試劑盒會向雄保會發送信号。
池澗西雖然提到了試劑盒,用來佐證自己的話。但這種細節對人族無關緊要,說了反而會顯得他與蟲族過分親近。因此他沒有提到這個細節。
既然走不了,那就隻能既來之則安之。等到交通管制解除了,他再找機會離開吧。
燕嶼計劃着。
在離開之前,他需要借助白榄聯大這個難得一遇的平台更多地了解一下自己的情況。
燕嶼敲下:[對了,之前的獎勵,我考慮好了。我想選圖書館的權限。]
範究:[好,明天你來行政樓進行一下生物認證。]
*
另一邊,曼努埃爾走出了會議室,把門後的人類高層甩在了身後。
副官緊緊跟在他身後,愁眉不展:“在明知道有雄蟲的情況下,還找借口進行交通管制,這不就是限制雄蟲的活動自由嗎?雄保會絕對會向您問罪的。”
曼努埃爾目不斜視,大步流星,黑色卷發的發梢随着他的動作掃過肩頭。
他反問:“問罪?雄蟲流落在外本來就是雄保會的失職,他們有什麼資格問罪?”
副官:“這兩個又不是一回事……算了,我先查查這種情況會怎麼處罰吧。”
副官碎碎念:“到時候在法庭上,就說我們雖然手段過激了點,但至少出發點是好的,這樣說不定可以将功折罪。”
曼努埃爾不置可否:“手段過激?我都沒有把所有人抓起來挨個放血。隻是交通管制而已,這也算手段過激?”
副官都快暈過去了,恨不得撲上去捂住曼努埃爾的嘴:“我的祖宗,這種話千萬别讓其他蟲聽見!雄保會肯定會找你麻煩的!”
然而曼努埃爾卻慢條斯理道:“誰手裡有雄蟲,誰就掌握住了真理。隻要我們先一步找到了雄蟲,那麼孰是孰非,就輪不到雄保會來定義了。”
在他的話裡,雄蟲好像不是有思想的生命體,而是一個雙方互相攻讦的工具。
副官不安:“如果雄蟲閣下不願意幫我們……”
曼努埃爾勾唇,長廊的玫瑰窗投下變幻莫測的豔麗光影,比起蝴蝶,他更像一條色彩斑斓的毒蛇。
“你又錯了。”他耐心糾正,“雄蟲閣下會體諒我們,乖乖聽話的。”
他笑道:“畢竟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迎回雄蟲閣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