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愉快的沖繩之旅,天内理子在同化之日被準時帶到了高專。
理子跟在五條悟和夏油傑屁股後面,一路上新奇地東張西望。
咒術高專和廉直女子學院雖然都是學校,但明顯有很大的不同之處。
廉直女子學院作為一所私立中學,雖然也有着繁茂的綠化,但和高專這種直接整個學校坐落于森林之中的感覺還是截然不同的。
咒術高專不愧于是對外宣稱宗教性質的學校,他們從入口的石階一階一階而上,每隔幾十步就會穿過紅色的鳥居,石階旁林立着石質的獸像,大樹上也綁着注連繩。
遠處是一望無際的樹林,一路走來簡直就像新年去參拜神社一樣。
夏油傑一邊往裡走,一邊為理子介紹着沿途的設施,時不時還分享他和五條悟曾在某處發生的趣事。
鳥兒蹲坐在枝頭,歪着腦袋,小小的眼睛裡倒影出底下理子一行人的身影。
可能是在沖繩遊玩的愉悅還殘留在心中,他們之間的氣氛輕松得像觀光團一般。
成功抵達目的地,夏油傑站在巨大的紅色鳥居下,笑着安撫:
“放心吧,有結界的加持,除了登記過的人員其他任何陌生咒力進入都會驚動高專的結界,來到這裡後就是完全安全的。”
就像夏油傑所說,高專結界一直是保護未成長的小咒術師的第一防線,一直以來阻擋了數不盡來自詛咒師和咒靈的侵襲,眼下保護天内理子也是綽綽有餘。
黑井美裡自踏入結界充滿隐晦戒備的防禦動作松弛下來。
五條悟也卸下一直運轉的無下限術式,放松因高消耗疲憊的大腦。
天内理子轉着腦袋環視四周,疑問道:
“明明學校這麼大,人卻很少呢,一路走過來都沒有碰見什麼人影。”
這麼大的學校按道理來說應該會有學生或老師的身影,但走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理子也沒有看到差不多年齡的年輕人或是聽到他們的聲音,隻有稀疏的鳥鳴在林間偶爾響起。
周圍安靜得好像隻有他們一行人一樣。
五條悟像是找到共鳴般抱怨:“就是很少啊,學校裡來來回回都是那些面孔。”
他擺擺手,無奈感歎:“咒術師可是一個常年缺人的職業啊。”
理子的表情似懂非懂,接着好奇地問:
“所以學校裡會有年紀比較大,作為大叔的學生嗎?”
像是出不了師一直待在學校裡,或是年紀大了才覺醒身為咒術師的能力的人?
夏油傑好笑地解釋:“不,一般而言,咒術師在幼時就會被【窗】的人發現,如果有成為咒術師的意向,到合适的年齡就會被送到高專來培養,不會拖到中年才來報道。”
“而高專也并不存在畢不了業,需要延畢從而一直待在學校裡的情況。”
五條悟懶洋洋地搭腔道:“年輕的時候不願意面對咒靈,就算變成歐吉桑,歐巴桑(大叔,阿姨)之後也不會有什麼改變的啦,這種人是不會來的。”
“嗳……所以……”理子發出原來如此的感歎,猝然伸手握住五條悟的肩膀,往後一掰。
五條悟毫無防備地受力往側邊仰倒,下意識一隻腳後退一步想要站穩:
“幹什……?!”
刺眼的白光猶如閃電般一閃而過,一刹那反射進五條悟的眼睛。
一把亮白的刀,橫在理子和五條悟的中間,正正好擦着五條悟的肩膀而過。
距離近到五條悟好像可以感受到來自那把刀的森森寒意。
五條悟站穩,後知後覺地察覺到有一個人突兀地出現在了他們之中,宛如一群雪白的羔羊裡默不作聲混入了一隻黑羊般醒目。
天内理子的視線駐足在襲擊者身上,将之前的未盡之語說完:
“所以……原來不是學生,而是敵人啊。”
夏油傑&五條悟&黑井:……!!!!
夏油傑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注視着敵人的眼中充滿了憤怒與困惑。
襲擊者在衆目睽睽之下收回刀,轉頭注視理子不緊不慢地問:
“奇怪,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明明偷襲沒有成功反倒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下,但襲擊者卻看起來沒有收到什麼影響,大搖大擺地站在原地讓其他人打量。
他單手提着刀,另一隻手掏掏耳朵,似乎對理子的回答也不是那麼在乎,自顧自說:
“不過也不止是這一件事出乎意料了,3000萬招來的詛咒師本來想消耗你那兩個保镖的,沒想到卻被你解決了。”
他勾起嘴角:“嘛……不過最後也誤打誤撞達到我的目的就是了。”
“我也沒想到沖繩之旅竟然能讓你們的防備之心降低這麼多。不過真是可惜,就差那麼一點。”
天内理子手上松開五條悟的肩膀,視線一直抓着襲擊者不放:“3000萬……原來是你發布的懸賞。”
五條悟面色冷凝,盯着面前的人瞳孔幽幽泛着波光,低語:
“……沒有咒力?”
眼前的男人周身竟然沒有絲毫咒力,就和樹上的樹葉一般,恐怕也就是因為這才能混進高專,沒讓高專的結界和身負六眼的五條悟察覺。
五條悟思忖着,“天與咒縛嗎……”
“你………”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目光遲疑。
聽到這句話,伏黑甚爾才散漫不經地将視線向五條悟掃來,點漆似的眸透着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就在這時,五條悟抓住那一絲破綻,悍然發動攻擊!
可就在這麼短的距離内,伏黑甚爾竟像是提前預判了般輕松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