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契約一旦生成就無法解除,除非魔法師的氣息徹底消散在這個世界上。
在夏目忐忑又期待的目光裡,可魯貝洛斯搖了搖頭,給出的理由和昨天狐之助的幾乎一樣。
其實有關玲子外婆的事情,夏目還是有興趣想要多了解一二,但一想到還肩負如此沉重的責任,内心深處不免生出一絲退意。
他不想把身邊人牽扯進這種未知的危險當中,可以的話,他想盡量保持現在這種樣子。
盡管每天還是有各種妖怪來找他,但有貓咪老師在,都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又是無法解除嗎?”夏目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除了無奈,還有好奇。
玲子外婆當時是怎麼認識他們并簽訂契約的呢?
“反正也沒有壞處,你就先繼承着呗,這些魔法卡牌等你有需要再使用也沒事。”
相比狐之助的沉默對待,可魯貝洛斯的态度要相對圓滑,反正契約不能解除,想怎麼使用還得看夏目本人的意見才行。
“說不定它們還能保護你呢,畢竟這附近好像有很多妖怪潛伏着……”
動物的鼻子本來就比人類的要敏銳一些,可魯貝洛斯隻稍稍擡頭輕嗅兩下,就能聞到附近彌漫的妖怪的氣息。
其實狐之助也察覺到了,隻是想到付喪神們能夠自由顯現保護審神者,便沒有多加說明。
“保護的話,我已經有保镖了。”
夏目委婉地回絕這份好意,下一秒就被反問道:“那保镖呢?我出現這麼久都沒有看到他出現,如果我是壞人的話,你現在情況已經很危險了不是嗎?”
“……”
夏目一時語塞。
回想起那隻可能會喝得醉醺醺的白團子,夏目突然間有點難以啟齒講述貓咪老師的事情。
“它有事出去了,過不了多久你們就能見面了。”
到時候再請教貓咪老師,看看有沒有關于解除契約的辦法。
“呐,這位男人又是?”
可魯貝洛斯幽幽轉過眼睛,帶着一絲審視的目光投向安靜許久的三日月宗近。
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站在夏目身邊,在即蘇醒的時候,朦胧間好像有聽到談論聲,它之所以能這麼順利蘇醒好像也是因為這個人的關系。
但從氣味上分辨的話,說實話可魯貝洛斯不太喜歡這個男人。因為這個人身上散發着一種肅殺之氣,像是久經沙場後自帶的那種氣勢,還帶着一點淡淡的血腥氣。
直覺告訴它,這個男人很危險!
“這位是三日月宗近嗯……好像是付喪神一類的妖怪?”
說到後面,夏目降低了音量,帶着詢問的目光看向三日月。
他與他們也不算熟識,也沒過多了解,這些片面上的信息還是昨天狐之助說的。
付喪神,帶着一個“神”字,夏目不太确定他們是神明還是妖怪。
“呵呵,确實可以這麼理解,我們不過是經曆了時間的長河,又加上主公的力量才得以顯現的,說是妖怪也确實符合。”
三日月的目光始終是溫和,微彎的眼眸裡那輪金色新月閃着柔光,被這樣的眼神看着,夏目不知為何總會生出一些安心。
“還沒請問閣下?”
三日月全程旁聽,能從剛才的對話中聽出少年對這隻封印獸也知之甚少,因為拒絕的态度甚至沒問對方姓名。
“可魯貝洛斯。”
可魯貝洛斯算是禮貌地回了一聲,又看向夏目,“魔法使要是覺得繞口,可以喊我小可。”
夏目下意識點頭應下,比起可魯貝洛斯這樣的名字,小可兩個字要簡單一點。
簡短的介紹之後,空氣裡突然安靜下來,一種名為尴尬的氣氛莫名的萦繞在他們周圍。
“今天已經不早了,你們要不先回去?”
最後還是作為主人的夏目先開口,他看着都不打算表示的兩隻妖怪,硬着頭皮下驅逐令。
“诶?不能再多待一會嗎?我還沒跟你說明這些卡牌的作用呢!”
小可之所以不說,是因為有三日月這個人外人在,它不想把庫洛牌的信息洩露出去,可以的話它隻想讓夏目一人知道。
該說兩本書實在是太相似,連帶裡面的妖怪也有着同樣的思維。
一旁的三日月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他不是要說明什麼過往,那些已經成為不可磨滅的曆史,提起也沒什麼意思。
以少年目前有所緩和的态度,其他付喪神也有機會顯現與其見面,他不擔心這個問題。
他隻是想多在少年身邊待一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