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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有個很恐怖的東西在那裡出現了!”因為特殊的食物短暫開啟了靈視的堂娜扯着雅典娜的衣角,面露驚恐地說。雅典娜順着堂娜的目光看去,走廊盡頭的房間門口,白骨信使正在将信交到克萊恩手中。注意到她冰冷的視線,信使瑟縮了一下,迅速消失在空氣中。
“不怕,看,它消失了不是嗎。一切可怕的事物隻要直視,都會随即消失的,因為他們不過是幻覺。”雅典娜笑着摸了摸她的頭。
雅典娜快步走到克萊恩那裡,一面走,一面心裡想着:之前沒仔細看,現在看來,那的确是阿茲克.艾格斯的信使吧?雅典娜對這位死神的兒子沒什麼具體的印象,隻記得她和薩林格爾談話時,對方有時會安靜地站在他父親的身側。克萊恩是怎麼跟薩林格爾的兒子扯上關系的?真令人好奇……不過他身邊的大人物已經足夠多了,隻能說,他本身應當就有什麼特殊之處,才會源源不斷地吸引來這些人。畢竟是源堡的主人嘛,也不奇怪。雅典娜想。
“你要讀信?”雅典娜看着準備進房間的克萊恩,“需要我回避一下嗎?”
克萊恩下意識地搖搖頭,示意她可以同自己一起進房間。說實話,他們倆都搞不清楚兩人現在是什麼狀況,似乎可以彼此信任,但距離和盤托出還有很長的距離。他們是在逆流而上,而那河流湍急至極,雅典娜心想。
克萊恩打開信封,那張“黑皇帝”的牌輕輕掉落在他手上。他展開信紙,閱讀起阿茲克的回信。
“……那張描繪有‘黑皇帝’的牌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我記憶中最後的一個畫面,是身着鮮紅披風的‘血皇帝’,祂的身影在高處俯視着我,眼神中是失去理智的瘋狂。在祂身旁,有一名身着紅裙的金發少女,眼神冰冷,正拿着一柄權杖指向複活歸來的黑皇帝。
“在那混亂之中,我似乎接觸到了血皇帝那瘋狂的視線,于是失去了知覺。這就是我所記得的,最後的事。”
克萊恩合上信件。為什麼自從自己離開貝克蘭德後,總在各種地方窺探到一位不具名的金發少女的蹤影?她們是否是同一個人呢?金發在這個世界并不是一種稀缺發色,無法通過這個特征來進行任何的定位。甚至自己身邊,就有好幾位金發的女性,例如正義小姐,例如帕拉斯小姐……
似乎察覺到他的思緒,雅典娜在克萊恩身後,對他輕輕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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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個早上,克萊恩在甲闆上發現了喬裝打扮的,那位……嗯,他隻記得仿佛懸賞金是3000鎊的海盜。他平靜地邁開腳步向對方走去,看到對面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想跑,卻強行控制自己站在了原地。
“上午好,”克萊恩說,挂上禮貌的笑容,“我們又見面了。”
“藍眼睛的獵人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呢!”這時黑發的少女從這位瘋狂的冒險家身後探出頭來,用小孩子般天真的表情看着他,像貓科動物在觀察自己的獵物。她有着出衆的美貌,但達尼茲可沒心情欣賞這見鬼的美貌!他被這兩人吓得寒毛倒豎,想要不顧一切地一走了之,卻被克萊恩先一步攔住了去處。
“你住哪個艙房?”克萊恩問。
“312房,一等艙。”
“這樣啊,也是一等艙呢。早知道我們當時就不用買兩張一等艙的船票啦,這不是有現成的嗎,還能省點錢呢~”黑發少女天真地說。
啊?她這是什麼意思?達尼茲愣在了那裡。他在根本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就莫名成了眼前這對奇怪的男女的人質,住進了對方的仆人房。
在屈辱地幫對方打掃衛生和整理物品的間隙,達尼茲得知他們是一對兄妹,分别叫做格爾曼·斯帕羅和帕拉斯·斯帕羅。
“我認識兩種獵人,一種很擅長照顧人和收拾爛攤子,另一種隻會搞出更多爛攤子讓别人收拾。你雖然長着藍色的眼睛,卻像是前一種人呢,我好欣慰!”自稱帕拉斯·斯帕羅的少女依舊喋喋不休地講着意味不明的話,但達尼茲都不敢讓她少講些。
他的兄長,那位格爾曼·斯帕羅,随手拉了張木制椅子坐下,寡言少語地對他說:
“講一講你了解的知名海盜。”
這兄妹倆,性格還真是截然相反啊……達尼茲偷偷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