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蕾爾低頭看。
監控攝像的清晰度不算是太高,但已經足夠看清被照到的人正是她本人,看起來有些狼狽的她皺着眉快步往前走着。
“這是我沒錯。”普蕾爾點頭确認,“你是說那天晚上這位女士也在那個停車場嗎?”
“是的。”羅西點頭,“你們曾經在同一個停車場停留,并且那一夜是最後有人目擊到死者還活着的時間,在一天之後的晚上,死者掉落在了與你一牆之隔的街道上,不得不說,這确實有些巧合對嗎?”
普蕾爾贊同地點頭:“确實……但我也确實不認識她。如果你有監控的話,應該也能看到,我當天晚上隻是因為找不到落腳點也沒有錢,所以才找到這個停車場暫時過夜,第二天很早就離開了,而且是獨自離開。”
理論上是這樣說的,但普蕾爾不知道的是,在她進入到這個停車場後不久,這附近不少地方因為下雨而開始陸續停電,停車場周圍也是如此,監控攝像頭有數個小時的空白。
羅西沒有着急接話,他微微一笑:“這就是我們需要你幫助的地方,那天晚上你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嗎?”
“可疑?”普蕾爾沒費什麼心思就想起來那個晚上過來搭讪的男人。
她當時沒有心思多想,隻覺得對方可能是一個想找樂子的瓢蟲,現在回想起來就意識到了問題:“這裡有個男人。”
普蕾爾盡可能地描述了那個男人的長相,但因為是晚上,她當時心情也很低落,對方不僅打着傘還戴着口罩,唯一記住的就是對方不是黑人,擁有棕色的短發。
“是一個不算高的男人。”普蕾爾這麼形容着,她順便站了起來,腦子裡回想着水泥管的高度,模拟着比畫了一下,最終将自己的手落在比她自己還低一些的高度上,“大概隻有這麼高。”
“這些很有幫助。”羅西拿出身上的小本子記了下來。
大概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看過的美劇中的角色,已經知道對方小組都是好人的普蕾爾心情有些過于放松了,她絲毫沒想過自己被冤枉的可能,哪怕她無數次在新聞上看到關于美國警方那離譜而智熄的操作。
“所以,我擺脫嫌疑了是嗎?”普蕾爾微微一笑。
“當然。”羅西非常坦然地點頭。
實話說,他們一開始就認為普蕾爾嫌疑不大,根據目前已知的信息來推測,幹出這樣案子的人應該是一位從小生活優越的男性罪犯,這位甚至手頭緊到流落街頭的女士并不符合側寫。
但為了以防萬一和更多可能存在的線索,他們姑且還是将人帶來問一問。
于是普蕾爾和羅西前後一塊走出了審訊室,她剛想離開的步伐頓住,轉身看向本來守在審訊室門口警戒的警官。
“警官先生,我有個小小的請求。”普蕾爾露出那種求助的笑容,搭配上這張哪怕同為女生看了也得恍惚一下的臉,總是容易讓人心軟的。
能夠被安排在門口進行警戒的警察本身職級就不高,被一位好看的女士這樣稱呼求助難免有些上頭:“什麼?”
“我剛剛來到紐約,你知道在這附近有哪些相對便宜又安全一些的短租房嗎?”普蕾爾乖巧地詢問着。
她人都來警局了,總不能白跑一趟,哪怕是阿美莉卡的警察明面上也得為人民服務吧!
某種意義上非常擅長薅羊毛的普蕾爾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