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霏的長發紮成一個丸子,優越的蝴蝶骨天鵝頸全部暴露,純色黑泳衣包裹着她飽滿有肉不肥的身體。
海風吹着掀起層層波浪,周圍衆人的喧嚣吵鬧蓋過了這些。
林霏的聲音從其中抽離出來,吸了吸嘴巴貼着的吸管,玻璃杯裡的果汁入嗓,吞咽着。
“就是單純的法定上認可的夫妻關系。”
“我不知道說這樣,那男的是不是把你騙了啊?”
伊琳選修的是中文,但成績不是很堪入目。
林霏也算是她的半個老師,考究着她的語法錯誤,“哎你的中文還是不大過關呐。”
伊琳肉眼可見的着急,即之後吐出來的四個人還是反的,“話别移轉。”
她又吸了口果汁,糾正文字,“是别轉移話題。”
伊琳雙眼澄澈像個涉世未深的女大學生,被林霏輕松的帶進了坑,“啊?”
林霏一臉欣慰:“嗯!”
伊琳:“… …”
林霏沒想着真的扯開這個話題。她剛想說出來心裡話的時候,伊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在桌面,意思是,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行。
說完扭臉看向沙灘上肆意奔放的男男女女。
林霏知道伊琍她最後隻說了這一句是為什麼。
眼前的篝火堆燃燒得正旺,熊熊火焰正如周邊歡唱人生的人們。
他們在玩在鬧盡頭都是快樂,篝火越燒越旺,周邊的人有拿起吉他彈奏圍在一起笑談風聲。也有舉起酒杯把酒言歡時而親吻擁吻擁抱不顧一切的貼近對方。
林霏換了個地方換到了身旁由兩個椰子樹綁成的吊床上,坐在上面輕輕搖晃。
她沒有穿鞋光腳踩在沙灘上,一杯又一杯的酒喝着,已經忘卻杯裡不是果汁。
海風吹的她大腦空蕩蕩。
如果這就是生命的盡頭… ….也… …挺好。她想。
林霏一個人坐在吊床上搖晃着高腳杯一口一口抿着,她很享受這個感覺,奈何伊琳沒有給她全程都這樣的機會。在半道上把她拉了下來,這時的林霏臉上已經多了微醺暈染過多粉紅色,稚嫩嬌氣的臉上多了幾分性感妩媚。
伊琳拉着她的手把她帶到篝火堆邊然後把她按下去坐在自然搭成的椅子上,在場的所有人都圍繞篝火成一個圈。
林霏在伊琳身邊。
之後發生的事林霏記得不大清了,隻有些模糊的記憶在空蕩蕩的大腦裡留存。
派對結束時,林霏已經悶頭倒在自己雙臂搭建的枕頭上睡下。
她的酒精沒過,身旁的伊琳搖醒了她,林霏迷迷糊糊應了聲。
她現在是有意識但不多。
伊琳也是看出了這點,在聚會結束後送她回家,剛好他們是對門也正順路。
伊琳把自己帶的長款外套給林霏披上,撐着林霏上自家的車、公寓。
在房門口伊琳正犯愁怎麼送她回去呢或者是先住自己家,在思考之後正撞見了要出門的印象裡“林霏的老公”開門出來。
伊琳還是不确定的,見到的第一時間并沒有立刻走上前,而是停頓下來思考。
畢竟把朋友交給陌生人是一件很不負責任的事情,更何況還是喝醉的狀态。
傅泠浔剛走過門欄,開門擡頭的那一是時間,眼前的兩個人入進他雙眼中,正對着他的是兩個穿着松松垮垮單薄衣衫的女人的背影。
他沒忍住皺了下眉頭,将要舒緩之時,發現其中一女人背上的人身形跟林霏十分相像,他眉頭又皺了下比剛才更緊。
意外的沒有思考就開了口,“林霏?”意識到之後又補了句,“你是林霏的朋友嘛?”語氣比上一句嚴肅像是審判者對審判人的審判。
這句話對伊琳而言足以确定這個男人就是林霏的老公。
她轉過身,假裝不知道他們的關系,“你是?”
“我是他的丈夫。”傅泠浔說。
伊琳上下打量了眼眼前的男人。
确定和從林霏嘴裡套出的話裡的男人一個樣。
“哈哈哈我是林霏朋友,她喝多了,我把她送回來,既然你是她老公也在家那把她交給你我也放心,哈哈哈。”
傅泠浔沒有說過多的話,道了謝之後就攙着林霏回了房。
門關。
傅泠浔攙扶着林霏進門,扶着林霏坐下來,坐在鞋櫃前的椅子上。
他蹲下身,大手輕握住林霏的黑色紅底高跟鞋,另一隻手輕輕拂在女人白皙的腳脖上,幫她脫去高跟鞋換上舒适的拖鞋,他低着頭,輕聲問:“去哪了。”
“嗯… …?”林霏拉着字音尾巴,隔了很久才說出下一句。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外面的月亮皎潔無暇。
傅泠浔擡起雙眼,眼角的淚痣微微變動,喉結滾了滾,眼前的碎發斜擦。
女人低着頭,精緻的丸子頭已經有些松散,碎發流出在耳邊眼皮有的夾在耳朵後面。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林霏再一次重複了剛才的話,說話的調調如剛才一般慢。
“别誘惑我,好嗎。”
天上懸挂的月亮,突然間多了許多“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