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月牙高高懸挂。大家都進入了夢鄉,街道十分安靜,隻能隐約地聽到遠處傳來的狗吠聲。
嗙~的一聲作響,随後眼前一黑,手冢國光的左手手腫上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手冢國光不明所以,然後他看到了他自己!
這是在青學的網球部。他十分熟悉這個地方,這個場景。
這是一年級的訓練場地,他看到了自己倒在了地上。
他有些摸不清現在的狀況,這是在夢境嗎?他擡了擡手,摸了一下臉是有觸感的。
但是他又能看到他自己?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等等,發生了什麼?
在他還在試圖摸清狀況時,另一個手冢國光那邊似乎已經發生了什麼很不得了的事情。
(注:這裡将兩個手冢稱呼區分一下,以免混亂,現實中的是手冢國光,夢境中的也就是原漫畫裡的用手冢稱呼。)
隻見大石大叫了一聲:“手冢你沒事吧!”
他俯下身蹲在手冢身側想去看清他的情況,這把手冢國光的視線擋住了。
而另一邊不二也擋在手冢身前,面色凝重,原先帶着笑意的彎彎眼,現在滿是寒氣逼人,藍色的瞳目似乎可見冰霜:“健史前輩,你太過分了。”
手冢國光想要看清楚另一個手冢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他這邊看到不情況,便從另一側方走上前,随後他看到手冢,捂着自己左手的手肘,倒坐在地上。
手冢的手肘處迅速紅腫了一片,而站在他面前的健史前輩,手中還拿着網球球拍。
手冢國光頓時明白了,剛剛從左手的手肘處傳過來的劇痛,是因為手冢被健史前輩拿着網球球拍狠狠地擊打了。
手冢國光雙瞳緊縮很是震驚,他的左手手肘還傳過來陣陣劇痛,仿佛在告訴他這根本就不是夢。
夢會有這樣真實的痛感嘛?
另一個手冢像是看不見他的存在,緩了緩疼痛後站了起來,他憤怒着,失去往常平靜的神色,對着面前的健史前輩嚴聲:
“球拍不是用來傷人的,網球也不是用來制造仇恨的工具”他聲音帶有着青春期的沙啞,但剛正有力。
(注:這裡引用了一下原漫畫中手冢的台詞。)
手冢國光也發現在這似乎沒有人能看見他,面對這個十分玄幻的事,手冢國光感覺自己的世界觀科學觀收到了沖擊,他姑且将它當成一個夢。
随着後續夢境的發展,他從一開始看到手冢被健史前輩打傷左手手肘,大和部長對他說你是青學的支柱将其挽留下來不予退部。
看到手冢他看向大石、不二等一年級的目光,他與夥伴的回望。
看到他傷口都沒有及時去處理便加入跑操,然後留在了青學。
他也看到了後續在手冢國二終于可以參加正式比賽時,而因左手手腫的問題,實力受限,零式削球無法完美打出,甚至更嚴重的時候不得不退下賽場去修養。
看着他的網球實力,因為手肘問題,沒有精進多少。
并且時常還有抽出自己訓練的時間處理部門的事務,在衆人離開部門後還經常一個人默默地在訓練場上,補上所落下的訓練任務。
他看到手冢國三時遇到了一年級的越前龍馬。
他看出了手冢對越前的欣賞仿佛寄托着他對曾經自己的歉意和補足。
青學的網球部在他的帶領下風氣良好了許多,手冢終于能夠在青學網球部給有天賦的選手一個公平的機會。
給一年級的越前龍馬一個加入正選的機會。
一年級的選手可以參加青學的正選排位賽,這是他當初一直渴望而不可得的。
再然後手冢國光看到了那場被人稱贊許久的雙部之戰。
手冢咬牙硬挺在都大會上和冰帝的部長所打下的超長持久戰。
那是手冢拼上手臂也要去完成的比賽,看到這手冢國光心情複雜極了,他眼眶浸濕。
國一還沒有經曆過這些的他,想讓那個正在經曆這些的手冢停下。
他懂他的不計後果、不顧一切。
因為手冢他還沒有完成他的責任與承諾,他不想讓青學止步于此,說好的一起登上全國網球大賽的賽場。
但手冢國光不願看到手冢在賽場上不斷的倒地再起來,明明已經十分擡不起的肩肘還要繼續堅持,還能打出高水準的壓角球。
這超常人的意志,隻有與他共感的手冢國國光才知道那時的手冢究竟會有多痛。
手冢國光不是因為疼痛想讓手冢停下,而是因為他内心壓抑不住的苦楚,對于手冢心疼。
這一刻他多想能夠擁有實感能去抱抱手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