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後五天,[曉]正式複工。
鬼鲛跟着帶土和鼬去上班,隻不過這回開車的人變成了鬼鲛。鼬坐再副駕駛都有些于心不安,資本家帶土卻獨自在後座睡得安然。
說實話鬼鲛不太擅長開車,畢竟常年累月在海上。他一路聚精會神,好在直到單位都沒發生什麼複雜的路況。
到了辦公室,帶土先帶着鬼鲛去找蠍辦入職。走到一半,他的手機卻響起來。帶土看了一眼屏幕,随意抓了一個路過的業務部員工帶他,自己匆匆走了。
鬼鲛傻傻地跟着别人走。他第一次進這種辦公場所,捏着簡曆有些不知所措。
到了HR辦公室,蠍請鬼鲛坐在沙發上,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伸出一隻手。鬼鲛有些茫然,趕緊把手上的簡曆遞過去。蠍接過去,卻并沒有看,隻把簡曆随意放在桌上。鬼鲛有些迷惑,蠍再次伸手直接握住鬼鲛的手,說歡迎加入[曉]組織。
“從内輪專員那裡聽說,您是他和宇智波副經理親自舉薦的人?”
蠍早就看了簡曆,對于鬼鲛從前的經曆,他其實沒什麼要問的。但作為一個資深HR,他習慣性地想從每個新入職的員工身上找些可能的connection。
“是的,也是機緣巧合。”
鬼鲛客氣地回答,一邊偷偷瞄走廊裡正在跟其他同事說話的鼬。
“真是謙虛,一定有過人的優秀之處。其實據我所知,半年之前宇智波副經理就曾舉薦過您,隻是後面不知為何不了了之。能跟我講講這背後的原因嗎?”
“啊這個......真是不好意思,半年前本來我已經不打算出海了,但後來發生一些事情,總之是臨時的決定。但是今次我已經答應了鼬......宇智波副經理,從今以後還請公司不要擔心此事。”
哦,原來說到底,是宇智波鼬的私人關系。蠍低頭把這個信息記在他的小本子上。
“請問您和内輪專員相處,感覺如何?”
自從内輪帶土作為股東空降的特派專員入職後,很多業務部員工叫苦不疊。
多數人感覺壓力和工作強度都變大了,帶土不出業務的時候,他們連上班摸魚都變得非常艱難。不止如此,帶土還總是記不住他們的名字和臉,總是把早川叫成鈴原,村田喊成伊藤。好幾個人都來找蠍訴苦,抱怨他們敬愛的十藏老大怎麼突然消失了。
蠍沒法透露什麼,隻說十藏離職提得突然,出國發展去了。
業務部已經很久沒有新員工,幾個老人專門從樓上尾随下來,狗在走廊裡朝着這邊探頭探腦。有幾個妹子大概是看見鬼鲛身材高大,不知在遠處叽叽咕咕什麼。
“内輪專員是個......蠻和善的人?”
這個問題鬼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是鼬的長輩,他總是不能得罪的。
“......何出此言呢?”
蠍的臉上仍然帶着春風般和煦的笑容。
“額......今早我們開車來的時候,他還提醒我系好安全帶來着。”
“哦,這麼說以後你每天早上都要去接他來上班咯?”
感覺有什麼......再試探試探呢。
“啊......大概,估計以後确實都是我開車。”
“幹柿先生,這麼說是.......你和内輪專員住在一起嗎?”
蠍又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是....是啊?這都是上級的安排嘛,為了業務方便,我是很理解的。”
帶土前兩天就是這麼跟他說的。
“好的。”
蠍臉上仍然是那種标準而溫暖的笑容。
鬼鲛從蠍那裡出來,有同事帶他去工位。
蠍看見他上了樓,急忙掏出手機打開一個對話框急切地敲字:快點下樓來一趟!
不一會兒,業務部經理小南踏着高跟鞋出現在人事部樓層。
“不愧是南姐啊,氣場永遠這麼強大,每天闆着臉還是那麼迷人。”
“喂,快去做工,沒看到人家業務部新人都是蠍經理親自接待了。”
“畢竟是業務部嘛......我還沒講完呢,真希望每天都能看到南姐啊......簡直是天使。”
“......甜狗,甜到最後你注定一無所有,啊哈哈哈......”
“去去去......”
小南維持着一如既往的冰冷表情,昂着頭就進了蠍的辦公室。玻璃上的百葉簾降下來,阻擋了公共辦公室裡投來的好奇目光。
“蠍啊你快仔細說說,怎麼回事!剛才新人透露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嗎?”
小南把空文件夾随意往沙發上一丢,猴急地抓住蠍。别的事再說,搞八卦她小南必定第一個沖在前線啊!!
“重磅新聞啊南姐,剛才叫幹柿的新人來找我報道了,你猜他是誰的人?”
“不是......不是鼬最早舉薦的人嗎?”
“好像是和鼬有些私交,這次好像也是奔着他才來的。”
“對啊那怎麼入職成内輪帶土的秘書了?鼬願意?”
“名義上嘛還是當作管培生挂在鼬名下,但是,你猜怎麼回事?”
“快說快說啊啊啊!!急死我了!”
“幹柿和内輪專員是同居關系,就說這個消息勁爆不勁爆?”
“卧槽卧槽,可靠嗎?”
“新人親口承認的還有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同居!!!”
人事部向來是企業的八卦最終集散地。
如果沒有那層隔音玻璃,業務部經理小南恐怕早已經在公司身敗名裂n多回了。
OROCHI制藥公司的實驗室裡。
大蛇丸小心翼翼地移除大白鼠的頭蓋骨,露出鮮紅的腦組織。他用鑷子簡單處理了創口,又用設備固定了大鼠的四肢,給腦部接上一些電極。
電鏡下,他觀察到神經細胞活躍地跳動着,扶着鼠标的手激動得有些顫抖。
“成功了,恭喜大人。”
“還不能定論,兜,我是怎麼教導你的?還需要清晰的數據表征才能得出結論。”
“是的大人,您總是這麼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