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真他媽是我幹妹妹,我媽認的幹閨女……诶,不對,老七你一進門就留意她幹嘛,看上她了?”桑醒雙手往沙發上一搭,挂着一臉痞笑,“薛漫,過來!”
薛漫聞言擡眸,走了過來。
桑醒一臉不懷好意地說:“坐下,來認識認識你另一位幹哥哥。”
門一推開,薛漫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跟随這個男人,輪廓深邃,狹長的鳳眸裡透出冷傲睥睨,矜貴之氣淡然卻又惹人注目。
一下子勾起她的興趣。
她彎唇一笑,沒有像那些女人往他身上撲,而是等待時機。
故意挪到男人一擡眸就會看到的角落坐着,不經意間對上他的目光,帶着風情地回眸,又純又欲。這樣的小舉動,沒有意外能吸引了男人的注意。
祁言聿哂笑,淺酌一口威士忌。
突然視線裡,出現了一雙腿靠近他,刺鼻的香水換成另一種迷人的玫瑰香。
薛漫擠走了他旁邊的女人,坐下來,說:“我叫薛漫,我經常聽到醒哥提起你。”
祁言聿沒出聲,拿起桌面的煙盒娴熟的抖出一根煙,叼入嘴邊,攏着火機點燃煙,薄到透明的煙霧飄起。
“叫你名字好像不太好,雖然第一次見面,我可以叫你聿哥哥嗎?”薛漫說。
祁言聿眼眸微眯,似笑非笑掃她一眼,把手中剛點燃的煙浸入半盞酒裡,不冷不熱地說:“别嗎,我是獨生子女,少跟我攀關系。”
他突然覺得沒意思,又有點乏了,便提前離開酒吧。
這會兒想起來了,是桑醒的幹妹妹。
祁言聿的手指輕輕摩挲她嫩滑的臉蛋,嘴角噙着笑,說:“之前你不是說要和你的競争對手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嗎?現在覺得不公平了?”
李恩藜臉上火辣辣,嘟哝着:“沒有公平的競争,那不叫競争。”
祁言聿輕嗤一聲:“要麼屈服,要麼用實力說話,想要什麼公平公正都是無稽之談,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李恩藜不說話了。
明明告訴他今天有點不開心,竟然還不顧她的情緒進行打擊,比先前更難受了。
然後,她側過身子,輕咬下唇,不看他。
祁言聿隻是笑了笑,看着她的後背像是一隻耷拉耳朵的小兔子,慢慢湊近,下巴抵在她肩頭上,說:“鬧别扭了?”
溫熱的呼吸拂着脖頸和耳朵,李恩藜感到一片癢癢的,耳尖微微泛紅。
這時,手機突然響起刺耳的鈴聲打破了這一刻暗味氣氛。
“我進房間打完電話出來,怎麼你人就不見了?你去哪?”電話裡頭傳來阮子雙詢問的聲音。
李恩藜偷瞟他一眼,壓低聲音說:“我,我下樓扔垃圾去了。”
扔垃圾?
祁言聿氣笑了,手指勾起她一绺發絲纏繞着指尖上,轉啊轉啊——玩着。
聽着她嗯嗯哦哦挂斷電話後,便一手奪回她的發絲,李恩藜說:“我要上去了。”
“回去了?不繼續扔垃圾了嗎?”
“……就找個借口搪塞她,省得她追問我問題。”
李恩藜知道身後的壓迫感,更不敢回頭看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她說:“祁言聿,我明天不用工作。”
話音剛落。
祁言聿的單臂環在她的腰上,腰腹輕輕往上一頂,倏然她腦海裡警鈴大作。下一秒,他手掌在脊椎骨的下方延着往上摸,握着她的後頸,轉頭,碰了一下她的唇瓣,緊接着,又重重咬了一口。
“疼……”李恩藜推搡着他,“幹嘛咬我?”
祁言聿勾了勾唇,問她:“咬不得?”
那處的滾燙令她坐立不定,又不敢随意挪動,讀懂言語間多了一絲似有若無的暧昧,但再繼續下去,不保證會不會被就地正法。
見她臉紅得快要滴血,祁言聿眸底映出淺笑,低聲說:“我明天找你玩。”
李恩藜不經意間展顔一笑,一絲惬意甜入心頭,便主動親吻他的薄唇,像小女生要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蹦蹦跳跳的帶着愉快的心情上樓去了。
他看着小姑娘進樓層的倩影,唇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
真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