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不疑凝望着他，溫柔一笑：“好。”

樓垚下意識跟着玉衡走了幾步，頗有幾分可憐模樣，小狗似的濕漉漉地眼神盯着他的背影。玉衡若有所感，轉頭就見他這樣，心軟一片，第一次戀愛肯定不知道相處，對方又是淩不疑。

害

想起這些天樓垚天天給他和嫋嫋找吃的，這孩子還挺可愛的，玉衡還是決定助攻一把：“不疑哥哥，你好好照顧蜂蜜小狗。”

想不到這樓家公子竟讓玉衡如此在意。

待玉衡走後，淩不疑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眸色深沉如冬夜，帶着刺骨的寒意，他冷硬地朝着樓垚道：“走。”

回到别院，玉衡和程少商在洗漱，因為其他人未曾知曉玉衡身份，兩人在一間屋子裡你看我我看你，然後笑了起來。

玉衡耳朵紅成一片，他如今還是着的男裝，玄色繡雲紋的錦衣，劍眉星目，俊俏的不似凡人，他捂臉：“我不會偷看你的，我這便出去。”

程少商語氣迅速地說道：“外邊冷，你待在裡邊就好，我信你。”說着她面上泛出淡淡紅暈來。

侍女給玉衡準備的女裝，他深深呼吸了一口，女裝很麻煩，哪有男裝紮個丸子頭便好。他趕緊吩咐侍女

“給我找一套男子服飾來。”

“是。”

待程少商洗漱完，玉衡執意給她擦着頭發，透過銅鏡裡程少商看着認真的玉衡，他溫柔的笑意如春風拂面一般，那雙眼裡隻有她。一時間，她恍恍惚惚，竟看得出了神。

他将她一開始便如寶物一般護着愛着。

“怎麼了，嫋嫋。”

玉衡溫柔低沉的話語，純黑清澈的眸子漾着粼粼波光，燃燒着一種灼傷人眼的深情。程少商回過神來，她沉吟了片刻：“十六，阿垚是不是喜歡你啊。”

玉衡啊了一聲，和她四目相對：“他喜歡淩不疑，怎麼可能喜歡我呢。”

“喜歡淩不疑？可是他們都是”她說不出口，隻覺得羞恥，哪有男子與男子在一起的道理。玉衡走到她面前坐着，雙手捧着她的臉，一雙眸子在燭火下依舊盈盈若秋水

“嫋嫋，情愛并非隻有男女才能産生。”他黑眸又一轉，湊到程少商面前對着她額間一吻，純潔又真摯：“嫋嫋，待我回去，我便讓父皇下旨訂婚可好？”

他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忽然意識到這是古代，玉衡撓了撓頭，垂下眸子：“嫋嫋，剛才失禮了，我實在情不自禁。”

程少商雖然在骅縣時為能夠真正了解到何為男女之情，利誘符登為自己尋來相關書簡，可那上面實在不堪入目。

可是……

好像也不是不堪入目。

“好。”

“真的？”

“嗯，十六，我願意跟你在一起。你、阿垚、爹爹，隻有你們三個有眼光，特别是你，我第一次見你就很是喜歡你，你我志同道合，是良配。”

“嫋嫋一開始便喜歡我了嗎？”玉衡清澈漆黑眼睛沖她眨巴幾下，在火燭的映照下，他的臉簡直驚心動魄，程少商咽了咽口水：“喜，喜歡的。”

玉衡伸手戳了戳她圓潤的腮幫子：“待我回去向父皇回禀，你我訂親後，便立即成親可好？原本我是想着，你我訂親後，我入軍營，立了戰功後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可是我不願讓你等我。”

“不需那麼急的。”

“不，我們嫋嫋博學多才，聰明機靈，這麼好的小女娘很多世家公子都喜歡的。”要是回來發現媳婦兒沒了，那還做什麼，那蜂蜜小狗和淩不疑雖然成了，但是袁善見沒有呀。

而且世家公子那麼多，要又出來幾個蜂蜜小狗。