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爺爺真的吃完了67碗飯嗎?”
“遠不止,直接吃掉了我們大半儲糧。”李照接過孫子遞來的水喝了兩口,接着道:“為了補償多吃掉的食物,他答應幫我們處理水源問題,發現是一隻領主級的黑淵紅腳鶴帶着它的族群截流造湖,溫先生再次出手斬殺了所有詭物,那裡礦脈豐富、還有不少有助修煉的靈泉,是絕佳的人類居住地,我們将其取名鴻鶴基地搬了過去,請求溫先生擔任統帥,可惜他自由自在慣了不願意,呆了兩年後就不告而别了,但他是開辟了基地的大英雄,被所有人視若神明,小喬,要是有機會你就去鴻鶴基地看看吧。”
以一人之力開辟一個能發展成七星的基地,溫喬不敢想象那是怎樣的力量,可後來爺爺又發生了什麼,導緻他力量衰竭最後死于一隻九階焚天枭。
照李爺爺的說法,爺爺離開鴻鶴基地後沒了消息,他也是在接任校長職位時看到照片才認了出來,自此對自己多加照顧。
溫喬攥緊雙手,暗下決心總有一天他要解開這個謎團。
一下午的時間,溫喬都在聽李爺爺講故事,想象着爺爺風華正茂的樣子,他很感謝李爺爺的體貼,不止沒追問他身上的秘密,還耐心地用回憶撫慰他。
騎車離開李家時,溫喬的心髒飽脹而輕盈,他的勇氣被爺爺的故事滋養,仿佛他想要的一切觸手可及,未來并不可怕,他突發奇想地問:【雪塵,你聽到過我爺爺的名字嗎?】
在溫喬體内時,應雪塵一直在修煉恢複靈魂力量,但是會分出一絲心神看顧溫喬,所以李照說的那些他都聽到了,【沒有,詭物分為一到九階,在這之上還有首領級、領主級、君主級、魔皇級,僅憑一人就斬殺領主級詭物的強悍,不該是寂寂無名之輩,或許是故意隐藏了身份,一号基地倒是有一個底蘊深厚的溫姓世家,不知道有沒有聯系。】
沒想到能有收獲,溫喬分析道:【姓溫的人不多,修煉又需要很多資源,說不定爺爺真的和那個溫姓世家有關,可爺爺從來沒提起過,你說以後我要不要去查一查。】
思念一個人會想要了解他的過去,這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重逢,溫喬想去探尋,又擔心爺爺不告訴他是有什麼難言之隐。
溫喬的心思很容易就被看透,更何況是對他十分關注的應雪塵,【偷偷去,知道了就埋在心裡。】
【是啊,偷偷去不就行了,我怎麼沒想到。】溫喬豁然開朗,不再糾結。
【你太乖了。】
【我也覺得自己有時候太乖了,應該壞一點、兇一點才對。】溫喬對自己的性格不太滿意,強大的靈者應該骠悍老成,太乖太單純很容易嘎掉。
應雪塵理所應當道:【我足夠兇和壞,你乖一點沒事。】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溫喬的車頭歪了一下,臉也燒了起來,不知道怎麼接話,悶聲繼續騎車,他一點也不覺得應雪塵兇,更不覺得他壞。
溫喬分神想着其他事,到了處轉角突然蹿出個人,幸好他已經是低級靈者反應快了許多,剛想避過發現人是李曜,瞬間改了主意,沒有轉向直直撞了過去,即将相撞的一刹那李曜躲開了。
眼見溫喬頭也不回的騎車離開,李曜愣在原地,耳朵依稀聽見‘神經’兩個字。
對于時不時就要發癫的李曜,溫喬已經習慣了,既然他不回向基地告發那就直接剛,等實力足夠那天再送他和白朝笙一起上西天。
到了家門口,就見五六個人或蹲或站的等在門前,心裡有股不祥的預感。
“呦,溫少爺回來了,牌面還真是大,讓我們等了那麼久。”
一開口就陰陽怪氣的男人叫吳非,是梧桐苑的管理人員,曾經是青空靈者學校的學生,因為霸淩同班同學被爺爺開除。
在爺爺去世後處處給他使絆子,未滿十四歲的烈士孤兒每月有200元補貼,溫喬從來沒拿到過,還是李爺爺來了後才收斂了。
“我有請你們來做客嗎?”實力是立身之本,成了靈者後溫喬硬氣了不少。
“嘿,小子你怎麼和非哥說話呢!”
“找抽吧。”
其餘幾人見溫喬敢頂嘴,紛紛圍過來亂吠,他們身上的煙酒氣熏得人想流淚。
吳非面色鐵青,“溫喬,你最好悠着點,李照的校長還不一定能當多久呢。”
基地内白朝笙幾乎隻手遮天,然而青空靈者學校始終不肯低頭,李爺爺和爺爺一樣,也成了基地政府的眼中釘。
“用不着你管,沒事趕緊走,不知道的以為你們來我家應聘石獅子呢。”
“媽的,小子你找死是不是!”一個手下指着溫喬,食指幾乎抵到了他的鼻尖。
溫喬瞪着眼,張嘴咔嚓朝那根手指咬去。
“我靠,你屬狗的啊?”那人猛地收回手指,心有餘悸。
“夠了!”
吳非一把推開小弟,陰沉道:“最近詭物頻繁襲擊下區,平民損傷慘重,基地倡議居民捐款資助,梧桐苑每戶至少捐3000元,上不封頂越多越好,給錢。”
捐款3000塊?溫喬幾乎要被氣笑了,一手放出低階詭物騷擾平民,另一手倡議捐款援助,善款能有多少是用在百姓上,這招兩頭吃玩的可真溜,難怪之前那戶人要和他們吵架。
“沒錢!”
“這可是基地下來的規定,你敢不捐。”吳非煩躁地抓了抓腦袋,現在的人真他媽扣,一天下來就收了幾百塊,隻能找軟柿子捏,沒想到軟柿子成了硬石頭。
溫喬嘲諷一笑,“按基地規定,我11到14歲每月還有200塊補貼呢。”
吳非面上閃過心虛,不禁後退一步,溫喬趁機越過他們進院門,當着他們的面把門鎖了起來。
“一群狂犬病患者,半年工資才3000塊,還真敢開口。”溫喬把提籃放好,坐在沙發上抱怨,氣呼呼地給了靠墊兩拳洩憤。
應雪塵聲音微冷,用冷冷的語氣問了句毫不相關的話,【你剛剛為什麼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