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一瞬間,小茂和渡覺得耳朵好像出了問題。“你說你的時間……”
“如果這真的是現在的日期,我是來自四十年前的夏季。”褐發男孩欲哭無淚地開口。
“咦咦咦咦??怎麼時空距離那麼長!!”小茂整個人跳了起來。“渡先生,有哪個受害者神隐了這麼久??”
“四十年前麼??我查看資料。”渡一時也反應不過來,他拿出自己的電腦,鍊接聯盟資料部門,開始調查。“據這幾年的記錄,沒有任何一個神隐者穿越時空距離超過一個月……四十年麼,我重新檢查四十年前神隐受害者名單。”
“呃,你好,我是小茂。這是小智。我們是來自關都地區的真新鎮,今年十歲剛開始神奇寶貝訓練師的旅途。那位是渡先生,我們的前輩。”在渡翻查資料時期,小茂,男孩和褐發男孩互相對視,還是決定先互相介紹。
“你好,我是雪成,來自關都地區,同樣十歲,我的拍檔火恐龍。”褐發男孩自我介紹道。
“你的拍檔是火恐龍麼,我的拍檔是水箭龜,小智的拍檔則特别一點,由他從蛋開始照顧和培育的閃光伊布。”聽見大家都是來自關都,不由得産生一種同鄉的感覺,三人坐在一起,放開了心,談起話來。
“皮卡!!皮卡皮卡!!”聽見小茂隻介紹閃光伊布,皮卡丘不甘心了,他站出來表示自己才是男孩從大木博士那裡得到的初始神奇寶貝。
“咿咿~~”閃光伊布冷笑幾聲,諷刺到底是誰拒絕男孩先呢??
“皮卡……”回想起那件事,皮卡丘捶胸頓足起來,他當時直的沒想到男孩那麼那麼那麼的‘完美’啊!!
皮卡丘雙眼水汪汪地撲抱男孩的手臂,希望他認同自己也是初始拍檔。
“皮卡皮。”對皮卡丘的态度無奈,男孩為皮卡丘順毛,點頭表示皮卡丘也是自己的好拍檔。
“好吧,皮卡丘也算是小智的初始神奇寶貝。”小茂露出死魚眼,然後為雪成解釋。“小智因為住院所以沒有從我爺爺那裡領到那三隻初始神奇寶貝,隻剩下皮卡丘,皮卡丘曾嫌棄小智的身體不好而離開,閃光伊布則登記為小智的初始神奇寶貝,後來皮卡丘被小智的手制神奇寶貝食物迷住,返回來抱小智的大腿求收服,是一隻曾是初始神奇寶貝的初始神奇寶貝。”
“……”第一次聽見這種吃回頭草的初始神奇寶貝,雪成和火恐龍無話可說了。
“小茂,我找到四十年前的資料了。”這時,渡轉身,臉上難得露出莫名其妙的嘴角抽搐表情,他不停地往雪成和小茂的臉來回打量。
“呃,渡先生,怎麼了??”“請問我怎麼了??”小茂和雪成被渡奇怪的目光注視得全身雞皮疙瘩,仿佛渡是檢驗師,正檢驗兩塊肉哪塊比較新鮮。
“小智,你是知道的,對吧??”深深歎口氣,渡終于停止打量兩位一樣褐色頭發的男孩,把目光放在一旁正露出期待看好戲的混合墨綠色的黑發男孩。“小茂和雪成之間的關系。”
“啊??”兩個褐發男孩互相對視。
“孫子~~”男孩伸手指向小茂。
“爺爺~~”然後換指向雪成。
“咦??”
“雪成,你的全名是大木雪成對吧??”渡把電腦放到他們面前,上面是一份資料,有雪成的照序,還有簡單說明神隐的事。“這是四十年前的資料,寫着你遇到雪拉比和無意中被拉入時空隧道,前往四十年後的未來。”
“啊,是的。”雪成點點頭,認出了自己的照片。“呃,為什麼叫我爺爺??”
“……”渡沒回答,他伸手指向雪成隔壁的小茂。
而下巴落地的小茂正目瞪口呆地盯住自己。
“小茂??”
“你…你是我爺爺??”小茂幾乎是用自己最大的聲量,吼出這句話。
“雪哔哔??”被吵醒的草綠色神奇寶貝,揉揉眼睛,然後轉頭,望向不遠處一對褐色頭發男孩的石雕。
“……咦咦咦??”雪成不是笨蛋,想想四十年的時空差距,如果這裡是未來,那麼未來四十年後的自己應該已經五十歲……
五十歲,應該已經結婚,應該有了孩子,更可能還有孫子……
孫子??
“你…你是我的孫子??”雪成真的希望自己現在昏過去,然後醒過來時,自己已經回到本來屬于自己的時空,忘了什麼未來和孫子……
“我的全名…是大木茂。”小茂丢下最後一粒炸彈,把雪成的希望炸得‘粉希碎望’。
“老天啊啊啊!!”“讓我回去啊啊啊!!”
“你們兩人的褐色頭發真的是遺傳。”對于爺孫倆抱頭大喊來發洩情緒,渡說出兩人最明顯的共同點。“連抱頭大喊的舉動也是一樣。”
“火嚎嚎??”火恐龍問男孩,自己未來過得如何。
“火嚎嚎。”男孩點點頭,他不止一次在後山看見那隻負責保護後山神奇寶貝安全的強大噴火龍,每天巡邏後山,确保後山的平靜。
“呐,請問我要如何回去??”幾分鐘消化自己的現況和認識自己的未來孫子後,雪成終于冷靜下來了。
“等雪拉比休息幾天康複先。”渡回答道。“為了避免時空過度雜亂,雪拉比不會每天打開時空隧道,至少得等幾天時空穩定下來先。”
“好的。”雪成知道自己沒其他選擇,還是乖乖地等幾天吧。
“雪哔哔……”得到男孩的治療,草綠色神奇寶貝扇動自己的蟲系翅膀,靠近雪成,向無辜被拉進時空隧道的雪成道歉。
“沒事啦,你沒事就好,雪拉比。”雪成安慰雪拉比,他知道雪拉比不是故意,而且當時确實狀況緊迫,不然還真的逃不掉。
“雪哔哔~~”
“雪拉比是什麼屬性的神獸??”先前沒機會仔細觀察,現在小茂細細地打量眼前的草綠色神奇寶貝。
“超能,草。”男孩回答道。“小茂,餓。”
“啊,對了,時間不早了。”小茂檢查手表,沒想到傍晚六點多了。“爺…呃,不介意我叫雪成吧??”
“還是叫我雪成吧,我真的才十歲。”雪成内心淚流滿面,他還沒度過青春,别把他的青春跳過變成老年啊!!
“好吧……”小茂自身也在混亂中。“對了,渡先生,雪成回去後,會記得他遇到未來的我們嗎??”
“應該說他一直記得。”渡瞄向遠方。
“哈??”爺孫倆再次轉頭盯住渡。
“罷了,小茂,為了避免曆史混亂,雪成還是少知道未來的事比較好。”渡嚴肅地說明。“不能讓未來的科技飄到過去,會引起災難。雪成,你回去後,不需要詳細說明給聯盟,他們也明向未來不能亂知,曆史不能亂改,會引起時空崩潰。”
“啊,好的。”
“曾發生過時空崩潰??”小茂好奇這個問題。
“……曾經有個人透過雪拉比的時空隧道回到過去,為了改變他重要的存在的不幸,希望能夠救回他重要的存在的命……結果,引起了時空崩潰,因為過去被改寫,未來自然也會不一樣。”
“返回時,那個人找不回自己的時空,反而掉進一個完全不屬于自己的時空裡,到最後被那個時空排斥,全身皮膚不停裂開流血,明明流的血量已經達到死亡的程度,他卻無法死亡。每日過得很痛苦,生不如死。”
“咦??”“什麼??”不止爺孫,神奇寶貝們也害怕得顫抖起來。
“他很幸運,因為當時是古代,祭祀還存在的時空。”渡找出一個很古老的石牌的照片,上面刻着古文,渡指出考古文學家翻譯出的解釋。“由于古代交通不便,祭祀花了三個月才抵達他的住處,那時他已經是全身皮膚腐爛,長滿蛀蟲,他動彈不得地躺在地上,他家都是被腐肉引來的腐蟲。”
“……”聽到這裡,大家都反胃了,不敢想象那個可憐人到底經曆了何等的痛苦。
“祭祀召喚雪拉比幫忙,希望能夠帶那個人回去他的時空。可是雪拉比告訴那個人,如果要回去,就必須恢複他所改寫的曆史,那個人拒絕了。”渡指出他所說的那一段。
我不後悔,隻要我愛的他們能幸福,我…心滿意足了。
“到最後,沒辦法下,祭祀隻好用聖火,把那個人燒得連灰都不剩,結束那個人的痛苦,連同那個人的存在。”
“是麼……”聽到結尾,大家松口氣。
“其實,不是那麼簡單……”渡倒是憂傷地繼續開口。
“咦??”
“那個人是結束了痛苦,他所造成的後果并非如此罷了。”渡指向另一段,關于祭祀對那個人留下的遺憾。
改曆史者,無從歸屬,非死能贖,須其時空,徹底化無,方才結束。
“也就是說,不單單是那個人消失,而是包括那個人本來的時空和他所改寫曆史的時空,統統化無,才能把那個不穩定的時空痕迹消除掉。”渡解釋這段話。“意味那個時空的每個生命和存在,都不得不消失得不留痕迹。”
“!!”
“祭祀沒有告訴那個人,在那他改寫曆史的那刻,未來和過去的兩個時空因為無法繼續聯接而開始崩潰,連同他所謂重要的存在都消失了,所以他才會沒有歸屬。祭祀選擇沉默,因為他知道與其說了讓對方後悔而亡,不如就這樣含笑九泉。”
“可是,如果告訴對方,而對方選擇回到改寫曆史前的時空,是否能恢複時空??”
“……還是這樣讓他心滿意足地永眠吧,不然他犧牲自己的一切穿越時空,改寫曆史,和那三個月的生不如死,到底有什麼意義??”
那個人可是付出了一切信仰和自身存在意義。
“即使是我,也不能否認他的付出。”
“雪…雪拉比,請你少點引起神隐事件。”小茂僵硬地轉頭盯住主要問題者。“如果有神奇寶貝偷獵者,可以跑去找附近的神奇寶貝飼育中心,那裡有神奇寶貝保育官會保護你,森林内部就有一個了。”
“呃,四十年前沒有。”雪成表示雪拉比直的是逼不得已才穿越時空。
“……小心點吧,隻要保密不過度牽涉就好。”渡安慰道。“其實時空崩潰我們是感受不到,一切會自然性地化無,又或者變成另一個獨立的平行世界,這些變化我們無從感覺,所以也别太過擔憂。”
“怎麼這句話聽起來隐藏着毀滅性的危險??”小茂吐嘈道。
“好過痛苦地死亡。”渡攏攏肩膀。“祭祀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選擇沉默,崩潰的時空裡,那些生命是無知無苦無痕迹地消失,消失後你不能說它存在過,畢竟化無了。那些生命也未必是消失,因為還有其他無數平行世界,每個世界的時空有一定的交叉起源,某個時空消失未必是生命的消失,否則我們早就在那個人改寫曆史時就消失了。”
“聽起來好頭痛。”一句深奧的話,令爺孫倆和神奇寶貝們雙眼圈圈了。
“大概隻有小智最清楚。”
“嚼嚼……”回應的是一陣嚼食聲,不知何時,男孩和雪拉比一起吃零食,時空什麼的,對他們來說,就是‘我知道我清楚就夠了你不知道你不清楚也沒關系反正不管你的事你不用知道不用清楚’。
“小智,放下零食!!”
“嚼嚼…餓……”男孩理直氣壯地反問小茂食物呢??晚餐呢??
“我立刻準備,給我放下零食!!”
“哼!!嚼嚼……”躲到渡的背後,男孩一副‘我肚子餓你又沒準備食物是你的錯不是我的錯肚子餓的我找吃的是天經地義的事’地繼續啃零食。
“好了,我照顧小智,小茂你先去準備晚餐,不然小智要吃第二包零食了。”收起電腦,渡停止兩個孩子的你追我逃,他可沒興趣當兩人之間的柱子。“雪成,你就留下來别離開森林,免得接觸太多未來的科技,至少這座森林自從千萬年就是神奇寶貝保護區,沒有被開發和破壞。”
“哎,好的。”雪成心想隻能這樣,他看小茂一個人準備好幾的人的晚餐很忙,便決定幫忙。 “我也來幫忙好了。”
“渡先生,别讓小智開第二包零食,監督他吃藥。”
“嚼嚼……”其實說男孩吃零食,也沒吃很多,因為一包零食分給超過五六隻神奇寶貝,分到的根本沒有多少。加上男孩吃完零食後,就忙着準備神奇寶貝食物。
他們回到中央大湖那裡,渡監督男孩吃藥,立起營火和帳篷,準備在這裡露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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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裡就是時空森林麼……”森林外,來了某個人,他露出冷笑,雙眼是滿滿不懷好意的精光。“終于來到那個時空神獸的可能住處。”
“呵呵……”他握住一粒黑色的神奇寶貝球,似乎打算用這裡球捕捉什麼神奇寶貝。“期待你成為我的道具,小家夥。”
那是位三十多歲的男性,身上是黑色的制服,胸前是紅色的‘R’字,令人容易聯想到那被公衆厭惡排斥的邪惡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