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機是擺設？”

“……”元豐重新打開水龍頭，“手洗方便，我這都快洗好了，再過一遍水。”

“我來吧。”賀顔主動接過他手裡的碗，邊洗邊問，“你媽那兒怎麼樣了？”

“恢複得挺好的。”元豐心裡感激賀顔為他做的一切，又忍不住說了聲謝謝，“你對我這麼好，我都不知道該咋回報你了……”

賀顔一笑：“晚上好好表現。”

元豐趁孩子爺爺奶奶沒注意，一把抱住賀顔，先是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随後又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來個觀/音/坐/蓮，咋樣？”

“你行嗎？”賀顔調侃道，“沒有金剛鑽，攬什麼瓷器活兒。”

“少看不起人啊。”元豐信誓旦旦，決定把憋了一個多星期的秘密說出來。

“最近我老鍛煉，元寶一睡午覺就開始，肌肉好像都出來了。”

賀顔有些意外：“怎麼鍛煉的？”

雖然是順産，但生孩子确實讓元豐的身體素質變差了。家裡有個賀顔專用的獨立健身房，他白天會抽時間鍛煉，一是增強體質，二是給下一份需要跑業務的工作打基礎。

“你那些訓練器我還沒用過，就先做做簡單的俯卧撐、仰卧起坐，舉舉啞鈴啥的。”

賀顔關掉水龍頭，說：“自己注意身體，回頭我找個時間好好教你。”

“好嘞！”元豐嘿嘿一笑，“我先提前謝謝賀教練。”

“去給元寶洗澡，洗完送我媽那兒。”

“好，那我去放洗澡水。”

光溜溜的小嬰兒躺在浴盆裡，任由兩個爸爸伺候着洗澡，肉乎乎的小腿時不時蹬兩下。浴盆裡的水猛地濺到賀顔臉上，他握住亂蹬的小腿，故意撓起閨女的腳底闆：“瞎鬧什麼？”

元寶蹬不動腿，咿呀叫了兩聲。她掙開自己的小胳膊，在水裡胡亂拍打。

元豐正給閨女洗胳膊，冷不丁被濺了一臉的水。他迅速揮開賀顔的手，數落道：“淨給我搗亂，不洗出去。”

賀顔盯着不聽話的閨女，捏住她的小肉手警告道：“以後少惹你媽生氣。”

“操，你……”元豐意識到自己爆粗，立刻改口，“你是不是成心的啊，現在的孩子學東西快着呢，别瞎說。”

“咱倆這稱呼得區分開。”賀顔一本正經道，“她是你生的，叫你媽不是挺正常嗎？”

“……”

不知道是因為産過奶還是因為在家帶孩子，元豐身上總有一股好聞的奶香味兒，等元寶再大一些，很有可能會主動叫媽媽。

賀顔不會去強制糾正，元豐卻過于排斥這個稱呼，得讓他試着去接受。

“這是孩子跟你親近的表現，如果她想叫媽媽，也沒什麼錯。”

元豐喜歡跟孩子親近，其實稱呼問題他想過，都叫爸爸确實容易搞混。

他低頭看着白嫩可愛的閨女，說道：“是得分開，要不讓元寶管我叫爸爸，管你叫媽媽。”

賀顔：“……”

元豐擡頭看到賀顔變了的臉色，頓時哈哈大笑。他捉住元寶的小手低頭親了一口，随後指着賀顔：“元寶，以後見到這張臉，得叫媽媽，知道不？”

元寶又是一聲咿呀，扭頭看向賀顔：“麻……咿……”

“哈哈哈！”元豐快笑死了，“不愧是我親閨女，真懂事兒。”

賀顔盯着元豐，等他笑夠了才吐出三個字：“欠收拾。”

“欠得很，待會兒好好收拾我，知道不？”元豐邊笑邊說。

“騷。”

“回房再說，該教壞元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