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響起,原本流光溢彩的玻璃變得破碎不堪。
而剛剛還在笑着的女人卻沒了聲息,隻有太陽穴上一個貫穿的血洞,和女人錯愕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任務完成,撤退。”
琴酒的聲音在耳麥中響起,原本和女人共處一室的波本早已不見了蹤影。
在天台上的幾人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艾佛利,跟緊我。”
萊伊沒有忘記自己出門還帶着的尾巴。
“好。”
艾佛利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天台下還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的那棟建築,快速地跟着萊伊下了樓。
收到撤退指令的衆人最後選擇在組織名下的一處酒吧集合。
現在還是白天,酒吧裡很是冷清,除了疑似昨夜宿醉并沒有離開酒吧的客人以外,隻有吧台上的兩個酒保在。
看上去冷清極了。
“今天的任務是什麼情況,怎麼會突然要找我過來?”
在角落裡坐下的萊伊率先開口了。
“還不是這兩個廢物,沒有辦法在确保萬無一失的情況下擊中目标。”
琴酒的語氣裡滿是不爽,看都沒有看香缇和科恩一眼。
“拜托,任務目标躲在那種角度,你以為我用的是導彈,能擊穿那面牆的嗎?”
香缇立刻不滿的為自己辯駁着,試圖讓琴酒收回“廢物”這個标簽。
“呵。”
但琴酒卻隻是瞥了她一眼,冷笑了一聲,轉過頭去。
香缇氣的抓狂,卻敢怒不敢言,坐在一旁生氣的喝酒。
“我們也沒有想到那個家夥竟然做了那麼完全的準備。”
波本端着酒杯坐到了艾佛利的旁邊,神色無奈的說道。
“原本按照計劃,她會順利的被我引到狙擊點。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因為也有其他的組織最近在追擊她,導緻她現在格外的謹慎,不敢随随便便出現在容易被狙擊的位置上。她今天坐在的那個位置,都是在她手下的人已經确認過以後,才坐下來的。”
“是的,不僅如此,因為那個女人身上有比較重要的情報,在情報到手以前,我們也不能打草驚蛇,貿然讓香缇和科恩開槍的話,有可能會讓那個女人變得警覺,所以就隻能叫萊伊你來一趟了。”
伏特加接着波本的話解釋。
“明白了。”
萊伊點點頭,不欲多說什麼,轉頭看向了在一旁一臉空白的艾佛利——
他們說話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艾佛利現在正在努力在腦子反應他們剛剛談話的内容。
“艾佛利。”
“?”
艾佛利轉頭看向突然喊他的琴酒。
“怎麼了嗎?”
“你的日語學的怎麼樣了?”
“……還好,感覺現在可以說一點,也能聽懂一點了。”
艾佛利先是想了一下琴酒話内的意思,然後回答他的問題。
這段時間裡,為了保證他能夠快速的學會日語達到能夠交流的水平,住在安全屋内的三瓶威士忌們從來不會用英語和他說話——
為艾佛利營造一個全日語口語交流的環境。
艾佛利:……仿佛回到了當年學外語時被哥哥支配的恐懼。。。
但這樣的環境無疑是非常有成效的。
艾佛利現在多多少少已經能夠和他們進行簡短的交流了,一些并不是很生僻或者多意的詞語他都能聽懂——
至少他目前所表現出來的是這樣的。
艾佛利并沒有完完全全的将自己現在能夠聽懂的日語水平暴露出來——
很簡單,他還想多從他們的聊天中得到一些線索。
要是被琴酒他們察覺到自己其實已經對日語的基本水準掌握的差不多了的話,想來很多事情應該不會再這樣當着他的面談論了。
“盡快把這門語言掌握熟練,過幾天需要去一趟實驗室。”
“好。”
琴酒提點了他一句,就閉上了嘴,但視線卻并沒有從艾佛利的臉上移開——
“喂琴酒,不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位‘艾佛利’嗎?是新成員嗎?還是說是你的小情人?我還沒有聽說最近日本有來什麼外國面孔的代号成員。”
看到琴酒提到了自己感興趣的人,香缇瞬間就把剛剛的不爽抛之腦後,興緻勃勃地詢問着關于艾佛利的事情。
在場的衆人可以肯定,要是琴酒告訴了她,不出今晚,香缇這個大喇叭就可以把艾佛利的事情搞得全日本的成員都知曉。
果然,琴酒隻是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出言解釋。
“我覺得香缇你要是想知道什麼可以自己問艾佛利。”
見自家大哥不予多言,伏特加隻好自己為大哥解釋。
“就當是鍛煉艾佛利的口語了,他現在說日語說的一點都不利索。”
“哈?果然是外國人嘛!”
香缇的眼睛裡冒起了光,看上去像是在打什麼不好的主意。
“Vodka,我、聽到你說我說的不利索了。”
在一旁的艾佛利卻突然轉頭,對着伏特加說了這麼一句話。
伏特加尴尬不已。
香缇笑的前仰後合——
“什麼嘛,這不是說的挺利索的嗎哈哈哈!”
萊伊和波本的臉上也不禁戴上了幾分笑意。
隻有艾佛利,依舊鼓着臉,眼神不爽的看着伏特加,順帶有些茫然的聽着香缇不知因何原因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