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調回頭讓我換上祭祀衣裝,準備供品和法器,你認為還來得及嗎??”
“……”這句話說完時,他們三人已經站在鈴铛塔的門口了。
“比起這個,我想你還是先思考如何讓鳳王再次接受你們比較好。”渡搖搖頭。“鳳王現在隻接受小智,原因你之後會知道。
“哦…”
“渡先生!!鳳王來了!!”這時,上方傳來小茂的喊叫聲。
“不!!我竟然沒有做好迎接鳳王的必要儀式!!”一聽見神獸來到,小松以驚人的速度沖上樓梯。
“……”米那君一邊跑樓梯,一邊佩服自己好友前所未有的‘神速’。
“其實你們可以靠神奇寶貝爬上去的…”乘坐快龍飛上樓梯,渡好笑道,順便抓起跑樓梯的兩人,高速飛上去。
鈴铛塔之名,來自于鈴铛塔裡的三十二粒巨大鈴铛,分别吊在每層的四角處,八層樓中的前七樓是黃金鈴铛,頂樓鳳王降臨的地方,是不知什麼材料的純透明水晶鈴铛。鳳王即将來臨時,黃金鈴铛會響起以示圓朱市的居民和祭祀做好迎接的準備,鳳王降臨時,頂樓的水晶鈴铛會以神曲的節奏響起,祭祀會随着神曲吟唱與舞蹈,迎接鳳王落地。
“!!”當三人抵達頂樓時,一片片豔麗無比的羽毛印入他們眼裡。
“鳳噢噢~~”仔細一看,他們發現男孩正抱住一個長長的啄,用臉頰蹭蹭。
“水嚎嚎…”“炎嚎嚎…”“雷嚎嚎…”三聖獸分别呆在一旁角落,對他們的領導者低下頭。
“鳳…鳳王神獸…”小松難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存在,幾分鐘後才找回思考,他趕緊拉好自己有些淩亂的衣服,盡可能地保持謹慎,走到鳳王正面前,慢慢地跪下磕頭。“在下小松,現任鳳王祭祀當家,衷心欣喜您的來到。”
“……”擡起頭,火紅色的眼瞳淡淡地盯住小松,他沒有做出回應。
“由于在下的失誤,沒有準備好迎接您的儀式,在此鄭重道歉,懇請您原諒。”小松按照前代所傳授的敬神禮儀,無視周圍他人的複雜目光,認真地向鳳王磕頭三次。
“…無事。”大概是小松認真和誠懇的态度,成功讓他心軟了一點。“今日來到,主為與小智重逢…以及…”
“啊…”男孩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鳳王用啄推進右翼裡,藏起來了。
“小智??”站在一旁的小茂被鳳王的舉動吓到。“您…”
“小智已經熟睡。”淡淡的一句話,加上右翼中羽毛的震動越來越小,最後沒有任何動彈,其他人猜得出鳳王用自身能力把男孩催眠熟睡。
“您有什麼目的??”小茂握緊雙拳,他感受到鳳王的敵意。
“應該是你有什麼目的??”鳳王冷言。“你不是一直在找我麼??”
“…沒錯。”小茂與比自己大幾倍的鳳王毫無退縮地對視。“請把小智的靈魂還給小智。”
“!!”小松和米那君被小茂的話驚呆了,下意識看向渡希望得到解釋,而渡則瞄向小茂保持沉默。渡明白自己與小茂不一樣,他頂多是小智的保镖,而小茂…是真正把自身一切作為男孩的守護者,不止外部外來的危險,内心的依賴與消除孤獨也是小茂的奮鬥目标之一。
“小智的靈魂其實不隻是分成兩半,對吧??”小茂用肯定的語氣說道,同時也期望眼前的神獸能夠給自己各種意義上滿意的回應。“‘神識者’醒覺的那刻,靈魂分成兩半,一半融入世界,一半保留自身。可是,小智現在身上有的靈魂,不到一半。”
“…如何看出來??”火紅色的眼瞳映出小茂微微顫抖的身體,他知道小茂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悲憤,好像各種複雜情緒搓成一團,根本不知道該恨誰,該針對誰,或為什麼自己會遇到這種無法反抗的痛苦。
怪深愛着世界的男孩嗎??還是渴望一隅光明的神獸??或者這永看不透的世界??更可能是最初見死不救的自己??
“因為本來剩下的一半靈魂裡,您取走了一部分,不是麼??”下一句話小茂幾乎是磨着牙齒說出來。“為了保護…‘那時候’的小智。”
“…沒錯。”他承認了這件事。“不這麼做,‘那時候’的小智…‘那天’就會死亡。”
“…喀…”
“…現在小智的狀況穩定,為何你要我歸還靈魂??”沉默幾秒後,他好奇小茂執着找尋自己。
“為了他的健康和好轉。”停止折磨牙齒,小茂說出自己的目的。“不論我怎麼照顧,小智的健康一直無法達到預定的程度,明明他生病受傷後,恢複得很快,但隻恢複到一定的程度…然後就靜止了。”
“……”渡默默地看着小茂,他們曾經好奇這個問題,明明聯盟提供了最好最精的醫療設備和醫術人員,連藥物補品也是穩定無大副作用的一等一精品,卻無法把男孩的健康拉高多一點,不論他們試過各種療養法,男孩生病或受傷後會高速痊愈到一個水準後,不再有任何一絲絲的好轉。
就好像有什麼限制住,讓小智僅僅保持足夠活下去的健康和體力。
“因為小智的關系,我研究過一些各種養身修心,其中閱讀到目前科學還無法解釋卻無法否認的魂魄。有古老祖先代代傳說關于天生虛弱的人是因為魂魄弱,無法撐起健康的□□,所以我猜得出,小智也是這個狀況。”
“…你很聰明。”不得不說,他承認小茂的智慧。“你說得沒錯,小智的身體一直無法好轉多少,正是他靈魂不完整,無法和靈魂完整的人相比。”
“請您歸還…”
“為什麼要歸還??”他冷哼一聲。“就連現在,若不是我等神獸時時刻刻通過靈魂碎片來傳送力量,以你現在的力量真的能保護好小智麼??”
“!!”
“…嗚…”回想起從旅途開始到現在,男孩無數次的遍體鱗傷,小茂隻能咬牙。
“我甚至曾打算,在小智旅行開始的那一天,直接帶走小智。
“!!”
“代代‘神識者’都亡于人類手中,對,是你們人類背叛一直保護你們的存在,就如三百年前,人類露出那猙獰醜陋的臉,對我舉起武器。”
“…”心懷愧疚和對人類的貪婪丢臉,小松低下頭磕頭,一言不發,因為知道自己怎麼做都改不了人類背叛過神獸的事實。
“…在您來到前,小智…在壓抑什麼??”小茂想起男孩先前撥弄風速狗鬃毛的事。“您…”
“是我,我問小智是否願意跟我離開。”不意外周圍的人和神奇寶貝被這句話吓到。“神殿已完成,神獸們在等待小智。”
“神殿??”
“…這次是沒有人類知曉的地方…不會讓人類,再有機會傷害我等的光芒!!”
“唰!!”
隻見鳳王用啄把男孩叼起放在背後,鳳王張開翅膀用風流把周圍的人和神奇寶貝推開,直接沖向外方。
“小智!!”不等思考,小茂撲過去伸手抓住鳳王的尾巴,緊緊不放手。
“小茂!!小智!!”渡抱住被風流吹過來的神奇寶貝,等他站穩時,鳳王已經飛上高空,帶着男孩和挂在尾巴上的小茂。
“放開,人類!!”鳳王搖晃尾巴羽毛,想把小茂甩下去。
“啧!!水箭龜,‘高速旋轉’攻擊!!閃光哈克龍,把小智帶回來!!”既然都做到這一步了,小茂決定豁出一切。
隻有小智,我不能放棄!!
“水吼!!”“哈克!!”随着小茂的指令,水箭龜和閃光哈克龍出現攻擊鳳王。
“快龍,化石翼龍,我們上!!”渡跳上快龍的背後,準備向前協助小茂。
“水嚎嚎!!”“炎嚎嚎!!”“雷嚎嚎!!”
“你們!!”怎知,渡被三聖獸擋住了,三對二,他面臨困境。
“雖然不清楚怎麼一回事…水君交給我。”米那君放出自己的胡地,大聲朝水君吼道。“水君,我要收服你!!”
“等…等等,你們…”作為鳳王祭祀,小松現在處于混亂狀态,根本不清楚到底該怎麼做。
“不是廢話的時候,小松,協助我們。”渡讓快龍和化石翼龍纏住炎帝和雷公,他正苦于無法把皮卡丘等神奇寶貝送到小茂身邊。“必須把小智和小茂帶回來,絕不能讓他們出事。”
“可是…”
“别可是了,小松,讓你的幽靈系神奇寶貝幫我們!!”
“兵!!”
“水吼吼!!”被鳳王用翅膀撞擊,如隕石般從高空隕落地面的水箭龜表示自己殼沒事,頭卻震昏了。
“啧…沒有其他飛行類神奇寶貝…”看着空中與鳳王交纏的閃光哈克龍,渡努力想出策略,自己的閃光百變怪最近借給梨花,他沒有其他神奇寶貝了。
“拉帝亞斯,月桂葉,出來幫忙!!”運用波導,小茂成功喚出男孩的神奇寶貝。“拉帝亞斯,攻擊鳳王的翅膀,月桂葉,抓住小智和我!!”
“月桂!!”由于男孩躺在鳳王背後,月桂葉自然出現在鳳王背後,反應快的她用蔓藤卷住鳳王的頸部免得自己掉下去,然後按照小茂的話,把男孩和小茂抓到自己身邊。
“亞嗚嗚!!”“哈克!!”拉帝亞斯和閃光哈克龍合作撞擊鳳王,她們不敢太用力,隻是想讓鳳王變弱,降落地面。
“可惡!!”知道自己陷入劣境,暴怒的鳳王猛烈攻擊對手,身體燃起烈火,同時來個翻轉,想把背後的束縛解開。
“月桂桂!!”受到火燒,月桂葉忍不住松開捆住鳳王的蔓藤,但抓緊自己的訓練師和小茂不放,被震得從鳳王的背後滑落。
“水吼!!”“月咿!!”千鈞一發,水箭龜使用大量泡沫當兩人一獸墜落的阻力,閃光月精靈用‘精神強念’努力撐住他們慢慢降落地面。
“小茂,小智,你們沒事吧??”無法上空,皮卡丘等神奇寶貝與三聖獸混戰,渡跑出鈴铛塔去檢查小茂和男孩的狀況。
“月桂桂…”被灼傷的月桂葉難受地哭了,她的四肢腳都很難站起來,連肚子部分也被燙傷,隻能側躺在地上盡可能不動彈。
“好嚴重的灼傷!!”渡拿出藥物為月桂葉治療,同時拿一罐給小松。
“小智沒事,鳳王的羽毛保護他。”被多處灼傷,小茂讓小松為自己處理傷口。“…傷勢不是很嚴重。”
“哪裡不嚴重??明明燒傷了這麼多地方!!”小松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混亂,地上的三聖獸,空中的鳳王,他不願插手,隻好專心為小茂治療。
“…不是重度燒傷,這樣的傷口頂多痛可是能夠靠藥物治愈到不留下疤痕。”小茂檢查自己的傷口,再看看月桂葉的狀況,不由得沉思。“赫拉克羅斯,上去協助拉帝亞斯她們;風速狗,閃光月精靈,幫快龍和化石翼龍;水箭龜,用‘高速旋轉’把鳳王撞下來!!”
“赫拉!!”面對屬性不利的對手,赫拉克羅斯沒有後退,用‘角撞’直沖鳳王。
“風吼吼!!”“月咿!!”風速狗和閃光月精靈協助快龍和化石翼龍面對炎帝和雷公,不得不說,三聖獸真不是開玩笑的存在和實力,哪怕是快龍和化石翼龍差點就挂了。
“水吼吼!!”水箭龜收縮頭與四肢,高速旋轉自己的殼,直沖鳳王加入戰鬥。
“不許你們放肆!!”面對大量對手,全身燃燒的鳳王開始高速飛翔,借助熱火撞擊周圍的對手,還成功灼傷對手。
“哈克!!”“赫拉!!”相對于能夠‘煥然一新’的拉帝亞斯,閃光哈克龍和赫拉克羅斯不得不退出戰場降落地面接受治療。
“閃光哈克龍,拉帝亞斯,‘祈雨’!!快!!”
“呵!!”結果,鳳王一個‘大晴天’就把‘祈雨’的烏雲化無了,還提升了火屬性能量,加重灼傷的傷害。
“水吼吼!!”無法近身戰的水箭龜在地上盡可能地用‘水炮’攻擊,可是面對高空閃避力高的對手,隻是浪費力氣。
“退下,你這被人類迷惑的丫頭!!”一個洶湧的‘神聖之火’,鳳王一招把拉帝亞斯打落地面。
“亞嗚嗚!!”傷害超出能承受的程度,作為最後王牌的拉帝亞斯隕落了。
“連拉帝亞斯也抵抗不住麼…”渡讓小松去急救,他正努力地壓住外面的警方和搜查官,同時緊盯住三聖獸那邊的惡戰。
“渡先生,請讓我們…”
“你們不要進來,這是命令!!直到鳳王息怒前不準許任何人進入鈴铛塔地區,封鎖和禁止他人進入!!”渡拒絕外援,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真的讓外援進來,隻會更激怒本就對人類不滿的鳳王。
“渡,難道不能直接讓鳳王帶走那孩子嗎??”小松向渡說出一個驚人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