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輕松愉快的氛圍,夏唯紫汐忍不住扭頭微微笑,“原來你們不知道他是左撇子啊。”
面上笑容越來越放肆,“還以為你們從我這已經知道了呢。”
因為她是左撇子,她弟弟還是有一定可能性是左撇子的。
向日嶽人湊過來,“所以夏唯經理你果然是左撇子?”畢竟她兩隻手都用得很順暢,完全無法分辨。
“嶽人肯定是沒看出來的,畢竟你……”夏唯紫汐止了話光是笑笑。
向日嶽人:???
懷疑她在歧視他的智商甚至還有了點證據。
“武士南次郎可不是左撇子,你家應當不會有這種遺傳。”
夏唯紫汐看向出聲的迹部景吾,“一般來說是沒有這種遺傳,但偏偏我倆就是了。”
她聳了聳肩,“左撇子也沒什麼不好,球路擴寬能使二刀流,對大部分右撇子選手而言倒也确實會比較棘手。”
但那又怎麼樣呢?棘手的是别人,與她這個左撇子有什麼幹系呢?
場上的越前龍馬将球拍往前一劃直指日吉若,“那就是說你承認自己是弱者咯。”
夏唯紫汐撐着下巴,“他真的好欠揍啊,真希望若若能狠狠打敗他。”
聽見這個出自夏唯紫汐之口的昵稱,向日嶽人默默縮了回去企圖降低存在感,他可不想夏唯經理某一天給他取個類似“嶽嶽”一樣的昵稱,他害怕。
“喂,那個小鬼該不會真的以左手應戰吧?”
“騙人的吧?”
“他不可能是左撇子吧?”
他們也就這時候還能質疑一下,等越前龍馬真正打球後就沒人再有精力去質疑了。
流暢又迅速,比起右手,明顯左手更加順手而熟練,甚至不像是一個一年級生的水準。
越前龍馬在發洩自己因為做替補的不滿和看手冢比賽的振奮與激動,他将這兩樣轉化為動力,發揮得比以往任何一場比賽都要好。
“作為一個一年級生,他強得有些不可思議了吧。”
耳畔聽得不知出自誰口的低喃,夏唯紫汐彎了彎眸。
日本挺喜歡培養學生們的課餘愛好她也是大緻知道的,從之前在青學被催促着交社團表就了解了。
但越前龍馬不一樣,他的啟蒙就是網球,從能站立起就與網球為伴。他的對手是越前南次郎,他可是個為老不尊從不會因為對手年幼就放水的人。
彼此起點不一樣,在日本學生們剛接觸了一兩年或兩三年網球的時候,越前龍馬已經在回國前獲得了美國少年組冠軍。
小南教人還是挺有一套的,不放水不亂教,給他們姐弟倆灌輸得最徹底的一件事就是——不服輸。
而僅次于次的便是,越戰越勇,逆流而上。
經過越前南次郎那戲弄一般的對打,他們直接跳過了玻璃心的階段,隻餘下想要赢的信念。
彼此水準都不同,起點都不同,輸赢那自然也就顯露出來了。
“比賽結束,青學越前3勝2敗1平,青學獲勝。”
迹部景吾起身,準備去場上參加最後的比賽雙方告别儀式。
剛擡腳走了一步就立即停下并回頭,“夏唯紫汐。”
夏唯紫汐秒懂他的意思,“知道知道,我不會跑也不會溜,待會你想打幾場我都奉陪,這樣可還滿意?”
畢竟是她主動提出會陪練一周,她不會這麼輕易就忘掉自己的承諾。
迹部景吾垂眸看了她一瞬,“不會太晚,我會讓司機送你回家。”
“哦豁?那我還真是榮幸呢。”
口中花花完的夏唯紫汐看着迹部景吾身姿挺拔地走下場去,他的同伴與他并肩而行。而更遠處的青學也是一擁而上同越前龍馬走到了一處。
再一側眸,立海大的三人正轉身往外走,觀賽結束大約是要一起回去了吧?
四周都很熱鬧,徒留她一人萬般寂靜,忽然就感覺到了一種與他人格格不入的孤單。
她為什麼要從玄門的世界退出一腳踏入平凡的世界呢?獨自一人踽踽前行的日子,究竟有什麼好?
目光無意識逡巡,看着冰帝與青學的握手,思維發散。
再一眨眼,于無數人之中看見了恰巧擡頭看過來的不二周助,後者笑得還是那麼溫柔,還是那麼好看,但他身邊還站着擁有共同理想的隊友們。
有同伴的感覺,好像真的很好。
肩上忽然有了觸感,像是誰将手搭了過來。
夏唯紫汐側了側頭,是林禦。
“小禦,我在想,玄門與普通的世界,究竟有什麼不同?”
“都在為了未來而活。”
那你呢?你已經死了,你為了什麼而以式神之身活呢?夏唯紫汐不敢問。
“我為了你而活。”林禦太熟悉夏唯紫汐了,兩人一直在一起,不分你我。
夏唯紫汐低頭輕輕笑了一下,“那我也為了你而活。”
就好像原本赤腳爬雪山的人突然有了一個同伴,還有了同伴的雪地靴,溫暖就在一瞬間。
“不,我為你而活。而你,得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