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放哥,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子運氣在上面的啊!大爺的又給我碰着了!”
“?”
“就是李麗華和周博文,這倆在上面的馬路上說話呢!”
有時候吧,你就算不想聽,人也逼着你不得不聽。
唐放:“說什麼呢?”
陳牧德:“那這我不知道,我就聽見熟悉的聲音一下子有點震驚,就過來了!放哥,你等着,我這就過去聽聽他們說啥!”
好半響兒後,陳牧德回來了。
“卧槽!這周文博牛逼啊!沒想到這人這麼狠,讓李麗華去打胎!那可是他的孩子啊!”
陳牧德一回來,就是震驚加佩服好半天,完全沒說到重點。
唐放不耐煩打斷他,“說重點!”
對上唐放眉間的川字,以及眯着的眼睛,陳牧德咽了咽口水,很識時務。
興奮沒過去,他開始一邊學着周文博說話,一邊學着李麗華。
很快,唐放搞明白了事情經過。
大概意思就是,周文博勸李麗華打掉孩子,他覺着去一趟醫院就發現了,大概率是孩子出了問題,隻要解決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
李麗華則是不同意,估摸着是哭了,說這個是她的孩子,是他們愛情的結晶,怎麼可以打掉。
一邊兒是極力勸解,一邊兒是不肯打孩子。
周文博作為一個男人,面善心黑,一張嘴能把女人捧得東南西北都找不見,一個未出世的孩子算得了什麼?
又不是他生,更不是他孕育,有沒有毫無感覺。
李麗華作為一個女人,一名母親,更感性一些,懷孕幾個月,她真真正正期待着孩子的降臨,怎麼會同意。
雙方出現偏差,自然而然吵了起來,陳牧德在底下聽得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攏嘴。
唐放沉默片刻,“陳浪還在縣裡吧?”
陳牧德面色一凝,“他還在,咋了?”
唐放将濕哒哒的上衣擰幹,“給他說聲,讓幫忙教訓個人。”
“……周文博?”
唐放沒說話,丹鳳眼看向陳牧德,意思很明顯。
陳牧德咽咽口水:“好。”
陳浪是誰?他有所耳聞,這人在以前在道兒上混的,認識很多朋友,後來國家對這類人打擊的很厲害,也就慢慢的散了。
現在人在小學門口開店,賣小學生文具,别看看上去普通老實一人,放哥之前那些個極品親戚,私底下都有他收拾的影子,說實話,陳牧德挺怕他的。
他默默為周文博默哀一分鐘,咋就得罪了放哥呢?
放哥收拾人可有一百種辦法,還讓你挑不出錯處。
“走吧。”
陳牧德伸手撓撓後背,跟在唐放身後走了。
穿過馬路,漆黑的一片讓偷|情的男女影藏在夜色中,不見一絲身影。
黑暗中,周文博此時對一直哭個不停的李麗華也有些不耐煩了。
不就是打個孩子嗎?怎麼就那麼難了?
要不是這事兒要是捅出來,他那邊兒就黃了,他可不會大晚上還出來想辦法解決這事兒!
“你!”
心中就算如何不耐煩,周文博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女人就是這種生物,稍微大點聲兒就覺着你兇她,要是還不耐煩,她能轉頭就跟别人哭訴,把事兒給捅出來!
深谙和女人的交流之道,周文博放軟聲音。
“你别哭了,麗華,你再哭我心都要碎了!”
周文博本身長得就好,氣質又像那種女人最喜歡的知識分子,一頓輸出加表态後,終于把李麗華哄好了。
李麗華最後還在猶豫,不死心道:“就不能把這個孩子留下嗎?一定要打?”
周文博快要被這個蠢女人氣死了。
很明顯人都知道了,哪個男人受的了這樣的委屈?到時候身敗名裂她是一點都不考慮啊!
周文博臉皮扭曲了一下,很快恢複笑容,帶色些苦澀:“麗華,我知道你也很舍不得這個孩子,但你要知道,現在不丢掉這個孩子,我們就沒有以後了!”
“相信我,我們未來還有很多個孩子!”
李麗華掩面而泣。
周山妹不知道白天發生了什麼,兩個出去半天沒回來,先是侄子回來了,她想問麗華去哪兒了,卻得到侄子的安撫,讓她先去休息。
可她怎麼睡得着啊!
懷着孕的人沒回來,她怎麼睡得着!
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幾次,周山妹再也忍不住的坐起身。
她摸索着開燈,輕聲打開門,正巧碰上紅着眼眶回來的李麗華。
周山妹松口氣,趕緊上前:“哎喲!麗華,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這一上去,周山妹就見到了李麗華紅着的眼眶,以及她眼裡觸目驚心的恨意。
吓得她一哆嗦。
“這,這是怎麼了?”
不問還好,一問李麗華的眼眶更紅了,她咬牙,怒氣噴洩而出。
“想知道,問你侄子去吧!這都是你侄子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