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欺小,卑劣,但是管用。她總不能把母子兩一齊送下去和十六夜、犬大将掰扯掰扯。世初淳拔出晝金,“你可以回去找你媽媽,讓她來找我,來場大人之間的對決。”
她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你要是哭的話,我會給你擦眼淚。”
“你身上怎麼會佩有父親大人的刀?你怎麼配佩戴父親大人的刀?無恥的人類,快給我還回來!”殺生丸變為原型,一隻全妖沖刺着向她襲奔,被刀鞘的結界反彈。
父親的妖刀胳膊肘往外拐,去庇護一個下作的人類!年少傲氣的妖怪世界觀天崩地裂。
世初淳在垂首喪氣的狗狗頭頂撸了一把,發質極佳。在他恢複回人形後,給他備好洗漱的浴室、整潔的衣服,在他銀白色長發上編麻花辮。
她拿着晝金,在城池内住了下來,尋求妖與半妖和諧相處的概率。
哦,短期内要再加上她這個人類。
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拿着犬大将贈予的妖刀,不說打遍天下無敵手,好歹是暢通無阻。
最熱衷于找茬的殺生丸,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他盯上的獵物,誰跟他搶,他跟誰急。世初淳倒是落了個清靜,隻用對付一個未成年的小家夥就行了。
欺負未成年,良心有點痛。
小孩子沉不住氣,以奪回父親的妖刀為己任。每次都氣勢洶洶地來找她挑戰,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十分不服氣,倒是每一次都能切切實實地氣到自己。
被人類孤立、排擠的犬夜叉,心思敏感。他被面若冰霜的兄長吓破膽,一見着人就跳到世初淳懷裡,扒拉着她的肩膀不放。
殺生丸嫌棄他沒出息,犬夜叉畏懼他臭脾氣。
确認妖與半妖之間橫亘着不可磨滅的隔閡,基于孩子的心理健康考慮,世初淳領着犬夜叉返回人類居住地,出發前沒有和殺生丸告别,隻留下一封書信。
想來殺生丸也不會想與她見面。
是夜,京都大火,詛咒之王兩面宿傩作亂,婦孺的哭号不絕于耳。衆志士召集陰陽師、咒術師之力,集體讨伐。
挺着大肚子的巫女前來,請求世初淳出力。她哄着犬夜叉去找穩婆,自己拿上妖刀,奔赴兩面宿攤所在地。
目力所至,俱被焚于焦土。女性踩過委地的窗棂,暗道失策。
她還沒給犬夜叉講完灰姑娘的故事,童話故事怎麼可以隻念了悲慘的開頭,而續不上圓滿的結尾。
會有另一個人給他講完吧,她隻能這般期待着。
“你——叫什麼名字?”彌天大火中,犯下罪惡的詛咒師猖狂地質問。
世初淳抽出刀刃,雪亮的刀身映照着沖天的光焰,“辛杜瑞拉。”
大抵世事總是變着模樣輪番上演。
多年後,又是一座城池,一位公主、一位大妖怪,演繹一場萬變不離其宗的傾城之戀。
專業仆人世初淳在傾倒的城池裡,目視天真浪漫的公主愛上風流倜傥的大妖怪。
她是不是被歧視了,為什麼她就不能是那個大妖怪。
好吧,個人的種族屬性确乎是不能更改。
常年被拘在家裡的公主珱姬,迷戀着花眠柳宿的魑魅魍魉之主奴良滑瓢。
乖乖女愛街溜子的樣闆,從古至今,像是一場大型詐騙。
奴良滑瓢不走大門,專愛跳窗進來,找珱姬出門約會。次次被吓一跳的世初淳,都要強忍住,告誡自己不要一腳把妖踹出去,他是珱姬的摯愛。
“你的表情好好笑哦。”行為特别像闖空門的奴良滑瓢,一見她就樂,“按理說,是沒人能察覺我的。你們主仆真有意思,一人一把驅魔刀,專門克制妖怪。”
“見笑了。”世初淳揉揉自己的臉,調整為最佳待客狀态。
沉浸在甜蜜中的珱姬問:“世初,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隻要不抛下一個孩子讓我帶就行。”世初淳嘟囔着,補充了一句,“您讓奴良滑瓢生下一個孩子,讓我帶都行。”
嗯……她是不是立了一個flag?
收回,收回,這句話不算數。
煙浪塵起,仆人保護公主而死。公主生下孩子,不久後離世。
死而複生的仆人縮小了年齡回歸,敲響奴良家大門。她祭拜完故人的墳墓,見過流傳着故人血脈的孩子,提出告辭。
遺傳了珱姬治愈能力的孩子奴良鯉伴,抓住她衣角,僅一個樸華無實的舉動,就讓她留了下來。
奴良組開創了新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