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誰敢說蝙蝠俠就打誰,現在誰也不敢随便大聲說話了。
校園風清氣正,韋恩闊佬和蝙蝠俠功不可沒!
上課鈴響,蔡教授拍拍手,示意學生安靜下來。
“同學們,開始上課。”蔡教授說:“今天上課之前,我先講一下論文的情況。”
學生們發出一些可憐的哀嚎。
“蔡教授”模式和“蔡醫生”模式不太一樣。
冷酷怪醫突出的是可靠冷靜,外科醫生無論頂着多重的壓力,手要穩如磐石,腦要快如閃電,心要像節拍器一樣規律平緩。要表現得像這世界上不存在什麼讓她驚慌失措的事情,甚至她冷血到看起來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病人,是那種毫無愧疚的說出“我們很遺憾”的人。
但教授不一樣。
蔡教授看起來要慈祥很多。
是的,慈祥。
她很年輕,但這個詞語放在她的身上一點都不違和。她在學術問題上更加耐心,樂于學生們的疑惑,有時候還會在郵箱裡回複一些孩子們學術之外的困惑,比如“我心情非常不好,我想找你聊一下可以嗎教授”,或者“教授我可以邀請你去返校季舞會嗎?沒有人願意答應我的邀請嗚嗚”。
雖然都是一脈相承的“工作臉”,但蔡教授明顯比蔡醫生多了一些溫度。
蔡醫生看起來平等地想把所有人送進太平間。
蔡教授比較有選擇性,她看起來隻想把一小部分人送進太平間。
“很高興看到大家的作業,經過幾次的磨合之後,看起來大部分同學都會寫我要的那種論文了。但是不幸的是我依然打回去幾篇,被打回去的改後重新交給我,我不希望從三千字的論文裡看到超過三分之一都是與論文本身毫無關系的詞語。另外還有幾個同學沒交作業,我給你們發郵件了,盡快回複我。”
蔡教授結束點評。
“現在開始上課。今天講顱内壓增高。克萊爾,你來回答一下顱内壓增高的症狀。”
被點名的克萊爾正是論文被打回去的人之一,他發出“額”的聲音,然後眼睛亂飛,最後在同桌的小抄幫助下磕磕絆絆完成回答。
課程原本正常進行,直到有一名同學臉色越來越難看,搖搖晃晃舉起手,告訴融恒他感到頭劇痛,眼睛開始看不清楚東西,并且想要嘔吐。
旁邊一名同學打趣:“勞瑞,你是不是顱内壓升高了?”
勞瑞面色慘白:“不,我,我......”
他話沒說完,突然像是聽見什麼可怕聲音一樣驚恐地環顧四周,按住耳朵,連聲“nonono”,肉眼可見的越來越激動。
也越來越紅。
融恒立刻上前:“所有人離開勞瑞,給他空間。”
淩亂腳步聲,桌椅的撞擊聲,勞瑞周圍立刻清理出一片空地。
有同學惶恐的拿出手機:“教授我們怎麼辦,叫救護車嗎?現在叫嗎?”
這不像疾病發作的樣子,反倒像是......
融恒嘗試安撫:“勞瑞,别害怕,嘗試平靜,我在你的身邊,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勞瑞聽不進去别人的話。
他依然死死捂着耳朵,驚恐,越來越激動。
他的皮膚開始發光,衣服開始冒煙自燃。
融恒的猜測是對的。
勞瑞不是疾病發作。
他是變種基因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