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外号也好裝逼。
禅院甚爾将刀收回到醜寶口中,将慢慢變小的肉球吞入腹中,擡眸看向秋生。
咦?
這小子好像沒有害怕的意思?
“你不怕?”
“我為什麼要怕?”
“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小鬼第一次見到殺人會忍不住哭呢。”
?
“我之前是個醫生……”秋生沒想到甚爾能把他想成這樣,無奈地說出自己的原職業。
“難怪。”
甚爾沒有懷疑一個未成年人是醫生的離譜性,反而像是認同了秋生的話一般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秋生擡腳跟上。
“現在我們是去哪兒?”
“去拿錢。”甚爾咧嘴一笑。
*
從一個辦公樓裡走出來,秋生不禁感歎真是人不可貌相。
甚爾一進去就把人家公司裡的一個小姑娘叫出來的時候,秋生差點以為甚爾是來找相好的。
是的,就在剛剛這個小姑娘出現的那一瞬間,彈幕都在猜測她是誰。秋生這才從彈幕中的一條“不會是甚爾做小白臉的時候認識的女人”中意識到——
禅院甚爾居然還去當小白臉?
他都有兒子了!
在這快24小時的彈幕科普裡,秋生已經逐漸認識到了救他的這個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為了錢什麼都幹,平時做做殺手當當小白臉,賺到了錢又會把錢丢進賭場,在賭場裡頭輸個精光以後又找女人吃軟飯,一邊還不忘接一些殺手單子。
完全是一個不負責任不管孩子見錢眼開但能打的爛人。
但是這一次甚爾還真是來辦正事的。
那個女生帶着甚爾和秋生走進一間辦公室。
甚爾見門一關,便又吐出醜寶,從醜寶口中拿出了一具屍體。
“一刀緻死。”女生檢查了屍體,從抽屜裡拿出準備好的錢,“給,你的尾款。”
“謝謝惠顧。”
甚爾接過錢,走了出去。
秋生看着這一幕挑了挑眉。
原來這是甲方。
甚爾走出門數着錢,從中抽了一張遞給秋生。
“怎麼?”
“拿着,回去後再給我。”甚爾暫時還不想回家,看了眼秋生,就把他當做了家裡的桌子。
“好。”秋生看出來了甚爾的意思,接過了紙币。
不過他想的是:回去以後給惠存起來。
“所以甚爾你現在是要去?”
“賭馬。”甚爾腳步一頓,扭頭看向秋生,“對了,你還是未成年吧?”
“對。”
“那你可進不去。”
“我要去。”秋生今天可是打定主意要跟着甚爾的,“你想辦法。”
他可是看見了彈幕說的,甚爾和很多賭場的幹事認識。
畢竟是送财童子。
甚爾聽到從秋生嘴裡說出來的話,看着秋生沒有變化的表情,咋舌。
他還真有辦法讓這個小鬼進去,而且他也确實更想把這小鬼放在身邊看着。
目的明明沒有什麼變化。
可是怎麼這麼不爽呢。
甚爾瞪了一眼秋生,轉頭便突然加快了腳步,走到了秋生的前邊。
看着眼前甚爾的背影,被瞪了的秋生歪了歪頭。
怎麼了這是。
秋生同樣加快了腳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