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的穿着跟在路邊,随便拉一個中年婦女出來,也就差不多的打扮。
可就那麼的一個人,上來一發話,所有的人目光自然而言得聚焦在她身上,再也無法轉移。
有什麼說不出的違和感。
是指她的氣場,換個場景,說是個大企業的女強人老闆也不奇怪。
夏耀回來之前,自信得不得了,根本就沒跟家裡人通過氣,也不知道夏冉家來了個親大姨撐腰。
剛才一番話不過是仗着自己多長了幾歲,在社會混過幾年,亂說吓唬高中生的。
這半路殺出來的長輩,一下就把他的氣給截了。
跟死去的小嬸嬸不同,就算跟他小叔結婚十幾年,他們幾個作為小輩的,在小時候就經常仗着小嬸聽不懂這裡的方言,當面笑話她“外地人”、“村姑”之類的話。
當然也是跟父母私下不避諱他們的面說,而有樣學樣學來的。
這個小堂妹更是夏家這輩中唯一的女孩子,他們男的不跟她玩,在一群堂兄弟中就是從小的透明人。
逢年過節問候一句都跟蚊子聲一樣,直到長大後,都是他們家裡根本看不上眼的一号人,他媽不隻一次笑話過,“跟她媽媽一樣,上不得台面的外省妹。”
而呂雉一站出來,給人的感覺,根本不是一路人,她隻是輕蔑的眼神掃過,仿佛你隻是一粒不入眼的塵埃。
根本不是山裡出來人的那種畏手畏腳氣息。
呂雉的話是看向着警察說的,“我是這個孩子的大人,有什麼直接跟我說。”
言外之意,打臉了夏耀剛才欺負人家死了父母,遺産無長輩做不得主的狂話。
臉漲得通紅,一句話就給呂雉秒殺了,旁觀群衆也跟大熱天喝了口汽水般的暢快。
年輕的警察小夥也懶得跟法盲吵,看這女孩子真有大人出來說話,直接簡述了今日夏耀的違法行為。
“他不僅私自帶鎖匠上門撬鎖,你們鄰居報警後發現你家還有一個暈倒在地的年輕女性,已經第一時間送醫院了。”
夏冉剛才火氣上頭,隻顧着跟夏耀掰扯,倒是忘了電話裡後半段的醫院。
“鄰居報警時,夏耀已經不在現場,我們有理由懷疑是入室偷竊被發現後,與室内人起了沖突後蓄意傷人。”
“現以立案調查。”
一字一句,比起單純的撬鎖偷竊嚴重得多了,這已經是涉及到刑法的犯罪行為,原本敢不說話的夏耀,立馬又嚷嚷了起來。
一聽能被立案,慌得一批,這違法跟犯罪的性質不同,他還是知道的。
醫院那女的有什麼好歹,他豈不是成了入室傷人逃犯?
要是死了呢?
俗話說的,自己吓自己,越想越後怕。
“我沒傷人啊,那女的在我們進去前就暈了。”
鎖匠開門後不跟他進去,就走了,他以為裡面是沒人的,也就是說,他根本沒考慮過夏冉還住在那裡,也沒把這個堂妹放眼裡的意思。
不得不說,聽了夏耀的陳述,原本沖上頭的怒氣已轉成無語。
還是到了極點的程度。
不愧是被她二嬸寵大的大耀祖,都成法外狂徒了,要是今天是她一個人在家,這種強行叫人來撬鎖的行為,又該怎樣收場呢。
不再聽他逼逼歪歪,他要說也不該跟她講,跟警察說去吧!
同樣的,她對事情關注的重點,也在後面那個暈倒的女人。
夏耀說的那個,躺在她家裡的女人到底是誰啊?
還有什麼比家裡出現了一個暈倒的陌生女人,還要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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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警車去醫院的路上,三人無言的坐在車内,除了羅依依是真小白不知情者。
而夏冉當着警察還在的面,她根本不敢問出,呂雉認識或是知道嗎之類的話,在警察那裡,那個暈倒的年輕女人已經定性成是他們認識的關系了。
至于是什麼關系,夏冉想起剛才警局錄的口供,就頭疼,“我表姐。”
很好!又給自己創造了一個新的親人。
憑空出現在她家的人,除了系統88的手筆,她想不到,還會是什麼神秘的力量能做到呢。
“表姐?”
此刻在家裡看着天幕的魯元公主跟着念道。
古人對表親關系的認知跟現代一樣,在旁人看來魯元公主正神色嚴肅的抿嘴不語,其實她内心卻推算着,如今母後是那姓夏女子名義上的大姨,表姐這個稱呼便是對應了母後女兒的稱呼。
可是!誰人不知,當今皇後親出的子女,隻有她和太子劉盈兩人。
這憑空出現的女子難道要在那裡頂着母後親生女兒的名頭嗎?
魯元在得出母後跟那夏冉更像一對母女後,又來一個疑似的“姐姐”或是“妹妹”,心情更加的不太美妙。
“受害者已經醒了,我們本應要對她做筆錄的.....”
和她們一起來的還是那個年輕的警察小夥子,語氣略帶斟酌後才說道:“我們看她的精神狀态似乎不太好,你們家屬進去跟她溝通,可能會好些。”
精神狀态不太好?
于是,在夏冉見到那女人後,才明白其意思,警察小哥的用詞也是夠委婉了,其實他更想說的是:你表姐是不是精神上有問題啊!
俗稱的精神病。
........
從被送去醫院後,到警察電話通知他們,再從一行人匆忙得從警局趕到醫院來,也不過是三個小時内發生的事情。
暈倒的女人還是穿着她進來時的衣服,醫院進行了一系列簡單的檢查後,正在病房休息着,如今人是清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