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月知道這是自己對npc塞設定的重要時機了。
“那位大人下達了任務,我們必須尋找合适的人類補充戰力,不然的話,我早就在第一次見面就将你殺死了。”
他擡起下巴,施舍般望着中也。
“你也還算能用,人類、感激涕零地接受那位大人的邀請吧。”
“這可是你的榮幸!”
中也真的是氣笑了。
“你這家夥的自我意識也太過剩了吧——”
他大喊一聲,暗中積蓄的異能一舉爆發,将身後的牆壁震碎,灰塵四起。
中也本想趁機逃走,但是沒想到,失去了牆壁的固定後,他的身體在空中不受控制地移動起來,如同昨夜的戰鬥一樣。
本就低燒的身體變得愈發笨拙又沉重,中也努力想要用重力化解着對方的攻擊,但是本就不算清醒的意識,變得更加渾渾噩噩。
中也的眼皮控制不住地下沉,視野變得模糊。
剛剛受到的攻擊,好像加重了他的傷勢。
可惡、就差一點。
中也不甘心地望着被逐漸驅散的煙霧,短暫的爆發之後,終于迎來了反噬。
等到藥月徹底驅散灰塵之中,出現在眼前的,就是被紅潔之箭一通拉扯後,徹底昏迷過去的中原中也。
“啧。”
他不耐煩地咋舌。
“弱小的人類。”
看着眼前髒兮兮的人類,矢琶羽額頭的青筋跳了跳,最終還是選擇了外援。
“可惡,如果不是因為那位大人,我才不要接手你這個肮髒的小鬼。”
他嫌惡地上前一步,然後仰頭呼喚自己的同伴。
“鳴女。”
铮——
兩道障子門在地面展開,中也和矢琶羽悄無聲息地掉了進去。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男孩捂住嘴巴,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森鷗外的診所裡,迎來了第二位病人。
“救活他,失敗的話,你也去死。”
藥月面無表情地醫鬧。
森鷗外為難地露出笑容,然後為病床上的中也診療。
“低燒、貧血、營養不良、還有些骨裂,開放性創傷……和之前那位一樣,需要住院休養一段時間了。”
藥月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他還以為中也被自己給活活打死了呢。
要是真是誤殺了這麼小的孩子,哪怕是遊戲,藥月也有些不舒服。
[殺死其他人類就沒關系嗎,藥月先生。]
系統突然出聲。
“這可是腥風血雨的暗黑世界,已經腐爛的大人,死多少都沒關系吧?”
藥月如實回答自己的想法,系統卻沉默了。
于是藥月也沒多想,隻把這當做一個不起眼的小插曲。
“說起來,童磨閣下送來的那個孩子已經退燒了,但是總有些奇怪的行為,看起來,好像随時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要請童磨閣下來看一下嗎?”
啊?
藥月有一瞬間懷疑自己聽錯了。
太宰治想幹什麼?
不是吧?
這個金色npc是有什麼特殊的劇情還是人物設定嗎?
藥月滿臉問号,但是馬甲還是得扮演好的。
“哈?”
他不耐煩地皺起眉頭。
“一個個、這些人類小鬼真是累贅。”
雖然這樣抱怨着,但矢琶羽還是轉向了窗戶。
“做好你的事,在我回來之前,别讓這兩個家夥死掉。”
說罷,他就跳出窗子,從森鷗外的視線中消失。
落地隐匿好自己的行蹤之後,他直接進了無限城。
其實藥月完全可以讓鳴女把童磨移動到診所裡。
但是底牌這種事,當然是越多越好,現在還不是合适時機,他暫時還不打算把鳴女的存在暴露出來。
刻意等待了三分鐘之後,藥月穿着童磨的馬甲,出現在診所樓下。
“晚上好哦,醫生~”
森鷗外沒想到童磨居然會來的那麼快。
而且、
他的視線落在童磨身後,發現剛剛離開的矢琶羽并不在。
對方不是去找童磨了嗎?
“晚上好,童磨閣下。”
聽着森鷗外禮貌的問候,童磨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這麼客氣。
“叫我童磨就好啦,不要那麼死闆嘛。”
他笑着從窗框下跳進了屋子。
無論童磨的真實性格如何,至少目前他表現得十分友善。
森鷗外從善如流改變了童磨的稱呼。
“童磨是來看太宰那孩子的嗎?”
他剛開口,童磨就目不斜視地與他擦肩而過。
森鷗外轉過身去,發現童磨正好奇地打量着昏迷着的中也。
“嗯、近距離聞一下,味道果然更濃郁了。”
他擡手抵在唇邊,臉上勾起微妙的笑容。
“真是浪費呀。”
他意味不明地呢喃了一句。
森鷗外走到了病床邊。
“這是矢琶羽閣下帶來的病人,童磨也認識他嗎?”
童磨沒有回答,他驟然擡起頭,用那雙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睛,冰冷地注視着森鷗外。
“你好像對我們的事很好奇呢。”
“會死哦。”
“好奇心過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