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經紀人看着屏幕上的男孩,腦中的金錢偵測雷達響個不停:“真是個漂亮的孩子。”
如果他能踢出成績,恐怕能憑借漂亮的臉蛋賺不少錢。
電視機前與門德斯想法一緻的球迷不在少數。
屏幕上男孩的長相與他的同齡人不同,他看起來更像一個應該被擺在櫥櫃展示裡的精緻瓷娃娃。
睫毛濃密卷曲仿佛自帶眼線。眉眼深邃,皮膚瓷白,鼻尖小巧挺翹,琥珀色的眼睛又大又圓,玻璃制品一樣清澈美麗,卻更為靈動。
他的右眼下方還有兩顆小痣,脖子左側也有一顆,不過淺色的痣并未破壞他身上難以描述的純粹感,反倒如同畫龍點睛一般,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白貓最先跑到他的腳邊,輕松一躍,扒住他的球褲兩下躍上布拉維裡·加托的肩膀,然後擡腳一邁,端端正正地窩在了他的腦袋頂上。
布拉維裡的脖子承受了極大的重量,他長歎了一口氣,幸好占據他腦袋的不是巴比特那家夥,他的脖子可沒辦法承受白橘貓過量的體重。
幾隻貓陸陸續續跑到布拉維裡身邊,如法炮制地跳到他身上,攀着他的肩膀,或者蜷縮在他的臂彎裡摟住他的胳膊。
“沒禮貌!”
三花貓抱怨人類:“我們坐在那裡又沒有妨礙任何人。”
巴比特跑得氣喘籲籲,語氣也是極為不滿:“要不是布拉維裡在這裡,他們以為我們會來看這種糟糕而且沒水準的球類遊戲嗎?”
“好啦...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來了?這裡的人那麼多,怎麼還是來了?”
布拉維裡托住巴比特的身體,忽視了遠處工作人員震驚的目光,快步向球員通道跑去。
“别跑,别跑!要掉下去了,我不想讓爪子抓破你的頭皮。”
“這可是你的第一場比賽呢,值得貓銘記的場面,我們當然要來了!”
“這、這、這...”
解說員十分震驚,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表述自己的心情:“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形,該說布拉維裡·加托真受貓喜歡嗎?”
場上雙方球迷的吵嚷聲甚至因為這幅不同尋常的畫面消失,維持了短暫的安靜。
主教練奧雷利奧倒是沒有指責他貿然跑上球場,老人遞給他一個碩大的紙箱子,好讓貓咪們暫時有個容身之所。
幾隻貓暫時因為布拉維裡的懇求和保證被安置在裡斯本競技教練席的座椅上。
它們趴在VIP坐席盒子裡,誰都沒有再動,齊齊露出貓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場上。
雙方球員伫立于球員通道内,氣氛微妙,幾乎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地以一種看似不經意的姿态,悄悄地将視線投向了布拉維裡和他身旁穿着常服的維克托身上。
本該坐上看台的維克托此刻正在幫布拉維裡重新綁他有些淩亂的頭發,順便絮絮叨叨緩解自己的緊張:“你和那些貓很熟嗎?”
明明是布拉維裡要上場踢比賽,他卻比布拉維裡還要緊張,就連他當初身穿U19隊服首發時,也沒有像今天一樣緊張,害怕發生什麼意外。
無論是裡斯本競技和本菲卡競技的球員都精神一震,悄悄豎起了耳朵。
“我經常喂它們,可能是昨天晚上今天早上都沒有喂,它們就跑到這裡來了吧。”
布拉維裡立馬背出了巴比特準備的說辭。
維克托給他紮的頭發有點緊,一股強勢的拉扯感自頭皮傳來,讓他不得不向上仰頭。
“别亂動,馬上就紮好了。”
維克托不悅。
“...太緊了。”
“紮緊點頭發不會晃。”
維克托駁回了布拉維裡的請求,但他的動作仍然被打斷了——
本菲卡U19的隊長,司職邊鋒的吉列爾梅毫不客氣地出聲恥笑道:
“怎麼?你們裡斯本喜歡塞這種還沒斷奶的家夥進球隊嗎?是不是還要十個隊友站在門前幫他擋住門才會防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