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前的酷拉皮卡似乎也不太正常,他眼睛亮閃閃激動地看着我說:“好有趣!可以再講一些故事嗎!”
你小子。
口味挺重啊。
“嗯我想想哦。”我思考了一下,“之前我從水管上爬上去,有隻綠色的壁虎爬到我的臉上,但是為了避免被發現我就一直保持沉默。但是它的觸手超級癢我差點打噴嚏……”
我随便挑了幾個經曆給他們講了講。
最後就連糜稽少爺也靜靜聽着,最後聲音悶悶的樣子:“我之前都沒聽你說過。”
可是,你又沒有問。
而且我也沒覺得多有意思。
“那我下次會和你說的。”我趁酷拉皮卡和派羅他們沒注意的時候,無奈地和糜稽回複了一句。
血液有點難搞。
我的念能力是拟态,和變色龍有點像但并不一樣。根據媒介比如說血液、毛發或者身體組織等,随後按照我身體吸收程度高低會獲取對方的外貌、記憶甚至能力。
比如說獲取目标的十分之一的血液就可以完全掌握它的能力。
目前完全掌握的隻有貓咪和鳥類。
但是和動物不一樣,人類會更麻煩。之前獲取的是萊迪絲的頭發和一部分的皮膚,讓我能夠改變頭發顔色和瞳色。但是像是火紅眼這種就有點麻煩了。
沒有嘗試過。
最好同時獲取血液和毛發才有保障。
“前面就是森林的出口了,我們就送你到這裡了哦姐姐!”酷拉皮卡拉着派羅的手,指了指不遠處森林的隐隐約約光亮的地方。
“啊好哦。”我眯眼笑着,裝作沒有注意到後面窺探的視線,“酷拉皮卡你頭上有東西我幫你拿下來。”
“!”
我将酷拉皮卡的金發以極快速度收到衣袖裡,随後把一片樹葉遞給他看。
果不其然,他們并沒有起疑心反而露出陽光的笑容感謝我。
“血液就先算了吧。”我并不打算對窟盧塔族的小孩子下手,身後跟上的氣息讓我繼續往前走去裝作不在意,“被跟上了呢,糜稽少爺。”
是窟盧塔族的人。
成年男性。
掌握了念。
但是,我可以打過。
隐蔽的位置,但是尚未抵達小鎮的地方。那位緊跟着我的窟盧塔族男性從後面偷襲我,我仿佛背後有眼睛頭都沒有回就側身閃過,俯身躲過他的刀。
我一個後空翻,一腳踢開他的刀。
“眼睛紅了。”我擡手按了一下耳釘開啟錄像功能,碧色水滴晃了一下投射陽光。
不愧是窟盧塔族,他們的成年男性并不像是所謂隐世民族那樣手無縛雞之力,反而像是我見過的一些極道保镖手段狠辣。
聽說火紅眼狀态下,他們的實力會大幅度提升。
如果他的對手是普通的人估計會很輕松吧。
但是很遺憾,你的對手是我。
占據靈敏度優勢,我從邊上的牆上一蹬騰空躍起,從後方禁锢住他的脖頸狠狠一扭。
請不要擔心,我并沒有殺掉他。
在人腦缺氧的時候,會進入恍惚狀态,我剛剛壓迫住他的頸動脈導緻他一瞬間失去意識。
咚的一聲,我松開手,窟盧塔族男人瞪着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揚起不少灰塵。
“解決了,要殺掉嗎?”我問着糜稽那邊,從口袋裡掏出針筒對準他的脖頸處吸取血液。
糜稽倒是無所謂:“沒有人雇傭,殺掉多半會受到窟盧塔族全族追殺吧?”
雖然火紅眼在地下黑市會很受歡迎。
但是最近他的缺一刀遊戲已經賺了不少錢了,這種人體器官他倒不怎麼感興趣。
“我同意。”我贊成了糜稽少爺的回答,提取到足夠的血液之後收拾到口袋裡。
倒在地上的男人正嘴裡發出哼哼的掙紮音,他眼睛直視着太陽不可控流出生理鹽水,手指彎曲顫抖着準備起身。
他視線看着重新戴上兜帽裡那一抹紅色,耳畔傳來少女不帶任何情緒如同陳述客觀事實的聲音。
她的嘴巴一張一合:“願你們的眼睛永遠鮮活。”
不知怎麼的,窟盧塔族男人明明置身于陽光之下,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成冰。
而那位他偷襲失敗的少女早就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