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也會召喚自己嗎?要是召喚了,要怎麼跟對方說話?平常的打招呼适用嗎?
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會讨厭他們嗎?還是會喜歡呢?家裡兄弟這麼多,那個人會适應這麼吵鬧的他們嗎?
“藥研、藥研……”
肩膀被人輕輕拍了拍,藥研才從無盡的思緒中回神,扭過頭就看到那張溫和的臉龐,眼眸不禁顫了顫。
“一期哥……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嗎?”
一期搖頭:“隻是過來看看你們,看到他們那麼開心我就放心了。”
“一期哥也聽到消息了嗎?”
“嗯。”一期也坐了下來,貼着他一起靠在牆壁上,瑩潤的金眸映着天上的彎月,閃着柔光。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作為兄長,我幫不上什麼忙,但還是希望你能過的開心點。”
聲音輕柔聽着讓人感覺很舒服,藥研心中的某個地方狠狠被觸動到,他眨眨眼,斂下無所适從的情緒,努力裝作沒事人。
“一期哥胡說什麼呢!我一直都過的很開心不是嗎?身邊有一期哥還有兄弟們。”
“藥研……”
一期沒有戳穿弟弟的心事,他一直都能感覺到藥研好像背負什麼,小小的身軀擔起了無比沉重的擔子。
他不知道那個擔子是什麼,隻知道從藥研每次努力裝出來的笑容能看出是一件很嚴峻的事情。
直到這幾天,藥研的神色更是與往常的不太一樣,他有點擔心弟弟的情況,也有私下去找三日月詢問,對方隻讓他放心,其餘的隻字不提。
他也猜測過是不是跟主公有關,但他沒有見過主公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麼事,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直到剛剛從鶴丸的口中得知一點消息,他想藥研會不會變得輕松一些,事實上也如他想的差不多,藥研身上那種緊繃的狀态開始有所緩解。
這樣就好了,隻要能讓弟弟開心點就足夠了。
一期心裡想着,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轉而開口聊起今天亂他們在廚房裡跟燭台切的趣事。
藥研眨眼,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少年,很快又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大将就是新上任的審神者?”
“大将?”夏目懵然,他知道三日月他們把自己當做他們的主公,但這樣的将領式稱呼還是頭次聽到,總感覺有點奇妙。
“我叫夏目貴志,叫我夏目就行。”
“夏目……”藥研喃喃念着這個姓氏,之前就從三日月那聽說一點消息,到今天他終于知曉了那個女人的全名——夏目玲子。
雖然還是有點遺憾,但感覺應該不算太晚。
“那麼大将召喚我是有什麼事要處理嗎?”
“沒有沒有。”聽到對方執拗的堅持自己的稱呼,夏目也糾正不了連忙擺手,“昨晚答應三日月要召喚本丸裡的其他人,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先召喚藥研你比較合适。”
“為什麼?”
“三日月說過你、清光,你們三人是本丸裡唯三見過玲子外婆的人,我又從玲子外婆的遺物裡拿到了刀帳,總感覺不論要召喚誰之前都應該先跟你們見面才對。”
少年真摯又純粹的語氣,一下子就讓藥研回想起有過短暫相處時光的玲子。
“大将無需在意那些,随你心意便好。”
明明看着比自己還小的模樣,說話的語氣态度卻十分老成,像一個大人。夏目不禁感到好奇,問:“藥研一直都是這麼說話的嗎?”
藥研不明所以,以為是自己說話的方式惹對方不喜,看望過去的視線略微收回一些,半垂着不敢直視對方眼睛。
“抱歉,讓你不舒服了。”
“為什麼會這麼想?”
恍然發覺自己先前的問話方式有誤,夏目連忙開口解釋道,“并沒有覺得不舒服,隻是藥研看着還是個小孩子吧?氣質上卻像個大人,比我還要成熟。”
與預想中的不一樣,突然被誇的藥研一時不知所措,往下瞥的視線放得更低了。
這樣的話,玲子也對自己說過,隻是那時候的自己好像錯過了與對方交流的機會。
現在,他應該不會再錯過了。
“大概是家裡弟弟們比較多吧。”
“弟弟們?”
剛一見面,藥研也這麼介紹過,夏目還沒完全了解刀帳裡的付喪神,狐之助制作的冊子也還沒看完,并不清楚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大将應該還不知道吧?藤四郎都是我家兄弟,還有一期和鳴狐。”
“藤四郎?”
夏目依言翻開了刀帳,視線從那些少年圖像中一一掠過,越看眼睛睜得越大,最後不禁傻眼。
“這麼多?!”怪不得會說弟弟們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