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伏黑甚爾解決了夏油傑後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直接将目标放在了天内理子的身上。
那把還沾染着夏油傑血珠的刀刃帶着淩厲的勁風,毫不猶豫地對着理子就是當頭劈下!
夏油傑被擊飛在另一間房間的角落,不可能驅使咒靈為天内理子擋下這一刀!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噹!”
天内理子高舉雙手,手心如同有磁力一般,穩穩地“噹”的一聲,将其拍住。
刀身嗡鳴,卻再也無法寸進分毫。
伏黑甚爾臉色一變,但他畢竟身經百戰,在短暫的驚愕之後,他迅速調整呼吸,再次揮刀。
這一次,他使出了更快的速度,更大的力氣。
面對甚爾愈發兇猛的攻擊,天内理子沒有絲毫退縮,她開始……
瘋狂地空手接白刃!
其動作之敏捷,力道之精準,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噹,噹,噹”的刀身嗡鳴聲不斷發出,有節奏得就像打音遊一樣。
左一下“噹!”;右一下“噹!”;上面再來兩下“噹!噹!”
天内理子接得不亦樂乎,接刀的動作都要舞出殘影。
伏黑甚爾面色不愉,嘴角隐晦抽搐,将刀揮得虎虎生威。
刀光狂風暴雨般朝理子襲來,但就是見了鬼般被理子精準地接下,好像他在故意和她打配合似的。
夏油傑看得小腦都要萎縮得和眼睛一樣小了。
他難以理解地質問:“你在幹什麼啊???為什麼要接對方的刀?????”
天内理子好像被夏油傑提醒後才反應過來不對,百忙之中高聲回答:
“對不起!但接了第一下後,我就情不自禁……”
夏油傑:“這種情不自禁還是不要為好!!!”
見天内理子終于不再空手接白刃,和他持續那種詭異的平衡,說實話,連伏黑甚爾都松了一口氣。
當那鋒利的刀刃再次劃破空氣,帶着刺耳的呼嘯聲直逼而來時,天内理子幾乎是在刀尖觸及肌膚的前一瞬,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側頭輕擺,發絲随風輕揚,巧妙地避開了這緻命一擊。
緊接着,她林間鹿般輕盈地往旁邊邁出幾步,就身形靈活地瞬間繞到了伏黑甚爾身體的另一側,再順勢蹲下,身形一矮,恰恰好閃過伏黑甚爾來勢洶洶,橫劈的斬首一擊。
天内理子離伏黑甚爾的距離時遠時近,每一次移動都伴随着一次精準的閃避。她的腳步輕盈得如同踏在雲端,卻又總能精準捕捉到伏黑甚爾肌肉微動的預兆,從而做出最恰當的應對。
好幾次,刀面都幾乎貼着她的側臉劃過,而她的馬尾辮也随着她的動作飛舞,險些觸碰到伏黑甚爾的眼睑。
不愧是女子學校的……
夏油傑忍無可忍:“所以這次是跳交際舞嗎???!!”
天内理子迫近時,伏黑甚爾為了不被攻擊到弱點防禦性後退,而伏黑甚爾舉刀揮進時,理子又會後退幾步正好避開。
這種熟悉感,仔細看看……
這不就是交際舞嗎?!
聽到夏油傑那幾乎能震破耳膜的咆哮,天内理子的動作一頓,從善如流地面朝着正步步緊逼的伏黑甚爾向後退去,快速地拉開與伏黑甚爾之間的距離。
夏油傑:………
“太空步也不行!!!!!”
夏油傑身上的傷口因情緒激動而隐隐作痛,但這份疼痛似乎更加激發了他吐槽的欲望,讓他的話語如同連珠炮般傾瀉而出:
“一邊跳太空步後退,一邊還用手遮住一隻眼躲避攻擊,你是在故意挑釁嗎???!”
“還有,為什麼你看起來玩得很開心啊?????”
天内理子:“……”
天内理子将臉側向夏油傑看不見的方向,試圖萌混過關:“诶嘿。”
夏油傑語無倫次,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滄桑感,身心俱疲得讓他感覺像是陪悟打了十天十夜的遊戲後一樣。
伏黑甚爾也被天内理子的操作氣得發笑,心裡既無語又生氣,但關鍵是他還拿對方沒有辦法。
于是,伏黑甚爾越打越沒鬥志。
畢竟打了半天,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對雙方造成的傷害0.5都沒有,感覺自己好像在被迫玩什麼過家家般,被逼娼為良了。(不是)
可要他退縮就這麼放手,他也不太甘心。
伏黑甚爾:“喂。”
“3000萬…不,5000萬。”伏黑甚爾用一種商量的語氣,像開玩笑又像是認真地說,“給我我就收手,怎麼樣?”
天内理子:“……?”
夏油傑眉頭深深皺起,不顧傷勢就想起身前去一同對戰敵人。
怎麼會有人會在生死攸關的時刻,提出如此荒謬的要求?!
給5000萬就收手?
開什麼玩笑,這要求無異于天方夜譚,不說5000萬,3000萬對于天内理子這樣的普通學生來說,都是天文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