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偶像一起打球什麼的,真是太棒了吧!
沒有浪費時間,北一的隊員聽到前輩要幫忙訓練,都自發分組走向網的兩邊,準備好好打一場。
然後下一秒,鹿目佑樹就眼睜睜看着影山飛雄走到了他的對面。
小鹿般的笑容瞬間凝固。
一個多小時後。
雪村夜芙好不容易從成堆的試卷裡解脫出來,再加上這幾天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抱着排球來體育館想要放松一下,結果就看見影山飛雄居高臨下地站在鹿目佑樹面前,而後者一臉的迷茫。
她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穿着初中部的校服……初中時期的影山嗎?
是竹取最近塞給她的那部穿越漫看多了出現幻覺了嗎?
過去的這幾場隊内訓練賽,影山飛雄拿出了堪比打春高的認真精神,發球、傳球、攔網、擊球一手包辦,幾乎一人拿下了全隊的分數。
三局訓練賽,成功将鹿目佑樹打成 3 :0。
看向接不到球躺在地上的鹿目佑樹,影山飛雄不自覺地擡了擡下巴,說着:“我赢了。”
那副樣子,看起來好像比赢了白鳥澤還要高興。
雪村夜芙被無語到。
有時候真想掰開影山飛雄的腦子看看裡面都裝了什麼,為什麼每次覺得他好像也不那麼傻的時候,總會有這種意外發生讓人認清現實。
看到雪村進來,影山飛雄忽然像是變了個人,剛才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瞬間收了起來。
鹿目佑樹郁悶了一會兒,從地上爬了起來,嘴硬道:“再來一局!”
再來一局他一定要讓影山前輩刮目相看!
“哈?不要。”影山飛雄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走向雪村。
“怎麼忽然穿成這樣……回學校啊?”雪村夜芙指着影山的北一校服問着。
影山飛雄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耳朵尖有些發燙,因為根本給不出合理的解釋。
“那個……早上的時候……不小心穿錯了……”
影山飛雄試圖轉移話題,他用手指了指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鹿目佑樹,說着:“那家夥的排球水平也很糟糕。”
被指到的鹿目佑樹呆了呆。
“所以……所以……”
“所以不要和水平糟糕的笨蛋一起練球嗎?”雪村夜芙眨了眨眼睛替他說着。
影山飛雄松了口氣,肯定地點了點頭。
“所以你也不要和我一起訓練了嗎?”雪村夜芙裝出疑惑的樣子,捉弄影山飛雄這種事對她來說簡直太簡單了。
“不……不是這樣的!”
影山飛雄瞳孔地震,而雪村夜芙笑出了聲。
她算是知道影山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了。
“影山前輩!我一定會加入烏野,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
鹿目佑樹不死心地插入了他們之間,“我隻報考了烏野一所高中哦,我一定會去到前輩身邊的!”
“啊對了,雪村同學也會去烏野嗎?”
雪村夜芙原本挂在臉上的笑容忽然就凝固了。
天快黑的時候,北一附近的便利店久違地走出來他們兩人。
“好奇怪哦,”雪村夜芙說着,輕輕咬了一口手裡的咖喱包,“上次和你一起回家,已經是一年前了啊。”
“那時候還以為是最後一次了呢。”
像現在這樣,和影山飛雄一起走在回家路上什麼的,對雪村夜芙而言是很開心的事情,但是此時此刻,鹿目剛剛問過的問題擺在了她的面前——
她要去烏野嗎?
如果去烏野的話,就可以每天都和影山一起回家了吧。
但是烏野的女子排球部幾乎是另一個北川第一。沒有教練,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成績,不會有任何優秀的選手會選擇加入。
這對想要站到全國舞台上的雪村夜芙來說,是緻命的。
但是這一刻,如果影山飛雄和她說“來烏野吧”,雪村夜芙根本拒絕不了,她懷疑自己或許真的會答應下來。
理性與非理性的交戰,有時候總是非理性占到上風。
許許多多的人都曾這樣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淪,她會不會也逃不過這樣的命運呢?
但是從始至終,影山都對此保持沉默。
隻是很鄭重地說起另一件事——
“春高會在東京的體育館裡舉行,雪村你……可以來看我打球嗎?”
“我一定會一路赢到很後面的。”
雪村夜芙愣了一愣,暫時放下心裡的困擾,用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