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開口提到一個人林霏才意識到是因為什麼。
“哎呀,傅總怎麼還親自來了啊,也不提前招呼一聲,我們好提前準備好好招待傅總啊。小女的畫展真是獻醜了呀,這孩子從小就是被慣壞了的,被家裡寵着的,傅總要不,我們轉到家裡坐坐?”
林偉國少見的臉上出現了‘慫’這一個字,說話都肉眼可見的心虛。
氣氛變得詭異。
林霏跟着林偉國的視線走,落在了身前男人的身上,林偉國口中的傅總。
她想,大概是因為這個人。
… …林偉國喊他… …傅總?
京北市隻有一個人可以被叫做傅總,傅家的長子傅泠浔。
林霏又打量了下身旁的這個男人。
男人穿的很斯文紳士,一身的西服,舉止和動作所直一舉一動都透着告知家庭培養出來的孩子那種獨特的教養。
她想:不是人人都說傅泠浔是一個活生生的魔鬼嘛?魔王在世,誰見誰害怕人送稱号“不在地獄卻身處地獄”… …
彼時,傅泠浔正在跟林偉國說這什麼,林偉國異常的順從恭敬。
林霏沒注意,她一直在腦海裡旋遊。
時不時打量傅泠浔。
這個男人跟人說話不搶不急有禮有貌的,談吐之間都是教養。
看上去挺溫柔挺紳士的呀… …一點都像夏夏說的那樣呐… …
突然想起了剛才對話裡的一個關鍵的人稱——未婚妻。
臉上多出了七分驚訝其餘是疑問:那他口中說的未婚——妻!!!
“哈哈哈霏霏啊,這位就是你的未婚夫,傅氏集團總裁傅泠浔。”方文靜拍着林霏的肩頭說道。
林霏被拍回現實。
之後林霏就被林偉國和方文靜硬推上了車,林霏還未緩過神就已經到了現在在的西餐廳。
她垂着頭想了很多,最擔心的還是媽媽,不過也不能便宜那兩個人渣。
邏輯理好之後擡起頭,眼神堅定,誠心誠意地說道。
“傅先生,我想你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我父親跟你們家定下的婚事我并不知道,當然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知道。”
雖然有賭的成分不過她相信對方是會理解的,“你是有身份的人,一定是不會做出強娶人這種事的。”
林霏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雖然很直接但她必須這樣,因為這件事隻有這個辦法最能快速解決這件麻煩事。
她表現的很禮貌言語之間都是如此,不過她還是沒有掩蓋住裡面夾雜的憤怒。
林偉國在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給自己定下了親。
林霏并不想傷到無辜,她本想極力的掩蓋住自己的憤怒但還是沒有成功。
她的憤怒、不滿全然都寫在了臉上。
她不了解眼前這個男人,對于對方會不會同意,她一點都不知道。
林霏直視着傅泠浔,“所以傅先生,我不會跟你結婚。”
點的餐上被服務員端上桌。
放在林霏手邊的是一杯手磨咖啡。
林霏并不打算喝。
她拿起椅旁的便捷包,“我還有事,傅總自便。”起身離開。
在靠近門口的時候撥了一個電話。
對面接對很快,她邁進電梯。
“喂夏夏我這邊事完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到醫院,你跟我媽說下,讓她别擔心。”
林霏聽着對面人說話,點頭嗯聲,白如瓷的臉上終于不再是密布的烏雲。
… …
京北市市醫院,林霏快步走上電梯到林母所在的病房,手裡提着在來時路上買的兩份晚餐。
進病房的時候,是夏歌給開的門,并簇擁上前,隻不過不是傭的她是她手裡的吃的。
林霏嘴上擠兌着夏歌是三天沒吃的大饞貓,“你這是歡迎我呢還是歡迎吃的呢?”手已經在打開飯盒并擺在桌上。
夏歌生的那雙貓眼真是她裝純的第一利器。
閃着那雙眼,像隻小貓一樣裝無賴。
“這不是都一樣嘛!阿姨肯定也餓了!”眼睛瞟向病床上的林母,“是不是阿姨!”
林母寵溺的一笑,“對對對哈哈哈。”
林霏端着專門給媽媽買的清粥,走到床邊,拉椅子坐下。
“媽你說說,我還是不是你親的呀,都不站在我這邊。”
林母笑着說:“哈哈哈哈都是都是。”
林霏把粥放在窗旁的桌上,把床上的便捷桌打開,然後再把粥端到桌上。
今晚吃的比昨天多,林霏明顯開心了不少,以前是林霏媽媽看着自己吃飯傻笑,現在是她自己。
嘴角的笑一直都沒下來過。
飯完,林霏把垃圾收拾在一起,準備去丢垃圾,夏歌跟了過來,說跟她一起去丢。
她太了解夏歌了,看一眼就知道夏歌在打什麼主意。
果然他們沒離病房多遠夏歌就開始主動出擊。
“所以,這事你怎麼想的?”
林霏把垃圾袋丢進垃圾桶。
“沒怎麼想。”
“啊!?你真不想跟傅家成婚呀?要放走這顆掉下來的大樹?嗯我不理解!”
林霏轉過身往回走,言語依舊平淡,“那不然呢。”
“可我覺得那兩個人渣,一定不會放過這一個天下掉下來的、大肉餅。”
回來的時候,突然有個自稱駱先生的男人要買自己的一幅畫,而對方出的價格剛好夠自己出國給媽媽治療并且還要很多的富裕。
沒一會就收到了德國第一學院藝術系研究生的錄取通知書。
自己的專業成績是第一,可以免學費還包吃包住還有獎學金拿,好事成雙再成雙。
還有馬上就可以跟媽媽一起出國媽媽的病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療,自己也能兩方兼顧。
林霏的心裡别提有多高興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她壓根都不願意過腦子,都直接當成貓尿狗尿。
“他們不想放過要吃掉,關我什麼事,我現在啊就想趕緊買票出國給我媽治病。他們愛幹什麼跟我沒半毛錢關系,我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