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秋生還是沒能從甚爾口中成功聽到自己的名字。
秋生無語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這家夥居然是說真的,他根本不記男人的名字。
瞧瞧甚爾說的。
“你叫田野秋子?”
“……”
“山野秋子?”
“……”
“中野秋子?”
“我不叫秋子。”
秋生看着甚爾皺起的眉頭,第一次懷疑有人是在拿裝逼的幌子遮掩他癡呆的現實。
“我叫與謝野秋生。”
“好的,與謝野秋生。”甚爾順着秋生的話說道。
“算了。”秋生從一疊紙鈔中抽出一張對着甚爾揮了揮,“拿去玩吧。”
“哈?你是在玩我嗎?小鬼。”甚爾說着,發現秋生的眼神突然有着說不出來的……憐憫?
整個人煩躁起來。
搞什麼?逗他呢?
甚爾的面上仍是一副不爽的樣子,手上接錢的動作卻行雲流水。
“這一張錢可不夠。”
“送你的還有這麼多話。”秋生扯了扯嘴角。
“小鬼,你現在可是住在我家。”甚爾料定自己收了孔時雨的錢這件事秋生完全不知道,深綠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秋生,毫不心虛。
秋生見甚爾不依不饒的樣子,隻好又抽出一張紙鈔,無奈道:“去買兩張四号吧。”
“什麼意思。”他想要的可是一疊錢而不是一張紙鈔。
“讓你得償所願的意思。”
甚爾狐疑地瞥了一眼秋生,将秋生新抽出的那張紙鈔接了過去。
這小鬼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得償所願,他可不是兩張紙币就能打發的。
甚爾的疑惑沒持續多久。
兩個小時後,他愉快地從兌獎處拿到了一疊紙鈔。
甚爾摸着厚度和秋生之前手上的那疊相差無幾的紙鈔,挑了挑眉。
彈幕看到甚爾赢錢,也讨論了起來。
-甚爾終于赢了,男默女淚。
-秋生不會是賭神轉世吧,這麼靈?
-讓甚爾以後賭錢的時候都問問秋生吧,實在不行拜拜也行啊。
-歐皇和非酋,屬實對比明顯了。
秋生看過彈幕的讨論,突然感覺自己身上被一道陰影籠罩。
是甚爾。
秋生擡頭,看着甚爾站在他面前,用那雙深綠色的眼睛不斷打量着他。
“幹什麼?”秋生發問。
“你還挺厲害。”甚爾看着秋生道,“居然都讓你說中了。”
說四号就還真是四号馬第一名。
而且兩場都對了。
甚爾想到自己前不久才看到過的秋生手上的大紙袋。
不會真讓孔時雨說中了吧?這人真是個搖錢樹?甚爾想到此,再看向秋生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了。
*
因為甚爾拿到錢以後又繼續賭,而且還時不時地想辦法讓秋生指點一二。于是等到賭馬場關閉,兩人走出賭場的時候已經特别晚了。
幸好自己給惠留了飯。
秋生看了看周圍,叫住自顧自往前走的甚爾:“等等。”
“嗯?”甚爾回頭。
“你不吃飯嗎?”秋生指了指不遠處的便利店。
他們出來的這個時候,街道上已經沒有什麼店面開着了。而秋生也已經餓得不行了,隻能去便利店買些吃的。
“不了。”今天的甚爾算得上是收獲頗豐,他難得好脾氣地看了眼秋生,道:“你要買就快點。”
“好。”
秋生轉身進入便利店。
不過一會兒,秋生背着一個黑色的背包,提着一個便當走了出來。
幸好便利店還賣些生活用品,秋生在買飯的時候看到貨架上的背包,毫不猶豫地買了下來。
這下自己終于不用一直抱着個紙袋了。
買完背包後,秋生還買了些洗漱用品和一次性内衣,最後提上便當,一起付款後便走了出來。
“你買的還挺多。”甚爾見狀嗤笑一聲。
“畢竟賺錢了。”秋生沖甚爾挑了挑眉,見甚爾沒有反駁,走到他旁邊,“走吧。”
*
隔天中午。
“他怎麼在這?”
“呵,這是我家。”
秋生從沙發上剛醒,一回神就看見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