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能有曾經的位置,自然不是個蠢人,他笑着轉頭看向唐放:“就是這個人?”讓你給我打招呼?
唐放此時也看着周勃,和周勃笑眯眯的模樣不同,他笑起來總有股蔑視他人的嚣張意味,丹鳳眼暼人,再配上好身材,就有種大哥的感覺。
這就導緻,恨他的人容易受到挑釁更恨他,喜歡他的人更加喜歡他這股氣質。
陳浪就是屬于喜歡他的人。
道兒上混的都講義氣,唐放天生就有種讓人心服的氣質,吸引着一衆人,更别說這種人還有能力,講義氣!
了不得了。
與之相反,陳浪就不怎麼喜歡這個朝他們走過來的人。
穿着襯衫西褲,笑得很像那種他見過的成功商人的虛僞味道。
這種人,做事講究利益,和他們最合不來。
“是他。”
等周勃走近,唐放收了收嘴角的笑,給雙方介紹。
很是普通的介紹,陳浪因着第一印象,臉上笑容淡了些,隻因為是唐放介紹,才沒完全冷着臉,簡單的點頭算是認識了。
周勃是誰?前世那麼多年,他對人的情緒敏感異常,知道這個所謂的曾經的道兒上大哥可能不怎麼喜歡自己,他借口上廁所離開了原地,“我去上個廁所。”
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見,陳浪意味深長道:“唐放啊,你這個朋友有點東西啊!”
唐放從褲兜裡摸出支煙遞給陳浪,遭到對方拒絕。
“戒煙了,小朋友不喜歡。”
唐放自己點燃吞雲吐霧,“人是海城大老闆,能做商人的,都那個樣兒。”
“和我們可不一樣。”陳浪意有所指,商人重利。
“放心吧!”唐放笑了下,拍拍陳浪的肩膀,“你還不知道我嗎?我像是會吃虧的那種人?”
陳浪略一思索,好笑的發現,确實是那麼回事,不管不懷好意的人,還是其他人,對上唐放從來沒讨到好。
失笑的搖搖頭,陳浪沒在想周勃了,自己都沒搞清楚呢,他向着還在門口的蘿蔔頭招手。
“珍珍!過來。”
珍珍聽見自己的名字,轉頭就見爸爸在招手,她啪塔啪塔踩着步子搖搖晃晃走過去,期間一個不小心絆倒,一頭栽在地上,吓得陳牧德呼吸能一變,立馬就要上前把人扶起來。
他的動作遭到了陳浪的阻止,苦于對方是小姑娘的爸爸,陳牧德停下步伐。
想象中的哭泣沒有傳來。
小姑娘像是摔習慣了,慢吞吞的爬起來繼續走。
等到了陳浪面前,露出大大的笑臉,在陳浪将自己抱起來後小臉一變,小嘴一憋開始委屈了,指着剛才把自己絆倒的地方,模糊不清的咿咿呀呀,不見絲毫最開始語言的清晰。
可以知道,這小孩,估計罵的很髒。
唐放從頭看到尾,陳浪就這一個女兒,疼得跟眼珠子一樣,卻還是能狠下心教育,就是因為他想要女兒以後能夠成為主宰自己人生的人。
……
這是座老房子,周勃在後面逛了一圈得出這個認知。
不是那種七八十年代修的磚瓦房,它更加古老,掉落的磚塊和腐朽的木頭顯示着它的年代。
當然,這不是周勃最上心的,他做的房地産,最擅長的就是評估一塊土地的價錢。
現在這片土地或許是一文不值,但周勃知道。
在未來,縣變成市,這裡就是市中心的黃金地段。
唐放找到周勃的時候,他正靠在牆上抱着手,一隻手裡夾着煙,細細的煙霧從燃燒的香煙上升騰,最後化為空氣的一部分。
周勃似乎沒注意到唐放的到來,他的目光虛無,像是陷入深深的回憶。
煙頭燃燒到指腹都沒發現。
唐放挑眉,順勢抽走他指縫的煙,側身靠在周勃身側的牆上,這人是真的一點沒察覺。
離得近了,他更能清晰的看見對方的臉。
不知是怎麼保養的,皮膚潔白,莫名讓唐放想起了以前被陳牧德看過的片子裡,那個日本女人潔白飽滿的胸脯。
至于女人長什麼樣子,他是真給忘了,隻記得對方宛轉細膩的叫聲,跟唱歌似的起起伏伏。
還有那白得閃瞎人的胸脯,就是不知道周勃的臉和對方,誰更白,唐放百無聊賴的想着。
他收回心緒,手在周勃眼前晃了晃,唐放樂了。
“想什麼呢?”唐放淡淡道。
周勃收回思緒,一眼看到唐放放大的臉,瞳孔驟縮,好在他是見過世面的,不動聲色後退一步,嘴角抽抽,“你怎麼來了?”
還靠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