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佛利笑的很溫和,這讓諸伏景光的心稍微平和了一些。
……
……
等到山崎天然被艾佛利喊進來的時候,諸伏景光已經偏過頭去,沒有再将目光放在兩人身上了。
“可以了?”
山崎天然眼中滿是興味。
艾佛利沒有理這家夥看什麼都是一副有瓜的表情,隻是淡定的點了點頭。
“嗯,他身上的傷口很多,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讓我這個知名醫生為他開刀,他可是賺大發了。”
“拜托了。”
山崎天然拍拍艾佛利的肩膀,沖他眨眨眼,轉身推着諸伏景光進了手術室。
直到手術室的門将要合上的那一刹那,諸伏景光才忽地将視線移了過來。
艾佛利沖他揮揮手,笑了笑。
門關上了。
……
……
諸伏景光身上的傷有些重,艾佛利在手術室外等了快四個小時,手術室的燈才滅了。
山崎天然推着諸伏景光走了出來。
“不用擔心啦大明星,人好好的,雖然傷口多了一些,但他身上還穿了防彈衣,所以軀體上沒有緻命傷,修養一陣子就好了。”
“謝謝你,山崎。”
艾佛利看着昏睡過去的諸伏景光,又看向山崎天然,突然很鄭重地向他道謝。
“喂喂喂,不要突然這麼正經啦,朋友嘛,幫幫忙是小意思啦~更何況我還是收報酬的那種,所以不用在意。”
艾佛利知道他在寬慰自己,也放松的笑了笑,整個人的狀态都松弛了下來。
“我可能還需要讓他在你這邊待幾天,他現在的情況,暫時不方便移動,我那裡準備的房子也還沒有收拾好。”
“沒事,讓他待在這裡吧,不過你動作要快,我這裡可沒有辦法長時間藏着他哦。”
“嗯。”艾佛利點點頭,又說了一句,“謝謝。”
山崎天然看他這難得的固執樣,到底是懶得打趣他——
他合理懷疑,艾佛利其實是和這個男的有一腿!雖然上次那個卷毛也很帥,但這次這個也不差啊~
是患難與共、美救英雄的名場面呢~
艾佛利一眼就猜出來這家夥賤兮兮的表情裡肯定是又自己腦補什麼了,但他也沒多說什麼……誰讓他倆是“狐朋狗友”啊……
忍一下,下次再打。
時間此時已經到了深夜。
艾佛利沒有等諸伏景光醒過來,再和山崎告别後,匆匆離開了這裡——
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得快點回去,以免琴酒察覺到什麼。
原本他還計劃着要是景光暴露沒這麼快的話,還能利用時間差設計一個圈套,利用景光暴露的時機直接解決掉梅斯卡爾。
可惜他失算了,景光暴露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根本來不及給他們時間進行新的準備。
艾佛利開着車往回趕,頭腦裡的計劃轉了千百遍,可到底比不上現實的變化快,即使是他,也感到了無奈。
好在最後景光平安無事,不論如何,隻要人還活着,那就是勝利。
艾佛利開着車疾馳在路上,大開着的窗戶湧進了冷冽的夜風,吹散了他身上那股醫院的消毒水味,還有淡淡的血腥氣。
他自己的衣服被諸伏景光的血染透了,現在穿的是山崎天然的衣服,好在那家夥衣服多,雖然比他大尺碼稍微大一些,但也不是穿不了。
車子是之前就停在山崎那裡的,所以可以直接開回來……
話說回來,剛剛山崎的車是不是被景光的血給染透了……艾佛利空白一瞬間,想到了這點。
他是不是還得賠那家夥車座清洗的錢……
一想到山崎天然車的型号,艾佛利頓時感到肉痛的不得了。
他的小錢錢要飛走了……
……
……
艾佛利回到安全屋的時候被裡面的陣仗吓了一跳——
一、二、三、四、五……
琴酒、伏特加、波本、萊伊還有梅斯卡爾五個人全都在。
他一開門,便看到五人的視線瞬間移了過來——
……
“你們這是……”
“你今天去了哪裡?”
艾佛利話沒有說完,琴酒先開口了。
他渾身散發着不好惹的氣息,大大咧咧的帶着一身的血坐在艾佛利的淺色沙發上——看得艾佛利想打人。
“和山崎醫生吃飯去了,怎麼了?”
艾佛利看了幾人一眼——
“你們全跑我這裡來,該不會是沒抓到蘇格蘭吧?”
艾佛利故意反問道。
琴酒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視着艾佛利臉上的表情,“他跑了。”
“人跑了你們來我這裡幹嘛?怎麼,懷疑是我放跑的?”
艾佛利臉上絲毫不見笑意,看起來對琴酒很不滿。
“蘇格蘭能動作那麼快的撤退,隻能是有人給他透露了消息——”
“别這樣說,琴酒。”
艾佛利上前直視着琴酒的眼睛。
“你這樣是在懷疑我透露的消息嗎?”
琴酒沒有接話。
艾佛利卻接着說,“可是也是你先告訴我蘇格蘭暴露的消息的啊,組織裡那麼多人都接到了你的通知,隻懷疑我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蘇格蘭在組織的時候,你和他的關系可還算不錯。”
“那也沒有到我要冒着傷害自己的風險去幫他的地步!”
艾佛利一點也不退讓。
兩個人就這樣在客廳對峙着。、
身後的幾人也都沒有出聲。
“你還直接帶了波本和萊伊過來,怎麼,想要把我們三個一起打包審問啊?”
艾佛利的語氣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琴酒冷眼看着他,忽然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不同——
“你的衣服換掉了?”
“哈?”
艾佛利被這跳躍的話題給問住了。
“衣服換了有什麼問題嗎?”
琴酒看着那明顯不是艾佛利尺寸的衣服,心中的懷疑達到了頂峰。
“你和那個醫生去吃飯還能吃到連衣服都換了?”
艾佛利被琴酒的問題問的差點嗆到了口水——這是什麼鬼問題,怎麼那麼像抓奸呢?
“你有病就去治,别在這裡發癫!”
琴酒忽然起身湊近了艾佛利,試圖從他身上聞到血腥味——
“你幹什麼?!”
艾佛利驚疑不定的後退,看琴酒的眼神帶着幾分不可置信。
琴酒擡起頭來,垂眸看着艾佛利——
沒有血腥味,有一點淡淡的香水味,還有……
琴酒眼尖的注意到艾佛利衣領邊緣露出的一點紅痕——
于是一把抓住了艾佛利的衣領向兩邊扯開——
“琴酒!”
别說艾佛利,就連站在琴酒身後的波本萊伊還有梅斯卡爾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但幾人預備好的咄咄逼人的台詞還沒有開口,就愣住了——
無他,在琴酒的手下,艾佛利拉扯開的衣領處,白皙的鎖骨邊緣赫然是一枚紅豔豔的吻痕!
!
“是誰!?”
梅斯卡爾的怒火嗖的一下子蹿了起來,剛要開口問是誰,卻有人先自己一步開了口——
是琴酒。
還有現在名義上是艾佛利男友的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