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當然是無師自通。”弗朗西斯一臉得意，“像我這麼聰慧的人。”

“……還真是一脈相承。”

她立刻想起來博金先生的那些自稱。博克家的男人，難不成都有一種隐形自戀的屬性？

“威克多爾的英語都是我教的。”

“哇，哥你真棒。得了吧。你都十七歲了，沒交一個女朋友？”

卡莉斯塔看向穿着血紅色長袍的一行人中其中幾個稀有的女生。

弗朗西斯頓時語塞，不自然地咳了幾聲，語氣都有些怪異：“哎——這種事，小孩子不要亂問。”

“小孩子？？？”

卡莉斯塔不可思議道。

“我十四歲。”

“那是快十四歲。你還沒過生日。”

“那也是十四歲。你不能瞎扯理由，逃避問題。沒有也沒什麼羞恥的吧。”

弗朗西斯立刻狡猾地反抛問題：“卡莉，你自己呢？”

卡莉斯塔一愣，連忙說：“我我當然沒有了。”

“你最好沒有。”弗朗西斯微笑着，“不然我學的東西就可以派上些意外的用場了。”

“你在轉移話題！”卡莉斯塔拍了拍桌子，“而且，我又沒管你談不談女朋友，我憑什麼就是最好沒有？”

“我是你哥。不行就是不行。”弗朗西斯收起笑容，一副不容質疑的樣子。

“呵呵，不行就是不行——哎喲。好哥哥，就是我前幾年談了一百個你都不、知、道！”

“你前幾年壓根不會懂這種東西。”

“你太低估我了。我好歹也是收過情書的。”

“……”

頓時，卡莉斯塔感到桌子周圍，除開克魯姆和德拉科，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幹什麼？西奧多，你别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又沒騙人。”

西奧多立刻觸碰到了弗朗西斯略帶涼意的目光，他擡了擡眸子，淡淡說：

“沒，隻是在想，二年級那會兒，你沒讓我告訴任何人，但現在卻自己說出來了。”

“……”卡莉斯塔猛地咳嗽了一下，感覺背部被潘西和達芙妮狠狠掐了掐。

她連忙說：“哦哦哦哦西奧多，這個，這個，我又沒說誰寫的對吧，還是算保密的——嗷，潘咳咳咳。”

“誰寫的？”布雷斯問，“就你知道？”

西奧多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

“隻是恰好被我撞見了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行啊。”弗朗西斯帶有裂痕的微笑再次出現，“卡莉斯塔，那個崽種誰啊？”

“關你——毛的事。”卡莉斯塔逐漸硬氣了起來，“總之，你離我那麼遠，就别管那麼多了。我還盼着你給我和我朋友介紹這麼多——優秀學生呢。”

她揚了揚下巴，指的是他周圍那些德姆斯特朗的學生。

“你朋友可以。你不行。”

“……行，我不需要。别轉移話題了，你妹妹我都被吐槽過幾次轉移話題的功夫太差了。我到底有沒有嫂子？”

弗朗西斯裝沒聽見。

卡莉斯塔立刻叫了叫克魯姆：“克魯姆先生，請問我哥哥有女朋友嗎？”

克魯姆一笑，用蹩腳的英語回答：

“他都追——”

話未說完，弗朗西斯就一手捂住了他的嘴，笑着威脅：

“閉嘴吧，威克多爾。你難道要我在一群十四歲小孩面前丢人嗎？”

他松開手，克魯姆笑得開始不太符合他的氣質：“但是那是事實，弗蘭克。”

“不是。”弗朗西斯惡狠狠說，“實際上，是她在追求我罷了。”

“尤妮娅聽見絕對會生氣的。”克魯姆一本正經道。

他茂密的眉毛都扭到了一起。

“我管她生不生氣？潑婦。在船上她差點把我弄掉下去！”

“你是活該。真不知道你平時明明那麼狡猾，也很成熟，為什麼碰上她就偏偏如此幼稚。也許司德裡克說得沒錯，愛會很容易就改變一個人。”

“愛？”弗朗西斯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想多了，不可能。我頂多是欣賞一下她的長相罷了。”

“你提起她就很容易不受控制。”克魯姆說，“你瞧，你妹妹已經幾乎全部了解了。”

弗朗西斯這才反應過來，單等他看向卡莉斯塔時，她已經換上了一副究極八卦的笑容。

“所以，尤妮娅是誰？”

弗朗西斯的臉蒼白了一瞬，接着青一陣紅一陣。他窒息地扶了扶額頭：

“不是你該認識的人。哦，不對，是你暫時還不該認識的人。聽懂沒。”

“沒。”卡莉斯塔聳了聳肩，“你表白了嗎？”

“嘶——卡莉斯塔，我警告你。”

卡莉斯塔立刻把目光投向克魯姆。

他粗聲粗氣地說：

“當然沒有。可是幾年前開始，學院裡就誰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