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平穩的在路上行駛,李恩藜問:“你怎麼一聲不吭就過來公司找我?”
祁言聿低笑一聲,逗她:“看來我要找你可能還要排隊?”
李恩藜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祁言聿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勾,“早餐沒陪你吃,所以中午帶你去吃飯。”
路上的車流依然不熄,偶爾聽到幾聲汽車鳴笛聲。
李恩藜睫毛撲閃,耳尖有點兒泛熱,柔聲說:“不用,你把我送回去吧,我是偷溜出來的。”
低估跑車的速度,一下子開得這麼遠,再不回公司,被Ann姐發現她翹班,可能上海Cinderella時裝周又不用去了,那是來之不易的T台機會啊。
說起來那張邀請函,她下意識看着祁言聿,表情有點欲言又止。
李恩藜遲疑片刻,望着窗外的車流和飛速後退的樹木,她說:“祁言聿,我經紀人收到一張來自上海Cinderella時裝周的邀請函,是不是你——”
湊巧遇到紅燈,祁言聿松開方向盤,握着她的小手捏了捏,說:“對了,我下午要去上海出差,你确定不陪我去吃飯嗎?”
李恩藜看着他,連忙問:“上海?去多久?”
沒有預料的打斷,便讓她忘記了這個問題,直到回到公司後,這才發現自己早就被祁言聿繞進去了,甚至偏離接近答案的軌道。
可是,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卻讓她無意間看到了。
那句無厘頭的“有個小驚喜給你”,乍一聽,她心裡突然漏了一拍,好期待是什麼驚喜,就他這樣的人不見得會制造驚喜,但其實通過不正當的手段得到的空降資源。
驚喜麼?
李恩藜并沒有感到開心反而有一絲失落。
或許,他這樣叫在意她,但對于她來說,是一種施舍啊。
外面有人經過說話的聲音将李恩藜的思緒拉了回來,她抿了抿唇,看見牆上隻有挂鈎,沒有置物架,蹲下身子,把手機放在地上角落裡,就聽到有人敲門,和她說換下的禮服拿去服裝間,統一歸還給品牌公司。
主要催促她動作快點,李恩藜連忙應了一聲。
身上的裙子有條隐形拉鍊在蝴蝶骨至上方,她反手摸索拉鍊頭,慢慢往下拉,還不到三分之一的位置就被線頭卡住了,單手拉鍊的動作一頓,嘗試一手按着上方,一手抓着拉鍊頭往下拉。
可沒想到,雙手都舉累了,拉鍊還是沒有成功的拉下來。
畢竟。
高定禮服的昂貴不是普通人能賠得起的,像她這樣的十八線小模特更加賠不起,所以生怕用力過度拉扯會破壞衣服或導緻裙身抽絲,便垂下雙手休息一會兒。
正考慮着要不要出去叫人幫忙,随即看到地上的手機,對了,她有帶手機進來,那就打給Ann姐吧。
猛然間。
她身後的更衣室門發出“咔嗒”一聲。
門鎖上了。
李恩藜身體有些僵硬,感到身後的人一步一步地朝她靠近,一陣恐懼湧上心頭,登時她的視線看着手機的位置,有點遠。
心想着外面沒人?怎麼有人敢亂闖更衣室?
下一秒,男人從後面伸出強而有力的單臂緊緊攬住她的腰肢,能清晰感受到滾燙的鼻息噴灑在後頸上,下意識的扭動想掙脫這懷抱。
男人含着笑意,暧昧地伏在她的耳邊,提醒了一句。
“裙子。”
李恩藜立馬停止動作,直挺挺地站着,像極了被男人抓住什麼把柄。
緊接着,耳邊又響起“噓”的一聲。
她莫名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一點點,隐形拉鍊輕易地拉了下來。
沒有了束縛,裙子松松垮垮即将滑下去時,李恩藜反應很快,連忙用手摁住裙子,正要轉頭之際,身體冷不丁顫抖了一下。
此時,在男人眼裡倒映着她羊脂玉般的後背,雪白而光潔,毫不猶豫在蝴蝶骨中間落下一個吻。
李恩藜眼底氤氲着一層薄薄的水霧,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卻鼻尖捕捉到身後男人清雅的薄荷香。
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