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早上在校長辦公室裡新生報到,被端茶倒水伺候中的月芽塞了一張表格,真是一臉懵,仔細看是棒球衫社入社表,更呆了。
“你幫我申請了棒球社了?”
“是的,青道的棒球社是提供住宿的,正好為你省下了找地方住的麻煩。”月芽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對着身後的校長不斷贊許着,“好茶,不錯不錯。”
“月芽,我是非常想繼續打棒球的,但是,你知道我的情況,我…有點不想耽誤别人。”
澤村榮純低眉看了看手中的棒球入社表,手指間緊緊捏着表格邊角。
“你什麼情況?我不知道耶,耽誤誰?誰和你打,都是耽誤你好吧,”
月芽原本想把手中價值15萬的茶杯摔了震氣勢,但是背後一直都是校長炯炯有神的目光下,還是安安穩穩地把茶杯放好了。
“咳咳,榮純啊,你可是SunnyDolls,晴天娃娃啊,絕對的王牌,鑽石球場上的王者,什麼天生變化球怪胎,棒球界十年氣運之子,什麼常勝将軍...稍等下。”
月芽立刻把手機掏了出來,看着搜索網站接着,“還有什麼稱呼來着...我找下之前報道對你的稱謂,别急。”
“好了好了,月芽那都是過去了...”
“不是過去,這也可能是未來,榮純。”
“......”
“嗜睡症并不會阻撓你的成長,醫生也說了,你和正常人是一樣的,而且我也加入了棒球社,可是棒球社的女經理之一呢。”
“而且你加入棒球社,是球社的榮幸才對,就你曾經的那些成就和經曆,在這些高中前輩面前你可是才是絕對的大前輩呢,是青道棒球社需要你,對不對?”
月芽低氣壓瞄了瞄身後的某位校長,校長立刻把他的寶貝茶杯抱起,連連點頭,“是是,澤村同學你的加入,棒球社真的是蓬荜生輝。”
站在青心寮門口,澤村看了看手中的宿舍鑰匙,眼神中難得再次閃爍一絲說不出愉悅的光亮,緊緊背着書包就走進宿舍大門。
青心寮是棒球社專屬的宿舍小樓,一所生活氣息非常重的地方,裡面居住基本都是外地前來的留學生,也有少部分家在附近,為了方便訓練時間來住的。
沿着大門走進,小樓的陽台上還不少曬着換洗下來的校服和專屬藍色的棒球服。
按照月芽給的宿舍門牌号,澤村榮純走到五号宿舍門口,每個宿舍門口前都會挂着三個小木牌,分别寫着房門内的居住生信息。
增子透、倉持洋一、澤村榮純。
站在宿舍門口,澤村拿起屬于自己名字的小木牌,看着一筆筆刻出的名字紋路,他似乎突然有種歸屬感,一種好久沒有得到的安全感。
可能是錯覺吧,還有一種難言說出的情緒,似乎感覺他邁入青心寮那一刻開始後,這條離别一年多的棒球之路,和他将再次開啟不可分别的緣分。
澤村把小木牌放好,心中暗中希望着和5号宿舍的兩個舍友能好好相處,明天也要第一天一定要早點去,給隊友和教練好的印象。
澤村榮純對自己狠狠鼓勵一把,可是就在他正要伸手開門時,突然感覺腦袋一震,視覺也在開始逐漸模糊,手腳也慢慢變成沉重無力。
犯病了!
嗜睡症…沒有任何征兆,随時都有可能犯病的炸彈…就這樣,真的還能安穩的站上球場嗎?
澤村顫抖的雙手急忙掏出手機,雙擊屏幕緊急撥打聯系人。
手機那邊立刻就接聽了,“莫西莫西,榮純新的舍友怎麼樣,床鋪收拾好了嗎?”
“月芽...幫幫我...我困了...”
“你現在在哪?!宿舍嗎,你坐下,或者靠在牆壁,我三分鐘到...”
電話急速的囑咐完,立刻就挂斷了。
澤村盡可能扶着牆,強忍的意識,慢慢靠近青心寮的大門口。
不能進入宿舍裡,進入宿舍突然暈倒會給其他室友帶了不便的,說不定還會吓着他們,該死的嗜睡病...
我明天還要參加棒球社活動啊,這一睡什麼時候才能再次醒來啊,我有點不想再錯過棒球社的活動了......
剛出青心寮門口,澤村榮純就完全沒有意識了,徹底暈厥過去了。
“那個同學你怎麼了,唉唉!!!”
禦幸一也剛剛結束今天的加練,順便借到了之前比賽的積分本,準備晚上回顧下之前比賽情況,剛到宿舍門口就看到一個搖搖晃晃的同學走出來。
禦幸剛出聲,就見這位同學直接向前傾的暈倒了,幸虧他反應快,立刻跑了過來攬住纖細的腰,避免了澤村的臉與大地一次親密的接觸。
禦幸搖了搖澤村的身體,拍了拍澤村的臉頰,有點慌張的喊着,“喂,醒醒同學,你别吓我啊。”
“榮純、榮...”
這時青心寮不遠處,也不斷傳來焦急的呼喊聲,一聲聲的接近。
禦幸回頭看了看急急忙忙跑過來的女同學,這個女同學一臉緊急的眼神,但是她似乎認識禦幸懷中的人,以看清到禦幸懷中的人,立刻驚呼的喊着。
“榮純!!”
月芽輕喘着氣,自接到澤村電話真的吓死她了,幸虧是在學校犯病,還算不是特别危險的地方,也還好找,真是的我就說要親自送澤村進入宿舍才對。
校長和班主任攔什麼啊,男生宿舍憑什麼女生不能去。
“同學真是麻煩你了,多有麻煩了,”月芽盡可能平複緊張感,和禦幸連連道謝。
“不用不用,舉手之勞,”禦幸擺了擺手,“你們認識啊,你是他的誰?”
“病友...小弟,他是我小弟。”月芽想了想病友說出來有點怪怪的,就轉頭換了個稱呼。
“小弟?”禦幸有點詭異的看了看月芽,又看了看懷中的人,“先叫救護車吧。”
“不用,嗯...學校有醫護室吧,麻煩同學幫我把他送去醫護室就可以了。”月芽望着身後的青心寮,也不知道澤村有沒有進入宿舍了,還是送去醫護室自己看着比較好。
“醫務室,這個點值班老師應該下班了吧,他這樣暈倒真的沒有問題嗎?”
“不用擔心,他隻是太困了,睡着了而已。”
“......”好詭異啊。
要不是最後月芽把澤村手機中的兩人合照和通話提供出來,禦幸他可能真的要報警了。
澤村靜靜的躺在醫務室的床上,月芽打個哈欠躺在一邊的沙發上,用着不知道從哪來的平闆寫寫劃劃。
“今年的保送生...降谷曉,北海道,國中三年沒有參賽記錄,也沒有加入社團...”
而青心寮五号宿舍那邊。
辛辛苦苦畫着詭異妝容的兩人,互相看了看都在納悶中。
“咱們宿舍确定有新生吧?”倉持看了看增子透。
增子透點了點頭,拿出手上的紙快速寫着澤村榮純四個字。
“那他人呢?今天不是新生報到嗎,他怎麼還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