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哥譚的特殊性,白衫和蘇蘇将逛街的地方選在了美麗而又迷人的紐約。
在紐約暢玩了一下午,白衫将還一臉别扭的蘇蘇哄得喜笑顔開,不但使蘇蘇又一次輕易的原諒了她,并且還完全忘記了因為“Wendy”這個名字産生的不高興。
“這次我就原諒你了。”捧着白衫特意買給她的奶茶,蘇蘇傲嬌的輕哼了一聲,“下不為例,下次你看我還原不原諒你。”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被蘇蘇帶着點奶音的輕哼逗笑,被對方萌到的白衫恨不得伸手揉揉蘇蘇的頭,然而就在準備伸出手的時候,卻被蘇蘇瞪了一眼,于是退而求其次,白衫再次将蘇蘇抱在了懷裡。
于是,蘇蘇再一次埋入了白衫的“波/濤/洶/湧”之中。
無論哪方面都很對得起“wendy”這個名字的蘇蘇:“……QAQ”
好不容易從“波/濤/洶/湧”中掙紮出來,蘇蘇一邊理了理自己被弄亂的頭發,一邊将放在腳邊的購物袋提了起來,“我拒絕和你說話,我要走了。”
“好的,好的。”笑意滿滿的白衫伸手撫平了蘇蘇領子上的褶皺,“我正好要開車回家休息,需要我送你嗎?”反正已經給自己放了假,白衫已經不準備回韋恩集團了,如果出現需要加班的情況的話,交給她不知道又跑到哪裡去的老闆處理就好——在決定給自己放假的時候,她就設置了呼叫轉移,所有打給她的工作電話都會轉接給她親親有愛的老闆。
畢竟,身為女朋友,她也是有權任/性的。
——又一次和超人之間産生了分歧,正在努力說服對方,完全不知道他家助理撂挑子的布魯斯·韋恩先生突然打了個噴嚏。
面對白衫的提議,和對方并不順路的蘇蘇沒有一口答應,而是先打開手機做了個定位,發現身處的位置離租住的公寓不到兩公裡,而天色還早以後,她對着白衫搖了搖頭,“不了,我想散散步,反正離家也不遠。”說着,蘇蘇還對着白衫拍了拍她因為下午吃太多而一不小心鼓出來的肚子,以示自己準備散步走回去的決心。
确定蘇蘇是真的不需要她送以後,并不強求的白衫伸手揉了揉蘇蘇的頭——這一次,蘇蘇沒有避讓,“好吧,那你到家之後記得給我報個平安。”
“知道了,我會給你報平安的。”
“有時間記得聯系我。”
站在原地,對一邊往前走還一邊回頭望她的白衫揮了揮手,“我會的。”
待得目送着白衫上車并且開車消失在她視線以後,蘇蘇才一手提着白衫買給她的東西,一手捧着奶茶,根據耳機裡手機的提示,踱步朝所住公寓的方向走去。
因為對這一帶不太熟的緣故,蘇蘇的路線完全是根據導航走的,以至于一不小心被導航導到了一條沒有多少人走的小巷子口。
蘇蘇将早已經喝完的奶茶杯丢到放在巷口的垃圾桶裡,站在小巷口,蘇蘇下意識的歪了歪頭。
是繼續跟着導航走,還是找個路人問問路?
這是一個問題。
打開手機看了看電子地圖上顯示的圖像,蘇蘇發現穿過這條小巷子再拐個彎就到公寓所在的街道了,抿唇思考了片刻,她終究還是決定跟着導航走,反正如果真的在小巷子遇到“麻煩”,倒黴的也不會是她。
從小到大的經曆讓蘇蘇非常相信自己的幸運值,懷着絕對不會倒黴的自信,蘇蘇無所畏懼的進入了這條小巷。
因為地理位置以及被周圍的樓層遮擋了光線的緣故,這條小巷即使每隔二十米就有一個路燈,也仍舊顯得有些昏暗,甚至這條巷子因為隻有蘇蘇一個人在往前走的緣故,顯出了一股讓人有些心底發慌的安靜來。
耳邊是風吹過的聲音,以及自己與地面接觸産生的聲音,感覺越走越安靜的蘇蘇下意識放慢了速度,并加重了下腳的力度。
莫名有些後悔的蘇蘇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道路,發現倒回去走的路程比她繼續往前走出小巷的路程還要遠以後,放棄回頭的她輕抿了下唇,給自己鼓了鼓勁之後才繼續往前走。
就在蘇蘇将要從路燈照射的範圍走到下一個路燈照射的範圍的時候,前方路燈下突然出現了一個男子,吓得蘇蘇差點将手中提的購物袋丢了出去。
被路燈發出來的光模糊了面容的男子從路燈下走了出來,身後張開黑色羽毛翅的男子腳步緩慢而又優雅的走到了蘇蘇面前,容顔精緻的男子高傲的對着蘇蘇微揚了下他的下巴,“凡人,給你一個追随我的榮幸,”
剛剛一不小心被突然在路燈下冒出來的對方吓到,此刻情緒緩過來的蘇蘇面無表情的挑了下眉,無情的戳穿了對方的潛台詞,“哦,你想要我收留你,因為你現在正在被追殺?”輕瞥了眼對方的裝束,視線略過對方身後的翅膀,蘇蘇微搖了下頭,“憑你紅配綠的衣着嗎?不敢追随你,我害怕被綠。”
不小心穿了主色調為綠色的衣服而眼睛是紅色的路西法①:“……”
因為難得的狼狽,此刻的路西法急需找個地方休息,所以在面對蘇蘇這個凡人的時候,難得顯露了好态度。
畢竟,身為一個偶然被他遇到的凡人的蘇蘇,連被他騙的價值都沒有。
然而,蘇蘇的表現卻不盡如人意。
面對不識擡舉的蘇蘇,輕歎一聲的路西法緩緩勾起了唇,對着蘇蘇擡起了他的手。
面對路西法擡起的手,完全不知道自己将要遭遇什麼的蘇蘇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然後緩緩開口,字正腔圓的用中文念起了詩,“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