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身後一直有着朋友。
藤原滋和夏目一起站在車站裡看着在車站檢票處不斷揮手的蘭珈。
貴志真的交了個好朋友啊!
藤原滋和妻子藤原塔子一直沒有屬于自己的孩子,他知道妻子很喜歡孩子,沒有孩子一直是他們婚姻生活中的遺憾。
在第一次聽說夏目貴志的存在時,藤原滋隻是覺得這個孩子很可憐,并沒有動心想要收養他,可是他看到了妻子的眼神,那是對于那個還沒見過的叫做貴志的孩子的憐憫,隐藏在深處的是沒有自己孩子的遺憾。
那一秒,藤原滋決定了,他要到東京,要到友枝町親眼去看看那個叫做夏目貴志的孩子。
果然,那個孩子就和他想象中一樣,是一個很溫柔的孩子,溫柔到甚至會傷害自己。
那一刻,藤原滋決定收養夏目,當他在東京給塔子打去電話商量這件事的時候,哪怕隔着電話線,藤原滋還是能夠聽出塔子呼吸中的激動。
塔子原來也很期待夏目的到來。
接下來的一切都順理成章,站在車站,看到向夏目揮手的蘭珈,藤原滋心疼夏目而緊繃的心松開了,有着朋友的存在,之前的生活一定也不是那麼為難吧!
再次站在網球場,蘭珈和仁王雅治正在進行雙打練習賽,仁王雅治發現了蘭珈微妙的變化。
仁王雅治是一個喜歡模仿其他人的人,他樂于見到别人被他的模仿騙到的模樣,想要完美地模仿别人一定要了解他要模仿的對象。
蘭珈作為這一周仁王雅治的雙打同伴,可以說是仁王雅治最關注的人了。
木之本蘭珈的運動神經很好,網球實力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的程度,目前的木之本蘭珈還遠遠比不上網球部公認的最強——幸村精市。
之前的蘭珈帶着一絲急躁,那是對于勝利的追求,可是在網球技巧不足的情況下,這絲通向勝利的急躁讓蘭珈有了漏洞。
仁王雅治相信蓮二也看到了這個問題,可是這絲急躁太過微小,可能蘭珈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們即便和蘭珈說也是在做無用功,隻能靜觀其變。
可是今天再看,仁王雅治驚奇地發現那絲潛藏在蘭珈網球中的急躁已經消失不見了,明明沒有經過正式比賽的洗禮。
将柳蓮二打過來的網球回擊回去,仁王感到更興奮了,和蘭珈換了一個位置,接下來他将作為防守,蘭珈主攻,對面的柳蓮二不引人注意地挑挑眉,像是也發覺了這一點。
“精市。”
幸村精市肩上的外套都沒有脫掉,在網球場上的他變得更加淩厲而有壓迫力。
“蓮二,這不是很好,我們立海大變得更強大了!隻是要打敗我,這種程度可是遠遠不行的!”
下一秒幸村精市就接住了蘭珈打過來的那一球。
“呼——呼呼——呼——”
這場對練賽僅僅開始十分鐘,幸村的外套還沒從肩上脫落,蘭珈竟然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
幸村精市的網球并沒有那麼多花裡胡哨的動作,最簡單的技巧在幸村精市的手中卻發揮了無法想象的威力,至少如今的蘭珈沒有與之相比的實力。
這場練習賽持續了二十分鐘,一停下蘭珈就感覺雙腿一軟,幾乎要倒在地上,一旁的仁王已經踉踉跄跄地坐在網球場邊緣,幸村也不如剛開場那麼輕松,臉頰上也有了汗水流下的痕迹。
呼出一口氣,蘭珈忍不住好奇道:“部長,你怎麼披起外套了?”
還真别說,幸村披着外套站在網球場上那個壓迫力杠杠的,并且在一場劇烈比賽後外套還沒有掉落帶給蘭珈的失落感也足足的。
聽到蘭珈的問話,幸村眼睛閃過一絲笑意,慢條斯理地說道:“可能是由于我的外形不夠威嚴?我發現網球部總是洋溢着一股很快樂的氣氛,所以我就試試仁王交給我的方法,目前看來,還不錯?”
蘭珈臉僵住了,轉頭看向仁王雅治,仁王則是轉頭看鐵網,好像每天都能見到的鐵網一下子變得有趣了起來。
雖然披外套這件事是他提議的,可是在比賽中還披着外套這件事可是和他一毛錢關系都沒有,明明是幸村自己想要耍帥嘛!
仁王雅治恨恨地想着,他也沒有想到外套的第一個受害人是他呀!
發現罪魁禍首是自己的搭檔,蘭珈咽下一大堆建議。
“部長,我發現打網球披外套的你特别帥,之後每一場比賽都要披外套,從身到心地打敗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