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了了不是個細緻的人,聞言直接道:“怎麼奇怪了?”
溫竹卿看了他一眼,并未第一時間回答。
陸程哲插嘴道:“師兄是說這些屍體的年紀?”
“對。”溫竹卿贊同點頭,“陳家雖有不少上年紀的仆人,但也有幾個年輕人,這一路走來你們可見到年輕的屍體了?”
“這麼一說,還真是!”溫了了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好像除了門口的那個小妾,還真沒其他年輕人。”
想清楚這一點,溫了了又道:“陳員外陳夫人是被邪術控制的後殺死這人的,也就是說是幕後之人要殺這些人...”
“是千亭...要殺這些人?”
溫竹卿聽到此處,微微搖頭,“也有可能是季知遠。”
溫竹卿溫了了是分批進的幻境,因此信息并不相同,但看完喜宴情形,兩人幾乎将目光同時凝在了千亭與季知遠身上。
雖然還不确定幕後之人是誰,但一定是兩人中的其中一個。
溫了了:“可他為什麼要殺這些人?他一介常人又是如何控制陳員外陳夫人的?還有那個玄乎的結界?”
玄乎結界或許是有什麼奇遇。
至于為什麼殺那些人?
也許是為了複仇。
“為了報仇。”溫竹卿道。
“報仇?”溫了了重複道。
“嗯。”
仔細瞧瞧這些屍體,不就是喜宴上赴宴,率先吹捧陳大人,并在竹屋燒起來時在外圍看熱鬧的人。
幻境雖然在關鍵時間斷了,然單靠猜測也可知道,必是陳員外因兒子之事懷恨在心,報複了竹舍中的三人。
人性向來見利忘義,畏懼強權又欺軟怕硬,趨炎附勢也好,拜高踩低也好,這些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甚至還會加以利用會好好表現,加之喜宴上暈倒那麼多人,真鬧起來,群情激憤,千亭也好季知遠也好,都是無權無勢的,根本無力抗争,更不用提年邁的陸爺爺。
所謂邪祟根本是心懷仇恨之人回來尋仇。
“那他控制陳員外陳夫人殺完人後,又去了哪裡?”
喜宴上初見陳員外出現,溫竹卿便猜到兩者會發展成冤仇,如今看來還有踩低拜高的小人...甚至推波助瀾,不聞不問的村民...
舊牆最怕衆人推,瀕臨毀塌河堤更是畏懼踐踏,陳家在玉竹鎮地位崇高,隻怕罪魁禍首不止這二十幾具屍體,還要多上無數個無名氏。
躲在暗處之人下手利落,愛憎分明,想必不會見好就收...
況且,一路數下來,這堆冷然的屍體中還少了個最重要的…
“啊!”兩條街外傳來一聲凄厲喊叫。
溫了了還沒反應過來,便見身側兩人同時飛身躍起。
溫了了大腦遲鈍了一拍,飛身跟上,“師兄等等我!”
沒有結界之力的壓制,施展靈力便很自如了,為了确定準确地點溫竹卿寄出兩張尋祟符,尋祟符在空中停了一會,便如離弦之箭,沖向了一處。
溫竹卿足尖輕點,率先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