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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殺人未遂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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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拆穿我?!

這件事自始至終和你有什麼關系?

就算發現了,像其他不想招惹麻煩的食客一樣,說點不痛不癢的話糊弄過去不久行了?

誰叫你非要惹禍上身的?

早就等在一旁防她狗急跳牆這一手的飛鳥徹羽一把扯住工藤新一的衣領,将他扯到一邊。

小林憐美撲了個空,踉跄了幾步,然後被不知道從哪裡伸出的一節“椅子腿”絆倒,滾在地上摔得不輕。

小泉紅子将早就準備好的自白藥水潑在小林憐美身上,無色的無色的藥水迅速蒸發成氣體,被小林憐美吸進口腔鼻腔。

工藤新一掙紮着去掰扯住自己衣領的手,險些被“降谷零”巨大的手勁給勒死:“松……開……”

飛鳥徹羽松開手,降谷零默默将尾巴重新縮回到蓋在自己“大腿上”的毛巾下面,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藥水奏效很快。

小林憐美趴在地上掙紮着跪坐起來,身體壓迫着聲帶和氣管,發出幾聲怪笑。

“這家店是從我的爺爺那一代建立起來的,爺爺死後由父親繼承,然後再是我……我哥。”

“我知道,從小到大,家裡什麼好東西都是先給哥哥的,即使他是個無能懶惰又愚蠢的人渣,而我怎麼努力都沒有用。”

“考大學的時候,同樣是沒有考上自己心儀的大學,哥哥就可以在家庭的供給下,備考三年,最後被一個爛到都叫不出名字來的地方錄取,而我隻能被選擇着回家繼承家裡的店,每天和後廚的各種廚餘垃圾打交道,捏出一個個壽司,學着煮烏冬面,給來來往往各種沒腦子還事多的客人一個個陪着笑臉。”

“憐美啊~哥哥去上大學,畢業之後進入社會打拼,我們的寶貝女兒就在家繼承家裡的店好了。”

小林憐美苦笑一聲,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憑什麼呢?明明我最開始是想學臨床醫學的。”

那個時候的女孩不懂,以為隻要順從一下,自己委屈一下,就可以換得全家人的安定。

……家人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于是小林憐美就開始了,每天起早貪黑,像是過冬的松鼠儲備堅果一樣,攢下來錢,然後被讨厭的烏鴉發現霸占,一切推翻,再重頭再來,于是周而複始,好像隻有時間在往前走,其他的再沒有什麼長進。

從一開始就對這個吸血鬼一樣的,血緣上的兄長沒有什麼期待,小林憐美每每看着臃腫肥胖的身體在櫃台翻錢的時候,總是表現的溫柔又順從,帶着心底按捺不住的快意。

像是在養豬場的場主滿意地看着眼前越長越胖的肥豬,等到足了秤就會拉到屠宰場去賣。

拿吧,遲早有一天,他會從一個吸食家庭血液的水蛭,成長成家裡人也供養不起,隻好将手伸向社會,然後被當作惡心的蟲子一樣清理掉的垃圾。

——這就是食客們提到的,兄妹關系和睦吧。

但是小林憐美也一直都知道,也不過是一點無能為力者自欺欺人式的幻想罷了,直到後來很久之後,在忙到無法喘息的恍惚間,都會忍不住假設:

要是當時沒有退讓就好了,離開家,勤工儉學,去貸款,去兼職養活自己,如果當時能夠拿出勇氣,是不是就不用被困死在這個狹窄到喘不過氣的小小廚房裡。

“我一直是個遲鈍又懦弱的人,沒有釜底抽薪的勇氣,又總是後知後覺,要在錯過了機會之後很久,才會蜷縮在小角落裡面苟延殘喘,偶爾幻想一點未選擇的道路。”

被想象美化過的道路總是再美好不過,有纰漏的地方被反複斟酌,采用自己所能幻想到的任何辦法,絞盡腦汁地向着自己最期待的方向去發展,一切的瑕疵都會被想象力小心鏟平,就像是潔白細膩的奶油被弄平在松軟甜蜜的蛋糕胚上。

即使小林憐美早就知道這是假的。

但是有時候一退再退,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畢業之後,不學無術的人渣接連換了幾項工作,每次在一個地方呆不久就要嫌累辭職,從最開始的假裝在找工作,到後來堂而皇之地醉死泡爛在酒精裡,即使是父親不慎從樓梯滾下住院,也沒有去看一眼。

于是小林憐美開始了醫院和飯店兩邊跑的艱難時候,沒想到父親醒來的第一句話是:

“把家裡的店,交給勇太繼承吧。”

母親是沉默懦弱的性子,往常在家中的時候,她聲如蚊讷的意見總是會被忽略的那一個,雖然她也沒什麼自己的意見,隻是充當男人的傳聲筒。

冰冷又尖利的言語,被她“潤色”之後,就能熬成甘甜潤肺的砒霜。

那天破天荒地解釋了很多,什麼哥哥馬上要和女朋友結婚了,沒有一點安身立命的底氣怎麼行?哥哥也一定不會放着憐美不管的,我們是一家人對不對?

那一瞬間,小林憐美想了很多,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那我怎麼辦呢?

“結婚的話,丈夫會有工作的。”

小林憐美想說得很多,但在那時候卻說出來最不相幹的一句:

“他該怎麼處理帶血的生肉呢?”

——這叫什麼回答啊?

小林憐美很刻薄地在心底嘲笑,不會到時候在砧闆上昏倒吧?

但是對面的回答更爛,襯托之下,連小林憐美那個不知所謂的問句都顯得有内涵了起來,小林憐美的回答還能聽出來,腦子至少還是正常的。

“憐美會幫哥哥的,對不對?”

看着對面躲閃的眼神,小林憐美再一次後知後覺。

哦,反正他們已經決定好了。

“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意識到,之前的我簡直是大錯特錯。”

把長此以往積壓在心底的怨念吐出來之後,小林憐美感覺輕松了很多,就算是現在被立即槍斃也沒所謂了。

“我錯在醒悟的太晚了,就應該從一開始,從第一次意識到這件事開始,就将事情進一步往更壞的地步發展的時候,就把這種傾向扼殺在搖籃裡……”

之前的自己真是不知所謂,早知道做出行動是這樣的痛快,從一開始就應該長痛不如短痛的。

工藤新一上前兩步,給她一個遲來的擁抱:

“一直以來都很辛苦吧。”

小林憐美靜靜側耳,聽着這個孩子沉穩的心跳聲,像是此起彼伏的海水緩緩退去,漏出躺在沙灘上的貝殼。

“……他會怎麼樣?”

工藤新一意識到,她是在問被害人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暈血加失血過多導緻的休克,搶救及時所以可能需要住幾天院。”

太好了,不用因為這種人渣毀掉自己的一生,殺人未遂主動自首的話,不用多久就可以開啟新的生活。

姗姗來遲的警察終于推開了緊閉的大門,處理在場的案件。

其他幾個孩子将手裡的證物交給警察,開始闡述着案件經過。

小林憐美看着對面,黑羽快鬥那雙和極其相似的眼睛,慢慢一次環視了一圈,越過穿着制服忙來忙去的身影間隙,最後精準定位到了,在或是同情或是鄙夷的人群中,唯一一個閃着興奮的眼睛。

那個金發黑皮紫灰色眼睛的男人。

之前的我還真是大錯特錯:

我怎麼能容忍别人這麼作踐我?

——海水倒灌往往是海嘯的征兆。

“……真有趣對吧?”

飛鳥徹羽對工藤新一的推理秀百看不厭,也有意岔開話題,雙臂抱胸給降谷零搭話。

“一點點細碎的纰漏,就可以成為撕開整張假面的突破口,像是循着血腥味跋涉幾公裡的鲨魚一樣,死死咬住獵物不放。”

平心而論,飛鳥徹羽真挺喜歡工藤新一的,就像是喜歡自己儲物室裡面那些裡琅滿目的亮晶晶一樣。

很聰明的腦子,頭骨的形狀也很棒,頭頂的呆毛也很别緻,臉長得也還算湊合……

好想整個摘下來,泡到福爾馬林裡——做成标本的話,可以保存很久吧?

坐在身旁的降谷零沒由來地打了個寒戰,渾身發毛:“……你早就知道誰是兇手了吧?”

從一開始就神神叨叨的,什麼“貪婪和野心的聲音”。

但那和推理無關。

飛鳥徹羽非常擅長從一群别無二緻的人中,辨别出誰是兇手,沾了人命,但那和思考過後得出結論不一樣,硬要形容的話,更像是一種“熟能生巧”。

就像是人類很難分辨烏鴉與烏鴉之間的區别,而在烏鴉眼中,想要分辨出來同類卻很容易——塞壬見過的兇手太多了,也不以人類自居。

對于飛鳥徹羽而言,人與人之間本質上并無區别,想要辨别出來隐秘在大同小異的皮囊之下,被血腥味浸透的靈魂算不了什麼。

“不知道呢。”

餐廳的大門又被推開,進來一個神色匆匆帶着墨鏡的男人,對着正在處理現場的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徑直朝着飛鳥徹羽和降谷零的方向走來,将手裡的紙袋塞進降谷零的手裡再匆匆離開。

盡管隻有短暫的接觸,降谷零還是很敏銳地注意到了對方冰冷的雙手,還有墨鏡下線形的瞳孔。

打開一看,是剛買好的四套衣服。

看起來和降谷零差不多年齡的小警察湊過來,估計是今年新入職,手裡捏着一根錄音筆,還有個小筆記本,看來是剛聽完陳述案情:“您好,是工藤新一和世良真純小朋友的監護人是嗎?想問一下放不方便一會去警局做個筆錄?”

還有一些案件的細節沒有敲定,希望可以後續再補充一下。

“不方便,”飛鳥徹羽很真誠,“我們家的孩子才十一歲,現在驚吓過度了想要早點回家休息,是不是?”

工藤新一&世良真純:真的假的?我們驚吓過度了?

兩個孩子愣了一下,立馬心領神會。

工藤新一遺傳自影後有希子的演技,尤其擅長演小孩,扁嘴伸手扯住飛鳥徹羽的衣擺,縮到家長後面,裝得還真很像那麼回事:“哥哥我好怕,我們趕快回家吧?”

世良真純演不出來,隻好把臉埋在旁邊小泉紅子身上,一抖一抖的,偶爾哼唧兩聲,還是假哭。

小泉紅子:你可别真笑出聲了。

小警察:???

剛剛你倆陳述案件和推理過程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回事?!

不過也不是必須找兩個十一歲的小孩子做筆錄,警察了解情況之後,轉頭找在場另外兩名洗清嫌疑的案件相關人員補全。

“哥——!我們很棒吧!”

犯人被終于姗姗來遲的警察拷走,黑羽快鬥蹦蹦跳跳地湊到飛鳥徹羽面前:“新醬剛剛是不是超——級——厲害,就像是偵探小說裡面的福爾摩斯一樣!”

黑羽快鬥對這一類的推理書籍不太感興趣,但是架不住耳邊總有個人在不厭其煩地推薦和分享,所以工藤新一力薦的小說黑羽快鬥也基本都看過。

還記得發現自己在新醬的推薦下真的去讀了,而且可以和讨論劇情的新醬真的很開心——黑羽快鬥希望自己的朋友開心。

“髒死了,”飛鳥徹羽用指尖點住他的腦門把他推遠了點,捏住提手,把幾個紙袋遠遠地遞給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說明着嫌棄,“換衣服去。”

四個孩子除了工藤新一一開始為了維持秩序身上相對幹淨一點,其他三個身上的血迹和剛殺了人似的,在大街上走都得被攔下來送到局子裡喝茶。

雖然工藤新一後來翻來爬去的找證據,也沒幹淨到哪去。

給被害人處理了傷口的小泉紅子更是重災區,正面的裙擺整個被鮮血染紅,但好在并沒有浸透,隻是在洗手池把沾血的雙手清洗幹淨,換上衣服就可以了。

經此一役,原計劃要在這裡解決晚餐的幾人也隻好不了了之,餓着肚子灰溜溜地原路返回,順便叫了外送。

飛鳥徹羽對白跑一趟除了浪費時間以外毫無收獲這件事心有郁結,癱在客廳的沙發上,從自己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工藤新一像勤勞的工蜂一樣,來來回回地疊衣服收拾行李箱。

剩下三個被寺井老爹送了回去,因為要應付江古田中學明天的考試。

工藤新一被飛鳥徹羽換了身體還改不掉喜歡直勾勾盯着别人看的毛病弄得背後發毛:“徹哥,你不收拾點東西嗎?”

言下之意,随便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吧!

“不知道要帶什麼,”飛鳥徹羽想不明白工藤新一這樣來來回回費時費力的意義在哪,但還是很識趣地點開自己的郵件翻看卷宗,“需要什麼到時候再買不就行了。”

是去大版,又不是去亞馬遜雨林搞荒野求生。

“是有棘手的案子嗎?”

飛鳥徹羽将手機丢給降谷零:“大版那邊三個月内丢了六個孩子,正常搜查毫無頭緒,說是我們的案子,正好最近那邊也要百鬼夜行,我提前過去看一眼。”

降谷零粗略地看了一眼大概内容,直接翻到了失蹤人那一頁,看見最新失蹤的那個名字:

服部平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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