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上好,失禮了。“
止水被吓了一跳,首先撤退兩步。這就是本家斑老先生那支的帶土嗎,真是......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啊。他一眼就看到帶土臉上醒目的燒傷,異常的眼睛,忍不住多看了幾秒。
帶土眯了眯眼睛,他自覺失禮,立刻低下頭去,鞠了一躬。
”誰?“
幾個月過去,帶土的日語毫無長進。
“對...對不起,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分家的宇智波止水,家父是宇智波和雄的。您就是帶土先生吧?”
“幹什麼?”
“晚輩正好來東京工作,就想着.......想着正好來叨擾,拜訪一下您。哦...還有......還有鼬,我們算是一起長大......昨晚的事之後,他...恐怕很傷心吧?”
“你找鼬?”
他的敬語太多太複雜,帶土沒太聽懂,隻捕捉到這個關鍵詞。
“啊......算是的,請問他在家嗎?”
止水緊張到流汗,這個人好兇啊,是外國人嗎?好像溝通不是很順暢的樣子。
“家,沒有。”他不在家。
“失禮了......不在家嗎,是他有事出去了嗎?not at home?”
止水努力理解着,觀察着帶土的表情。
“Good, you got it. I got things to do, have to run now. ”
止水忙不疊讓開一條道。
帶土不客氣地關上門,穿過他身側大步流星地走了。他急着去找鼬,他從來沒有夜不歸宿的習慣,不要是昨天晚上被對家什麼的綁走了。
“真是個奇怪的人啊......好像很忙的樣子。”
止水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想着他臉上的燒傷是怎麼回事,一邊為他感到不幸。
帶土迅速開車趕到那棟陳舊的小公寓樓下。停車都不好停啊,這裡。
下車之前,他從兜裡掏出那個沒有炸開的松塔,摩挲兩下,輕輕放在中控台上。
他沒有注意到,這是他第一次因為什麼事急得沒有在八點半鐘準時吃上早飯。
牆皮剝落的狹窄的樓道......果然是遭到綁架了,估計是還沒來得及聯系公司要贖金。
帶土掏出把裝了消音器的槍,腳步很輕地貼着牆上樓。五樓嗎,他的定位器很精确,稍微看看樓道的布局,估計就能猜出是哪個房間吧。
到了。帶土貼着牆謹慎地觀察着。
每扇門好像都長得一樣,而且排列得很擁擠。這樣狹窄的空間,反而有點給帶土整不會了,他有點難以判斷鼬到底被綁在哪一戶裡。
在廉租公寓綁架,想必人手也沒有幾個吧。
這麼不專業,倒不像是[曉]的顧客會做出來的事。難道是私仇?可是他這種悶葫蘆,能和誰結仇呢?歸根結底,還是什麼無關緊要的雜魚要尋釁滋事吧。
真是低劣的手段。
他正想回到走廊另一側,去逐個聽每扇門裡的動靜,卻眼尖地在牆角看到一個有點熟悉的樹脂小鲨魚。他撿起來,發現上面還挂着家裡的鑰匙。
昨天回家鼬掏出鑰匙開門,帶土記得,這是鼬的挂墜。
那就是這戶了。
帶土先掏出手機,給一個陌生的号碼編輯了一串消息,定時20分鐘後發送。
如果20分鐘内他搞定了,就會取消這個設定。20分鐘内他沒有搞定,情況就危險了,有人得來支援。
不過......目前他覺得,這夥人這麼業餘,大概率隻是雜魚罷了。
10分鐘搞定,說不定5分鐘。
他正盤算着怎麼把踹門,那門卻自己開了。一個穿着白色棉背心,大褲衩和拖鞋的高大的人從屋裡走出來,手裡提着一小袋垃圾。
“......”
一大早,門口站着兇神惡煞的人,鬼鲛睡眼惺忪,臉上的表情很茫然。
“......”
這人身上好像沒有武器。
雙方都愣住了,帶土快速思考着。
”宇智波鼬。”
他還是把槍口對準了鬼鲛,又指了指門。識相的自己把人交出來。
”啊?您找鼬嗎?“
鬼鲛迷惑地看着他,“稍等一下啊,我去叫他。”
???
你這樣幹活你老闆知道嗎?完全是業餘人士啊。
不多時,鼬探出一個頭來。看見是帶土,他略略驚訝。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帶土叔。“鼬把他讓進屋裡,帶土聞到門内傳來一股很香的氣味。
“你......認識他?”
”......說來話長,這是我......朋友,幹柿鬼鲛。鬼鲛,這是我......算是堂叔,内輪帶土。”
……什麼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你有朋友。
”您好,初次見面,您好......伯父。”原來是家裡的長輩啊,看起來倒是很年輕。
“......”
三人僵持之際,狹窄的小起居室裡安靜得有點窒息,空氣仿佛都變得稀薄了一點。
隻有瓦斯爐燃燒的細微聲音。鍋上還煎着什麼很香的東西,是培根和雞蛋嗎?
帶土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